厉邵城头发滴着水,一张极其英俊的俊脸充满戾气。
“陆伊人,下了药不承认,现在又来缠着我,很好玩是不是!”
“……”这台词真熟悉。
陆伊人甩不开手,便迎着不友善的目光,镇定的说:“我跟你父亲说了要走。”
“别挡道!”厉邵城将脖子上毛巾甩在她脸上,披上浴巾大步流星走掉。
陆伊人郁闷的掀开毛巾,在后面紧跟上:“我说,厉先生,你父亲救了我我也不能忘恩负义一下子就走掉了吧,你去跟你父亲说说,找个借口让我走吧,你不是也不想看到我不是吗。”
厉邵城脚步凝住。
月光下,他的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危险而魅惑,发梢上的水珠落在冰冷薄唇上。
黑眸散发无尽的冷意,他猛然反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推向墙壁。
陆伊人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受到撞击,背部痛的她蹙起眉来。
“只不过被救,现在就敢命令我?”厉邵城按住她的下巴,蛮力下压,墨眸寒光飞溅。
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冷意,让吹来的初春夜风都被感染。
这男人危险的让人望而生畏,可陆伊人眼里见不到一丁点怕。
她眸光闪过狡猾,反而笑眯眯的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在想啊,厉叔叔让我考虑留不留下,我其实可以随时都走的,但是我要留下的话,像我这种自大猖狂的女人,一定会惹到厉先生你的,你说是不是啊,不如你直接将我轰走。”
其实厉景尊让她考虑,她可以直接说走,但是某个人一直在死咬她五年前下药的事情,肯定不会放过她。
倒不如找群人作见证,他把她轰走,日后像他这种豪门少爷碍于脸面,再找她麻烦的几率就会小很多了。
可她心里的小算盘,厉邵城岂看不穿。
尤其她这幅狡猾的小狐狸模样。
厉邵城薄唇勾起不可一世的孤傲,忽然凑近她的耳朵,单手支撑在墙壁上。
言谈如魅:“五年前对我下药,还没整死你,现在让你走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
带着威胁性的话,在恰到好处的距离竟有丝不言而喻的气息,陆伊人头皮一阵发麻。
蓦地抬头:“厉先生五年前的人真的不是我,要我说多少遍啊。”
“闭嘴!我说是你就是你!”厉邵城眼底狂卷狂风暴雨,抓起她的胳膊就上主楼拽。
“喂,厉先生能不能不拽着我啊,有话好好谈!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老弱病残!”
“没直接搞死你我就已经很宽容了!”
厉邵城步子很大,陆伊人避免不栽跟头,只能被迫被拎着走。
刚走到一间起居室门前,陆伊人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她伸手扒住墙壁,阻碍某人的步伐。
不料。
厉邵城一脚踹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又把她关起来?陆伊人再被推倒前一个倾身向前扑过去,但门还是在眼前关上了。
她用手砸门,未开口,门外的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对付你这种用尽心机死缠烂打的女人,我亲自动手都是给予你最大的奢侈!”
“……”陆伊人已经无心解释,用力敲门,可外面的人已经走了。
她的爪都拍肿了,缓缓地贴着门坐了下来,委屈巴巴看了门一眼,而后情绪稍有失落的垂下头。
漂亮的眼睛低垂,视线看着地面。
突然,看到床下有张掉落的纸,她从地上爬起来,腹部扯痛令她蹙起眉来。
朝着床边走,摸到床下那张纸,拿起来的刹那脸色惨白。
慌了。
脚步凌乱踩到台灯,整个人跌倒——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