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背后响起了欧阳柳寒幽幽的声音。

    明时的表情瞬间呆滞，楼笛风忍俊不禁，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明时，我愿意清晨伴着鸟语为你朗诵诗书，也愿意在你疲懒时为你送上瓜果，我吹箫的技艺也不错，虽不能说惊为但我有信心……”

    “打住！”明时做了个手势，“我不需要。欧阳柳寒，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少主吧！”

    欧阳柳寒可怜兮兮的眼睛望向了楼笛风，向她请求帮助。

    “这个……”楼笛风摸了摸鼻子，她本想戏弄一下明时，谁知道演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

    “我看欧阳公子不错。”楼笛风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然后看了看他俩，说要找顾谦，借着机会连忙就溜走了。

    “那天在药房见你，你对我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为何现在又……”欧阳柳寒不明白，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明时的态度如今又变得冷淡起来。

    那天明时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意外的惊喜，所以才忘记去掩饰自己的心情。可是，只要她想起来曾经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她……

    她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她是个残缺之人，即便欧阳家让她入门，可她同楼笛风一样，是一个爱自由如生命的人，她不会放弃自由的。

    想到这里，明时便说，“欧阳公子，那日是我得知笛风有救，记挂你的恩情才态度温和了点，想不到让你误会。之前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是不可能的。”

    欧阳柳寒好像记起了什么，连忙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何事，可是我不在乎，真的。”

    明时刚想开口反驳，欧阳柳寒又连忙补充道，“家父并非顽固之人，上次回去我已经同家父说明，我爱上了一个女子，但是这个女子无法生育。”

    什么……明时睁大了眼睛。

    欧阳柳寒温柔地笑笑，“家父很震惊，但是我已经表明非此女子不娶，并且不再另娶她人。”

    欧阳柳寒一步步走向她，“你要的自由，我都给你。”

    不管你是不是残缺，只要你是你，我什么自由都给你。

    生育的自由都给你，我连生命都能给你。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他是欧阳家的独子，在这个封建时代做出这样的决定，意味着他以后将会遭受别人的嘲笑，意味着他百年以后要遭受祖先和长辈的谴责，甚至不能入祠堂……

    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他竟然连孩子都不要，居然只要和她在一起……

    明时轻轻啜泣，“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哪里敢。”欧阳柳寒走上前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