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别的话。

    她其实也知道，助纣为虐并不好。

    但是……

    每一次，只要看到了谭可柔，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在谭可柔的面前，她就已经只能乖乖地按照谭可柔的脚步前进。无论谭可柔想要她去做什么，那她就都只能像是谭可柔所想的那样去做。

    苏楚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叶琳前面的座位上坐下。那是一个男生的座位。而这男生是篮球爱好者，平日里只好在马上就要晚读的时候才会回到课室。

    “叶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叶琳摇摇头。

    “才不是呢。就是最近看的一本说……我看着那个女配的选择就觉得心塞塞的。你说啊，明明还有那么多的选择嘛……为什么偏偏要那样做啊？”叶琳已经飞快地为自己找好了一个借口。

    苏楚楚这才笑了起来。

    “没办法呀！谁让她是配角呢？有时候也就只能那样了。而且在我看来，什么主角配角都无所谓啦。就像是我们这个世界，能当主角的，不就是那么几个人么？唔……如果不同的领域都可以选一两个主角出来，那就还是有着比较多的主角的。但和这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这主角的数量也就不大了。”

    叶琳点点头。

    她刚才临时编了一个理由。

    但却在听着这么一个理由的侍候，心情又有点不大好。

    主角……是真的不多。

    而她这个知道了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主角的待遇的人……则只能在这时候长叹一声。

    “叶琳。”苏楚楚则在看着她的时候，目光越发认真。

    “什么？”

    叶琳自以为自己的借口已经能让苏楚楚相信自己了。

    但现在，苏楚楚的表现，却让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后怕。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如果你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那么现在抓紧时间认错，还是可以的。但你要是一直都不肯认错……我就怕，没有机会了。”

    她的声音很轻。

    但却能令人感觉到苦涩与无奈。

    苏楚楚眨眨眼。

    她起身。

    “我要回去学习啦。”

    叶琳呆呆地看着苏楚楚走开。

    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苏楚楚，直到苏楚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认错……”

    那是应该要去找到老师，说清楚自己做的错事么？

    可是……

    这要让她怎么说！

    而且……

    她又如何去承担那个后果？

    她已经真的有了一种，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承担后果的感觉了。

    恐惧一点点地在她的心中蔓延。

    几乎要把她彻底吞噬。

    她开始后悔自己和苏楚楚说那么多了。

    当一个人直到得多了之后……那就变得不再安全了。

    而她，也不知道苏楚楚会不会去和老师告状……

    而且，就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谭可柔以前要那样去做了。

    当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拥有的地位后，倘若要失去了自己现在的地位……那真的就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她……好像也要变成另一个谭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