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四面发白的墙壁中醒来,那墙壁白的使人炫目,迷离,在这个发白的空间里有一个少年在沉睡,忽然在他的身后有黑影逼近,并迅速扩散成多个黑影,把少年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黑影开始由顶端拉长至天花板后交集起来,霎时间墙壁变黑,就在那一刻,少年醒来。
阳光照进窗子,关山缓慢的眨动着双目,深褐色的眼睛在光线的照耀下映射出少许光斑,按了按自己有些微微作痛的太阳穴,随意的坐在床边,鼻子的阴影使脸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一边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想着刚刚自己做的梦,一直在回忆梦中的少年到底是谁。想着想着就入了神,自己便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因为叫了他好一阵没回应而跑到自己的房中,关山的母亲说着:”臭小子,发什么楞呢?赶快收拾收拾吧。等着你干活呢!我叫了你好一会儿了,不知道你天天发的什么楞。”母亲气息坚决,语气又慢慢平稳下来。关山一边笑着吵嚷自己很饿,一边快速拿出要换的衣服,嘟囔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推一边请地哄着自己的老妈出了自己的房门,关山母亲撇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说着:“那你快点吧!别老这么磨蹭啊!“”知道了,知道了“关山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片刻,关山从小阁楼上下来,坐到了一家三口吃早饭的木桌前,关山的父亲坐在关山和关山母亲中间,关山的父亲名叫关浮,今年已经有45岁了,头发黝黑浓密,整齐的发光,发丝坚硬地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胡茬在唇边清晰可见,随着嘴巴张大并咀嚼的食物,胡茬也在唇边的皮肤上一同律动。”今天你得跑一趟伏洛伊。把那一车的羊送过去,今天的货太多,吃完饭我就得去斯克城,动作麻利点,最好你能在斯达摩尔门禁的时候回来。回不来也没关系,就像你原来一样,一会在车上准备好过夜的毯子和一天之内要用到的必需品,以备因为时间紧张在伏洛伊过夜的需要。别的也不用我多嘱咐了吧,你也知道。”关山喝了口水,把嘴里刚咬的面包迅速漱了下去,着急的拉长声音道:”老爹,你又让我去伏洛伊,那儿一点儿都不好玩。“要不我去斯克城吧。”关浮微笑着大声说:“你个臭小子,我又不是让你去玩的,你这都17了,能不能收收心啊,我这一天累个臭死,你就天天撒丫子玩儿是吧?!你就给我去伏洛伊,快给我吃饭,吃完了啊赶快去,别废话了。”关山的母亲在一旁哈哈的笑着,边笑边说:“你可给我动作快点早点回家,反正伏洛伊确实没什么好玩儿的。”关山无奈的拱了拱鼻子,喝了一口汤,说了声:“暖和了。”便站起了身往门外走去,关浮要运送的货物摆了大半个院子,货物旁边有两辆车子,一辆是装满羊的拉货车,一辆是装满生活用品的拉货车,关山走到拉羊群的货车旁,对着其中几只正巧看着他的羊吐了吐舌头,歪着头仔细瞅了瞅这次的“货物”笑了笑,小声念叨着:“小傻羊,嘿嘿,只可惜要把你们送到伏洛伊了。”说完自己便不再笑了,并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检查车子和给车子加油。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关山和父亲一同出了家门,街道上人来人往,所有人的脚步都很急促,好像惧怕被人落在后头一样。大家这样的生活节奏也是因为关山所在的这座城市斯达摩尔是周围几个城市的“供需城”,也就是说周围城市大部分吃穿用度都需要这个城市的人民有偿提供,多年来一直如此,从未改变,关山和父亲自出了家门的那一刻也完美的融入到街道中的所有人的步伐中,因为他们节奏相同。
关浮的心里想的是要尽快回家,关山的小心思则是想着自己到了伏洛伊后不用着急去送羊,而是要打算好去哪吃顿好的。
两人离家不久,在第一个路口处,关山冲父亲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后便与父亲的车分道扬镳了,关浮的车驶向斯达摩尔城的东部,关山则是往北边驶去了。过了路口后,关山的车行驶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不慌不忙的,抓起副驾驶的墨镜,放到了自己的脸上,头轻轻的歪向后视镜,呲着牙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嘴里还不停的赞美自己,极度自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自己在照镜子所以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速度足以让一旁骑自行车的小孩子赶超,一个小孩一边笑关山一边说:“你可真厉害,一边开车还能一边臭美,哈哈。”说完一旁的孩子哄笑的更加厉害了。关山则在一旁,把墨镜沿鼻梁逐渐下移,露出眼睛,脸往左右一歪,往两边笑着分别做了个鬼脸,然后再戴好墨镜,“一本正经”地轻踩油门,开始加速了,孩子们看着关山滑稽的反应又开始哄笑起来。
关山刚甩开孩子们,只见副驾驶的一块石头散射出彩色的轻微的光芒,光芒随即照射到了关山的脸上,关山则继续开着车,看着前方,石头的光芒不见后,就听见从石头里传出了关浮的声音,并说着,:“臭小子,你的传声石没关,你是不是把我的墨镜拿走了?!给我好好开车,别老戴着墨镜瞎臭美行不行。”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关浮那边传来的一个细小的女人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关山母亲的声音,声音那头严厉又不紧不慢的说:“关浮,你的传声石可也没关,刚刚你是不是超别人车了?你说话的声音我都听到了,你们俩都给我听着,好好开车,别超车也别臭美,让我省点心!”关浮则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嗔怪道:“哦。。哦。。关山听着了吗?主要是在提醒你,总是注意力不集中可不行,我开车了啊,你自己注意啊。”话毕,关山手握方向盘,没有任何表情的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想到自己和老爹的窘态,又笑出了声。
中午刚过,没有了清晨凉爽的微风和正好的惬意,关山这次拉羊进伏洛伊的路程转瞬间到达终点。只见关山在临近伏洛伊城门口开始减速,关山停在排队进城的车队与人群中等待着,烈日的强光照射着他的前一辆车的车皮,反射的光很是刺眼,让他不敢直视前方,他能听见在他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胎碾过小石子的声音,他自己不喜欢在烈日下排队,更不喜欢在排队中听一些让他烦躁的声音,同时他又是这么不喜欢伏洛伊这个城市。等着等着,从城门口的方向走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守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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