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
汉服,她拥有极其古老的曲裾,朴素的直裾,娇俏的襦裙,它的每一种样式,都曾风光过、烂漫过,皆惊艳了岁月。
苏然女士在遇见她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她,犹记得及笄时,喜旧的母亲亲手替她绾起三千青丝,接着别上一支金丝花笈,她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自己,挽着母亲的手笑的花枝乱颤。
转眼间到了风光出嫁,姒域先生许她红妆十里,苏然女士心里自然像是灌了蜜般的甜,吉时快到,她被人搀扶着坐上花轿,匆忙时隔着层层曼纱回头看了一眼母亲,那个身着对襟襦裙,风韵犹存的女子,便被她镌刻在了脑海深处,厚重感竟压的她眼眶湿润,心中仍有不舍。
那一天,终究是繁华落幕,皆大欢喜。
时隔这么多年,苏然女士因为工作关系,并没有腾出许多时间去欣赏这份美,只能偶尔借着余醒的关系,将一大堆心仪的汉服抱回家。
以前的不少日子里,苏然女士穿着汉服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闲逛,她如此引以为傲的举动,却被一些丧失本性的行尸走肉称为哗众取宠,其中不否认包括了竞争对手的刻意抹黑,不过那些吃瓜群众的流言蜚语,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她心里留下了污渍。
日本,算是与中国之间争议性最严重的国家,不过就算它的历史再肮脏不堪,它尊重与爱护文化的行为,是值得我们中国人去扣心自问的,苏然女士甚至羡慕,日本子民能够在街道上旁若无人的穿着和服,优雅的行走在流年里。
“真美”苏然女士完全沉浸在突然涌起的思绪里,嘴里无意识的在喃喃自语。
“嗯”
王圻就算不对其他的衣服感兴趣,但是在汉服的魅力中,她还是被轻而易举的折服,这会儿与苏然一般疯狂,拥着一套就死不撒手,囔囔着要抱回家。
“”
旁边一直沉默的余醒也附和的点点头,眼里是明显的满意。
她本就是二次元人士,平时经常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更何况她不同于苏然女士的繁忙,工作之外也没什么必要去逛街,所以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去找苏然女士的母亲,与她畅谈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关于汉服与有缘人,恰如一场美丽的邂逅,初见惊艳,再见倾心,最后所留的是初心莫负,方得始终。’
“什。”余醒在各有各风采的汉服堆里认真挑选出一件,叫过一旁细细端详的姒什,然后把手里的交给她,说道:“你试试这件,我再为你去挑选配套的饰品,肯定很合适。”
余醒和王圻她们算是看着姒什长大,而一向沉稳话少的姒什也是她们心里最钟意的模特和女儿,尤其是王圻,每天都恨铁不成钢,把可怜的王帅贬到泥里,他极想抱怨却只能敢怒不敢言,谁叫他有个姒琛零同款老爸,都生来就是妻奴的命。
“好。”
姒什接过余醒手里的汉服,没有丝毫的犹豫的转身,一旁的服务员红着脸凑上来帮忙,她边取下了发上的头绳,拒绝了姐姐的好意,接着利落的走进了更衣室,甩下了一众偷瞄的目光。
“然。”余醒满意的看着姒什的背影消失,然后唤过依然沉迷于汉服的美丽而无法自拔的苏然女士,打算让她陪着一起去挑,毕竟作为堂堂时尚博主,她的眼光可不是吃素的。
至于王圻,在这种事情上,余醒她们来就好,她适合自娱自乐。
“嗯?好。”苏然女士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襦裙,眼巴巴跟上走在前的余醒,一步一个回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余醒是逼她去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尊敬的女士您们好,这是我们最新购入的头饰,需要我为您介绍吗?“
”不需要,谢谢。“余醒直奔打着柔光的铜质柜,并没有接受服务员姐姐的好意,因为要比起对古代发饰的了解,她或许比这位服务员还了解的深。
古代头饰,指戴在头上的饰物;与其他部位的首饰相比,装饰性最强,古代妇女按照出席的场合来佩戴不同的头饰,古代头饰可分为七大类:笄、簪、钗、华胜,花钿、步摇、梳篦。
而其中余醒最爱的,便是‘步摇’。
《释名·释首饰》介绍:“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动也。”
其制作多以黄金屈曲成龙凤等形,其上缀以珠玉点缀。六朝而下,花式愈繁,或伏成鸟兽花枝等,晶莹辉耀,玲珑有致,与钗钿相混杂,簪于发上。。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