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不来的梦,梦里的我们相爱,我们视彼此为生命里的最珍贵的东西,我如身体,你似通贯我身体里面的热血。没有你,我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身体,我们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对方一星半点。可是我们是痛苦的,时间越久我们就越龃龉,犹如两只被束缚住了的鸿雁,身心疲惫,飞不高也飞不快。但我们放不过彼此,每当其中的一只想展翅高飞欲要逃离的时候,另一只就会死命的拽着,使劲的往下扯,往下扯,扯到一个适合的高度,最佳的心理安全空间。我们终究成为了彼此最沉重的包袱,此生注定纠缠不休。
“少主,你醒醒,醒醒”虹急促的叫唤着,恍惚中凌空听见有人在叫唤他,声音模糊而遥远,断断续续。“大哥怎么还没醒?”羽焦急的质问着颖儿,看着凶神恶煞的司徒羽,颖儿眨巴眨巴了眼睛,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些复杂的关系,自己也被困在这个里好几个时辰了,自己才委屈呢,想到这里不服气的顶撞着司徒羽“凶什么凶啊,要不是我救你们,你们早就被那个叫黑墨白皌的人杀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醒?兴许是累了,睡一会就好了,又不碍事的,倒是你们一直这么吵他能睡得好吗?”后面的话因为自己的脸红心虚越说越小,小到只能自己听的见自己在说什么,可司徒羽还是听见了,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昏睡的凌空终于睁开疲惫的眼皮,赫入眼帘的是虹不安的焦急不安的神情,“少主,你终于醒了”虹欣喜道。司徒羽见凌空醒了,一把扑上去说道“哥哥,你终于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凌空没有回应他,环顾了四周,波光潋滟的湖畔畔旁站着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目光落到了这个少女身上,眼神里温柔坚毅,似乎有要说什么是的,但却什么都没说。颖儿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触碰到他柔和的目光后,只看到他眼神里的慌乱和隐藏。“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凌空问着司徒羽,“不清楚,是一道光把我们吸了紧去,醒来后就落在这里了。”“喂喂喂,是我救了你们好不好,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提都不提一声,这里好像是叫什么”颖儿听司徒羽压根没提起他的救命之恩,心想当初就不该救他们。“!”凌空诧异道,“你是怎么会使用这个的?”颖儿看到凌空一副不信任是自己用救了他们的表情反问道“那你是知道我是不应该会使用这个的咯?”一句话差点把凌空噎死,只能讪讪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如果姑娘以后有什么我可以的效劳的地方,尽管随便吩咐,姑娘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这是极古老极阴的法宝,至少需要有百年道行的成年男性方才能达到阴阳相合方可催动,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凌空没往下说,曾颖儿就明白了,瞒也瞒不住,只好实情相告。“照你这么说,我的确不能催动如此法宝,当时你们在混战的时候,我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教我念动咒语打开这个的。”凌空嘴边浮现迷之微笑说道“我大概猜测到那个人是谁了”“是谁,是谁啊?”羽好奇的问道,虹和颖儿也很迷惑的看向司徒凌空。“是庐江郡王曾四海,你的父亲大人”凌空看着颖儿一字一句的说道。羽会心的一笑道“除了他,想必也不会有其他人了,玉镜乃是曾家的世袭之宝,只有他知道颖儿姑娘身上有玉镜的,也只有他知道口诀有能力催动这个法宝。”颖儿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凌空看在眼里,知道在她想什么,当下安慰道“颖儿姑娘,你也是刚刚从里出来不久,不熟悉你父亲的声音很正常,况且你一直待在里,所以这些你家族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是听岚说起……”凌空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岚呢?岚圣使呢?是啊,那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岚圣使呢?他下意识的拽着虹的手问“阿岚呢?”“岚,岚他,他……”虹断断续续的回复道,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悲痛的神情让凌空意识到这肯定不是一个乐观的情况。“岚圣使,死了”羽默默的说了出来。“死了?死了?他怎么会死了?他法术那么高强,谁会杀了他?是谁杀了他?”凌空茫然的看着羽。“是黑白圣使杀了他,当时你身负重伤,岚为了掩护我们能顺利逃走,自己断了绝路,留下来阻挡黑白圣使的”司徒羽回忆道。凌空想起这个亦父亦友的伙伴,心内满是难过,在他的心中,他给予他慈父般的关爱,督促他练功,替他抵挡了所有不必要的麻烦,遇到危险他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在整个凤凰城中,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听他谈话,替他解忧的人了。凌空向天空大喊“岚,我誓要要为你报仇,我定要去找黑白圣使算账的。”空谷里久久的回荡着凌空的呐喊声,颖儿看着大家都很沉默,她是最怕这种尴尬的气氛了,她幽幽的说道“你要想报仇,咱们得先想办法出去啊”“对,咱们得先出去”凌空喃喃的重复着颖儿的话。一语惊醒司徒羽,他们还是真得想办法先出去,“可是这荒无一人的四周该怎么出去啊?”司徒羽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出去。”低着头的凌空看不清他的脸,语气坚定透露着希望。