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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沐冰,你的眼里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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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凡的右臂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看向沐冰,发现女孩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寒风凛冽还是害羞,沐冰摇了摇头,期待着牧凡的回答。

    “哇,那个屁孩分明对我充满敌意,他看我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牧凡给了沐冰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说你真是,给这个屁孩上课,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牧凡醋意浓升。情绪激动,几近喊了出来。

    “咦?有嘛”沐冰转头看向牧凡,语气里充满了调侃和无辜“我倒是觉得这个男孩挺可爱的呀”沐冰笑眯眯地说道。

    “你说对吗,牧凡哥哥”学着张明阳奶声嗲气地轻唤牧凡的名字,直到说出口,沐冰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意可以这么令人酥麻。

    “哇沐冰你怎么好的不学?”牧凡整个身躯先是一阵酥麻,随后禁不住的打颤。

    轻轻地拍了一下沐冰肩膀“不是,他那样你都能忍?”牧凡有些生气地说“你看他就差搂着你的腰了”气鼓鼓的样子惹人怜惜。

    “哪有那么夸张,再说孩子嘛”沐冰解释,看着牧凡吃醋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

    “还不是你长得太好看”牧凡声嘟囔。

    “好啦”沐冰狠狠地拍了下牧凡的后背“你说你咋还吃醋了?”在牧凡身后幽幽地道。

    “吃醋?”牧凡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才不哩”神色慌张的解释道,突然的不知所措被沐冰全都看在眼里。

    牧凡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就是怕你被那个屁孩占便宜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朋友”牧凡结结巴巴地说着,强行掩饰着内心的想法。

    可是洞察世事的沐冰怎么看不出牧凡此时的窘态。

    她没有揭穿少年善意的敏感,而是转移话题避免尴尬。

    沐冰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二十。

    “我们去吃饭吧!”沐冰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记得上一次吃饭还是八点半!”看向牧凡虽然表情依旧激动,可是早已耷拉下了脑袋。

    “都怪这个屁孩,害得我饭都没吃,搞得我现在身心俱疲”牧凡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沐冰第一次见这样的牧凡,满满的孩子气,可是还蛮可爱的。

    “好啦,咱们就别说这个瓜娃子了”沐冰摇摇头“我快饿死了!吃饭走”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惊醒了牧凡,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咕咕”作响。

    “那我们吃啥?”牧凡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选择会不合沐冰的胃口。

    “天气这么冷,我们去吃……”沐冰激动地挺直了后背,“火锅!”

    牧凡知道不论天气怎样一定是这个答案,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如饥似渴的眼神,对事物难以抵挡的向往,对火锅难以抵抗的诱惑。

    也是牧凡对再一次同沐冰吃饭的渴望和向往。

    “好啊,那就老地方?”牧凡笑着说,他心里知道答案,只是再确认一下罢了。

    “对啊,前面不就到了”沐冰的语速飞快,一说到吃女孩对什么都不管不顾。

    “沐冰?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牧凡脱口而出,却期待着沐冰的回答。

    “啥啥啥?”说着加快了脚步,近在咫尺的牌匾,触手可及的滋味。

    “你这么爱吃火锅,为啥自己不天天来吃?”牧凡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问题,只觉得在所有同沐冰有关吃的印象里都离不开火锅吧。

    “因为和你吃才有意思啊”沐冰没有回头,脑子里只有烫在红油的美味,脱口说道,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大概是饿得不行了吧,牧凡心里想到,随即无奈的摆摆手。

    这到底是一句玩笑还是发自内心牧凡不得而知,同样不知道的还有现在混乱的心。

    可是往往不过脑子的回答才是最走心的吧。

    熟悉的老板娘,可是大概她已经忘了牧凡和沐冰,依然将他们当做情侣招待。

    而这次的两人倒也没有深沉地解释,只是微笑的点菜,和谐的商讨,然后等待美味降临。

    熟悉的鸳鸯锅,沐冰的红汤,牧凡的清汤,和谐。

    牧凡从不会去挑红汤锅里辣的烧心的食物,那一次次刺激味蕾的享受不是牧凡想承受的,他更爱在清淡的口味中寻找美食的原香。

    可沐冰不会,纵然无辣不欢,在舌尖的享受中寻找刺激,但是她依旧会归于平淡,在清汤的平复下得以收获口腔的饱满滋味。

    熟悉的油碗,一边是各种辣椒掺杂的热烈,一边是芝麻酱和香葱搭配的怡人。

    熟悉的争论,沐冰口中对芝麻酱的摒弃,牧凡口中对辣椒的敬而远之。

    甚至连位置都是那么的熟悉。

    还有热气腾腾一层雾水的窗户。看不见因为灯光倒映在玻璃里的自己,却看得见彼此。

    两人有说有笑,下午三四点的火锅店没有什么人,老板娘在收银台聆听着两人的热闹,不时地掺和一句,仿佛也回到了自己青涩的年代……

    待蘸料里最后一滴清油消逝殆尽,待滚烫的锅子不再翻滚出食物的香味,待两人肚子由干撇变得圆鼓鼓,美好的火锅时光告一段落。

    沐冰这次没有让牧凡有趁机偷偷结账的机会,死死地盯着他,自己去买了单。

    “上次说好的!”沐冰挑了下眉头,起身轻蔑的看着牧凡,好像在说“你子别想再忽悠我”

