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的手。怎么回事?我的手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做了五年的粗活,怎么可能会这么白皙、巧。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墙上的日历,眼泪顿时溢了出来。
19八八年,她回来了。她回来了,老天待她不薄啊。
她把脸埋在腿里,蜷起身子,毫无形象地大哭似乎想把前世所以的委屈都放泄出来。
“哭什么哭!又没有毁容你哭什么?矫情。”
云中歌捂住被哭声吵得头疼的脑袋,厌烦地道:“不就是滚下楼梯吗?哭个鬼啊你。”
黎溪落打了一个嗝,抬起被哭得红肿的眼睛:“我怕。”我怕这只是个梦,一个美好的梦。
“怕个鬼!一没腿断,二没脑残。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面对云中歌的毒舌,黎溪落早就习以为常。回味着刚刚的话咂舌:她从楼梯上滚下去?那不是高三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吗,老天果真待她不薄。让她从来一次。
黎溪落痴痴一笑,拔掉手上的点滴。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一点都不喜欢。她默默地穿好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看了云中歌一眼:“走吧,班头。”
云中歌是自己的班头,也是霍北辰的四弟。其中他也是反对霍北辰与我结婚的一员,当时全世界都反对,可他的初心一直都没有动摇。
黎溪落按住针孔,望着窗外南飞的雁阵:霍北辰,你还好吗?唐婉婉、林锦深,我回来了!
“班头,今天几号?”
想起前世百毒山那位死去的军人,黎溪落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想起那晚霍北辰喝醉酒的质问:“黎溪落,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在山上遇见了他又为什么不救他?”
在那之后,她才知道那位死去的军人是霍北辰的二哥,黎战君。
云中歌没有理睬她,桃花眼闪过一丝异样。
“s任务,执行官黎战君……”
霎时间,云中歌脸色一变把黎溪落推进杂物间,一手擒着她纤细的脖子,桃花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说,你是哪国派来的卧底?”
“咳,咳咳……”黎溪落被掐得满脸通红,心里对自己刚刚的冲动有些后怕。
云中歌你丫的,不会真是要掐死我吧。
“放手,咳,咳咳……”窒息感袭来,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