颖儿好奇的问他“太好了,快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曾颖儿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凌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地方只有你能带我们出去”“我?我怎么知道出去?我要知道出去的路,我还会待在这里吗?你看看这个鬼地方,放眼望去都是沼泽泥潭,荒草丛生,都出都是断井颓垣的景象,谁愿意待在这里?”失望的颖儿气急败坏的说起来,她原本还满怀信心的以为这个人能带领大家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想到这个人在发羊癫疯,满口的胡言乱语。“只有你能带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凌空认真的说道。司徒羽和虹面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相信这个丫头能带他们走出这个地方,“你确定她能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凌空转过头来语气肯定的说道“只有她能带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颖儿懒得理会径直向前走,远离这些脑子不正常的人才是明智的选择。不一会儿颖儿就看到沼泽深处有一堆小山丘,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座孤坟,孤坟上的土是刚刚翻新过的,孤坟的四周长满了齐人高的荒草甚是荒凉,不细看还以为是个山丘,颖儿心里奇道“咦,这里怎么会有座孤坟?”扒开比人还高的茅草,墓碑上赫然写着“爱女曾颖儿之墓”孤坟里的那个亡人竟然和我有着一样的名字,颖儿自言自语道。不对,这不可能,“父,曾四海留”这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颖儿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个坟里的人是曾颖儿,那我又是谁?颖儿的思绪混乱着,其他人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在这时,坟墓突然爆裂开来,眼疾手快的凌空抱着颖儿的身体一把拉了过来做匍匐状才免于被爆裂开来的石块砸伤,裂开来的坟墓里面阵阵浓烈的硫磺味扑鼻而来,黑火药?不好,凌空一把拉住颖儿的手,喊道“快跑,坟地的四周埋的都是黑火药”,被拉回现实来的颖儿顾不及多想,这时候逃命要紧,一行四人拼命的往前奔跑,只听到耳边的砰砰声一直紧跟在身后,好像只要稍微停下来喘口气休息一会儿,便会被黑火药炸的粉身碎骨。“为什么,为什么咱们走到哪?这黑火药炸到哪?”司徒羽上气不接下气懊恼的说道,“对啊,这火药像是长了眼似的,我,我快跑不动了”颖儿叫道,司徒凌空也感觉到奇怪,但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来,这样玩命的跑下去不被炸死也会被累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黑火药。终于眼前一亮,他看到前面有个湖,就是他刚刚苏醒的地方,他们刚刚踏上的地方,“那儿有个湖,咱们跳进去,这黑火药就不会跟着咱们了”四人齐刷刷的扎进湖里,向对岸边游去,凌空回过头来看,湖边的那块沼泽地被火药炸的是四分五裂,尘土飞扬,炮火吞噬了整片沼泽地。游泳本来就是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这行人刚刚还在玩命的奔跑,体力下降的会更快,这不,游了一会儿司徒羽就开始“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游不动了”的说道,虹水性好,只能拖着司徒羽的身体往前面划着,凌空侧过头来看旁边的曾颖儿,整个湖面都没见到她的影子,不好,估计是溺水了,于是猛吸了一口气,扎进水里面去寻找她。颖儿由于体力不支,渐渐地往下沉,迷迷糊糊中嘴唇贴到一股柔软的肉体,不由分说的那柔软黏糊的软体撬开自己的牙床,一股真气呼了进来,从头至脚遍体清爽,感到腰间有一股力量用力地在往上扯,终于扯出水面了,清醒的空气猛烈的冲撞着地颖儿,猛吸了几口,又呛了几口水,清醒了过来,凌空让颖儿再坚持一会儿,不远处有一座浮岛,游上去可以休息一会。湖岸边的有一大块物体浮在水面上,似乎是礁石,游上去细看,是一个巨大的铜佛仰面朝天的浮在水面上,铜佛被手腕粗的铁链呈十字交叉状捆绑住,凌空等一行人正在大佛凹陷的嘴里的休憩,远远地看去,现在他们就是大佛嘴里的猎物,如果,我说如果巨佛的嘴突然动了起来,他们是插翅难逃,此时大佛脸上若有若无的平时特别有禅意的笑意此刻看来格外瘆得慌,颖儿想到此处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颖儿站起来随意的走动着,有意无意的躲闪着大佛那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可不管自己怎么躲闪,颖儿总感觉到背后的那双佛眼始终注视着自己。颖儿觉得浑身不自在,四处打量着周围,“咦,这是什么?”颖儿看到在大佛盘腿的左膝上卧有一只金漆的乌龟,似乎是活了过来,圆溜溜的眼珠子黑的发亮,光彩夺目,瞳孔里倒映着你的影子,只一眼就能看穿你内心的真正想法,最特别的是它的尾巴,竖的笔直,提醒着别人自己有条与众不同的尾巴。“哈哈,好奇怪的造型。”颖儿忍不住上去提了提,金漆的乌龟竟然被提了上来,“原来以为是和巨佛的左膝盖固定死的,没想到……”巨佛突然抖动起来,凌空想到这肯定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大佛,喊道“大家快逃上岸去!”说时迟,那时快,被铁链束缚住的大佛突然张开了巨大的双臂向他们抡了过来,双臂合成半圆,一点一点向大佛的嘴边挪去,凌空回头一看,此时大佛的嘴里是张开的,看来这座大佛是想把他们活吞下去,大佛双臂抡出来的半圆高数丈,四周光滑无比,任凭凌空他们怎么也跳不出这尊佛的包围圈,无论如何抵抗,巨臂如撼不动的大山一样,一步一步的朝大佛的嘴边挪去直至完全吞没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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