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棠的第一感受。然后她才意识到秦空对他做了什么，一时间脸色爆红。
秦空没闭眼，一直观察着她的感受，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心中微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闭上眼睛，专心品味他期待已久的甘甜。
室内一片安静，窗外依稀传来远处繁华街边商贩的叫卖声，有风吹过，窗户“啪”的一声合上，便是连这点声音都听不见，室内只余两名内心悸动的恋人相拥而吻的微弱喘息声。
顾棠有些僵硬，她只觉得天地间都虚幻了似的，只余下唇间相碰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渐渐地，秦唇角空动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地细细啄吻，少顷，他不知足似的，力道开始加重起来，探出舌头撬开顾棠的贝齿，席卷起一场风暴。
顾棠有些承受不住，她伸出手想推开秦空，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又被秦空抓着掠夺了好一会儿，才被他缓缓松开。
彼时，她早已经气喘吁吁，脸红耳赤了。
秦空看着她喘气的样子，满心欢喜，只觉得顾棠教他怎么亲都不够，便又顺着心意捧起她的脸，再一次亲了下去。
“不……不要啦……”顾棠抗拒的声音跟猫儿抓一般，挠得秦空满心痒痒，他直接抱起顾棠，抬脚便完床上走去。
顾棠意识到什么，红着脸剧烈挣扎起来：“秦师兄！你放我下来！”
秦空低着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满满的欲望，他喘着粗气安抚道：“你放心，成亲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让我抱抱你就好，抱抱你而已……”
到了床边，秦空动作轻柔地将顾棠放了上去，紧接着不由分说，自己也压了上去，紧紧抱住顾棠，头埋入她的颈间，吁吁地喘着粗气。
顾棠被秦空压得有些难受，想稍微动弹一下，可硌在她大腿那火热的玩意儿却警告着她，现在最好不要动。
她望着天花板，默默地给自己催眠：“趴在我身上的是一只狗，是一只狗……”
过了许久，秦空方缓了过来，翻身躺在顾棠身旁，抬手揉了揉眉角道：“以后不要再这么诱惑我了，多来几次你夫君承受不住啊。”
顾棠坐了起来，捂住脸道：“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秦空闷笑出声，拉着顾棠让她刚好能躺在自己的胸口：“棠，待血色教的事情解决后，你便嫁给我好不好”
顾棠有些害羞，但还是蹭蹭了他的胸口，声地“嗯”了一声。
秦空暗喜，清咳一声问，试探着问：“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吗？”
“嗯。”
“那假设我是秦组组长呢？”
顾棠有些不明所以，秦组组长不是秦影吗，秦空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道：“嗯。”
“那……假设我是浮屠山教主呢？”
“嗯……嗯？”顾棠一愣，从她胸口起身，脸色隐晦不明地看着他：“秦师兄……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对于秦空的身份，她早有怀疑，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秦影对秦空，似乎关心过了头？
秦空说过，他是大概四五年前进的浮屠山，按道理，秦空与秦影只是属下与组长的关系，为何秦影对秦空的态度与对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
若说是照顾晚辈，秦组里比秦空年轻的也不是没有，也没见秦影对他们有多区别对待啊？秦影是大长老，平时在教内时常伴在教主左右，所以即便是秦组，只要不是同一代的，其实也不会经常见面。那么秦影缘何与秦空这么相熟？
见顾棠脸色不对，秦空打着马哈：“你这副表情做什么？假如我是真的是教主你还不要我了不成。”
顾棠盯着他不说话。
想到曾经秦纪过来凌波阁寻秦空说的话，秦师兄他应该……不是吧？
顾棠躺下，叹了口气：“这倒不是，只是我有点怕教主。”
“怕？”秦空皱眉：“你怕什么？教主不还是你的义兄吗？他又不会吃了你。”
顾棠哀嚎：“这不一样啊不一样！你也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再说了……”她看了秦空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秦空见状不悦道：“怎么，还怕我出卖你不成？”
“不是不是”，顾棠急急摆手：“你知不知道，我们教主和花无色并称‘江湖二煞’啊？”
秦空：“……”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空皱着眉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号都是别人乱传的，我们浮屠山不是邪教！不是！懂吗？”
“可……可浮屠山不本来就是亦正亦邪的吗？我知道，它被划为正道就是为了与邪教抗衡。”顾棠声道：“我……我不是诋毁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吧……”
“嗯？”秦空哼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们教主……据说修炼的是邪法？”顾棠弱弱地问。
秦空：“……”
“谁告诉你的！”这回他是真有点生气了，顾棠听到这样的传言，肯定是江湖上一些人为了诋毁他而传谣的，看来，是时候该清洗一遍了！
他就说，顾棠为什么一直对教主存着似有若无地抵触。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秦组不好说教主的话……不对，我也不该说教主的话……我只是，只是听说的而已……我也觉得不可能……”
“只是江湖上传闻他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深厚，这只在身为邪教头目的花无色身上出现过……而且教主年少白头，这也是修炼邪法所有的征兆。”
“当然……我是觉得不可能的啦，就是有点怀疑……怀疑而已……”
秦空无语，问：“那我问你，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顾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很好啊。”
“我练的是不是邪功呢？”秦空目光灼灼。
“不是啊，你不是……不是修炼火炎圣经，然后走火入魔了……”顾棠瞳孔一缩，当初只顾着心疼秦空，却是没想到这一层！
秦空看着她，知道她猜出了什么，便继续道：“对，秦影告诉你了吧？我走火入魔了，被前教主救了回来，然后呢？”却是连“秦大长老”这种虚称都不说了。
顾棠愣愣地顺着他的话：“然后因祸得福，练就出一套正反双经脉的修习之法，修炼速度是常人的两倍。”
顾看着秦空似笑非笑的脸，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噌”的一下子断开。
年少白头可以是因为走火入魔，修炼速度异于常人可以是他的正反双经脉的修习之法。那这样子说的话……
“慢着”，顾棠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嘴角含笑一脸闲适的秦空破音道：“你……你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