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瘸子就伸手来扒小萝卜的衣服，小萝卜吓得哭了，大声喊道：“这是我的衣服，不能卖、不能卖！”

    阿衡一把抓住老瘸子的手，一使劲，轻而易举地把老瘸子扭在地上，老瘸子哀嚎着喊：“杀人咯，杀人啦！”

    远远有几个人好似往这边瞧了一眼，然后立刻匆匆离开了。

    “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过来的。”阿衡恶狠狠地说道。

    老瘸子眼睛一转，看着小萝卜说：“你不会真的带人来杀你爹吧，我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死了，也不能给你留下什么。”

    小萝卜摇着头，不停地掉眼泪。

    阿衡对老瘸子说：“你发誓，以后再也不欺负小萝卜了。”

    老瘸子连连点头，“我发誓我发誓！如果我再欺负她，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天打五雷轰……”

    阿衡这才放开了老瘸子。

    “连发这样的毒誓都像是念经一样顺畅，是不是经常挂在嘴边呀。”柳无涯冷冷说道。

    老瘸子揉着手，坐在污水中，嘴里碎碎念叨：“恶毒的女儿，克死亲娘，吃里扒外，今天带了人来杀老子，真是反了天去了。”

    阿衡怒道：“亏你女儿有了好吃的就想着带来给你，你却这样坏心，她要是自私点，早就丢下你跑了。”

    “跑？她一个小女孩能跑到哪里去？没有我，她早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老瘸子突然停下了嘴，他打量着柳无涯和阿衡，怎么看怎么觉得柳无涯像是某个正值青春的当红小头牌，而阿衡像是看场子的打手，“啊，我知道你们想把她带去那里了。”他仔细地打量着小萝卜，在月光下，小萝卜的肌肤显得更加水润苍白，好像月光仙子一样可爱。

    老男人的勇气回来了，他站起身，挺起胸膛，说：“你们要她去做那行也可以，算是子承母业，依她的模样，将来一定能挣很多钱。不过也要我点头，否则你们就是拐卖儿童。”

    “你还懂得这个。”阿衡讽刺道：“不过你想差了，我们没打算带这么纯洁的小女孩去做什么。我看你得找个晴天把你那个肮脏的脑子打开洗洗。”他把手里打包的食物推到老男人怀里，说：“这个，你女儿要带给你的。”

    “洗什么洗，这条巷子里就没有干净的地方。这是什么？”老男人问道，他闻到了香味，鼻子动了动，顿时饿得肚子咕咕乱叫。

    “可好吃了，这个是金灯酒店带来的。”小萝卜邀功似地急忙说道。

    “我不信，你们定是要毒死我。”老瘸子想把食物摔地上，可是又不舍得，就这样抱在怀里咽口水。

    小萝卜急了，说：“没有毒没有毒，不信我吃给你看。”

    她费力地拉着老男人进了屋子，把打包的食物一一打开，香味一下子溢满陋屋，老瘸子吞咽口水的速度更快了。

    小女孩一样一样地吃给老瘸子看，吃到第三样的时候，老瘸子就忍不住了，直接用满是污垢的双手抓着食物开始大快朵颐。

    老瘸子把所有剩下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因为吃得太撑，他歪在床上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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