    牧凡也没有再同她真挚什么,乐呵呵的摇摇头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你俩以后常来啊,和你俩聊天阿姨还挺有意思的”老板娘在店门口,笑着打开门“下次阿姨给你们打折”

    沐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家味道好,我们来了很多次了呢”沐冰莞尔一笑“还是谢谢您”

    牧凡跟在沐冰身后出了火锅店,对老板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看着两人离去,她的眼光里满是柔情,那是自己青涩的时光。

    陈倚梦回到了复宴,走在那条和顾风走过无数次的路上,往事历历在目,熟悉的一点一滴像一把刀子一样割在她的胸口。

    可是陈倚梦就这样沿着这条径,沿着通往深渊的悬崖越走越远。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顾风家楼下,熟悉的枝头,落日的余晖,还有那不可言说的长椅。

    陈倚梦轻轻抚摸着沧桑的树干,岁月的痕迹记录着她和顾风所有的美好,也见证了她此时内心的破败不堪。

    她双眼无光,死死地盯着顾风家的楼道,仿佛下一刻自己心中的男孩就能踏着五彩祥云接自己回去,重归于好,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一切都只是幻想。

    待陈倚梦转身之际,待留恋的目光终于变得暗淡,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出现在耳畔。

    “幽若?看样子我妈妈很看好你呀。”顾风细腻的声音让陈倚梦一头一震,没有多想即刻躲在了楼后面的灌木丛。

    “是呀,我觉得伯母挺好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还不停地给我夹菜呢。”幽若甜甜地回答。

    两人的声音离陈倚梦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听觉的尽头。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妈妈啊?”陈倚梦挽着顾风的手臂打趣道。

    “我妈说不想我太早找女朋友,我想再等等吧。”顾风淡淡地道,没有安慰,也没有喜悦。

    陈倚梦知道自己是有口无心的话,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有些难受。

    强忍着痛苦的回忆,陈倚梦起身。

    原来那曾经的承诺,不过是对自己的搪塞,看着顾风和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和谐地手牵手夕阳西下,享受美好的落日时光。

    还记得分手那夜,顾风口中的

    “倚梦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是我不够爱了吧”,手机屏幕上的字陈倚梦一字一顿地读出来,整个人懵在原地。

    可是如今,看到那个新的女孩,看到那个比自己更合适顾风的温柔,她才明白: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够不够爱,只是爱与不爱罢了。

    陈倚梦起身,习惯性地擦了擦眼角,流干了泪水没有再次涌现出来。

    回头再次看往他家的楼道,似乎自己和顾风笑颜如花地走来,那一切是这么熟悉,却又这么陌生。

    “丁零零”还在呼呼大睡的贾立航被电话声吵醒,不耐烦地睁开眼睛,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贾立航没有做过多的思考,直截了当地按了接听键。

    “立航?”电话那头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贾立航睡意朦胧地问道。

    “我是凌芃,有空聊聊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恳切真诚。

    贾立航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何凌芃会突然联系自己,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声音再次传来,贾立航没有再思考凌芃此行的目的“好吧”他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

    贾立航面对面坐着凌芃,等待着她开口。

    凌芃端起自己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示意贾立航不要客气,自己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浓苦涩让她清醒。

    “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其实你没必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凌芃优雅地放下咖啡杯淡淡地道。

    贾立航愕然,他不知道为社么凌芃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抑制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哦?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做?对你感恩戴德?”语气咄咄逼人,没有一点可以缓和的余地。

    “你认为是我拆散了你的家庭?”凌芃提高了声调。

    “那不然呢?”贾立航不耐烦地回应“没有你我们一家人现在一定很幸福”

    凌芃微笑着摇摇头,拿出一个文件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说着将文件袋推到了贾立航面前,“看看吧,一切你就都懂了。”

    贾立航一脸疑惑地打开,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凌芃,脸上是愤怒,是疑惑,是崩溃。

    “沐冰?”牧凡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女孩的眼睛好美,美得让人沦陷,牧凡笑了笑“你的眼里有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