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怀着赴死的决心回去前,蒙书留了一句话:“若遇上盗匪称四兽之名的,莫与之为敌,青龙既是当年的林泰将军,以此想一下,其余三人也不是易于之辈。不过,毕竟都不是普通人,只要你们显示点能耐,一般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柳飞扬心中暗暗惊讶,心中对路上的盗匪多了几分忌惮,柳金铁倒是不一样,他只感这趟出来恐怕会遇上好多好汉,就像在这小小酒楼之中,就能遇到蒙书这样的好汉子,而听话中之意,似乎还有机会遇上像林泰这样的当年大人物。
分开之后,几步路就到了之前的起点,柳金铁直感叫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轻,旁边的柳飞扬也是如此。
客栈口,当二人到了之后,便看见其余三人稳稳站在店门口,一言不发。柳墨手中拄着剑,脸上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看着刚回来的两人。
柳寒心倒是不在阴沉着脸,一脸兴致盎然可看着他们,看的柳飞扬和柳金铁一阵寒意,他也很好奇柳墨会怎么炮制他们二人,或者说,他对接下来的一幕心中早已有所估计,所以说对后续发展比较好奇。
而柳艺虽性格是老好人,但对于盛怒的柳墨也阻挡不住,且确实是柳金铁他们有错在先,无法辩解。故而对向他使劲使眼色的柳飞扬无奈笑笑,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柳飞扬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凉,但他本来就聪明,现在一直是沉默的,也只是初来新地方不适应罢了。
他见柳艺表示无能为力,便已明白只能自救。随即一想,计上心来。
只见他向前一步,“大哥错怪我们了。”说罢,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冤枉之情。
“哦!”柳寒心拉长了音,这个回答确实有意思。但柳墨的脸色明显更黑了,明摆着如果他们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要发怒了。
“诶,今天啊,我和四哥商量着我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便出去逛一逛,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毕竟在江湖心中,知道的多些,也好保住小命不是吗,本来也就是无心之举,但真没想到,竟真的可以在这里遇上个饱知朝政之人,见猎心喜之下,我们和他谈了好久,发现他的所知所闻,简直匪夷所思,而现在这外面的情况真的非常混乱。”
柳墨本来是以为柳金铁要找些理由推脱,但没想到真的似乎是了解情况去了,不过柳金铁就是在推脱而已。
“说。”柳墨仅仅吐出一词,就给了柳金铁一个希望。
柳金铁干劲大涨,“他名叫蒙书,告诉我们现在天朝很不安稳,甚至覆灭危及在即,他告诉我们······”
之后,柳金铁把在客栈里所听到的内容复述一遍,包括林泰将军未死,却落草为寇的的事,也一一告诉了柳墨。
听到这些,柳墨倒是不用在惩罚柳金铁他们了,这得到的情报也证明了他们确实有在做事,那与此对应的,惩罚也就没了。
“既然有所得,那这次就不怪你们了,但下次若在偷跑出来,那也就别怪我了。”柳墨脸上的寒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深思之色,今天的情报太令人惊讶了,不过其中的正确性倒不用思考。柳金铁虽然想靠这个逃脱责罚,但也不会在关乎几人生命的地方瞎编乱造。关于这一点,柳墨还是有信心的。而且里面有些信息比较详尽,单纯靠编也编不出来这么详细。
不过柳寒心倒是心中不太开心,当初的林将军可是大家心中的偶像,当初死了倒是不失为是一种不错的结局,但落草的话却是对林将军军旅生涯的一个巨大的污点。
几人郁郁不言,有人在深思,也有人是犯错不好意思开口。
片刻后,柳墨说:“天色不晚了,大家就先休息吧。”
第二日,几人从房中起身,又拉起正在梦呓的柳金铁,就一起去吃早饭,这是五兄弟每天必做的功课。
“你手往哪儿摸呢?”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之中的平静。
“哟,小娘皮挺辣啊,哥哥摸摸都不行吗?”
几人望去,有两个人正在和一伙人对峙,那一伙人围住了那两个人,为首一个拉长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啦,就你们两个,也想和哥哥我斗,今天别说哥哥我摸了一下你,就是上了你,你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在这儿,我孙爷就是王法。”
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漂亮男的英俊,但明显,那二人有些稚气未脱。少年把少女护在身后,怒目望着对方。
“你们光天化日做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吗?”那少年明显没尽力过这些场面,只是放些狠话威慑他们。
“哈哈,报应,如果老天真有报应,你觉得我们今天会站在你们面前吗,我们做的坏事啊,可比你们能想到的还要多哦。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跪在我面前磕个头,说声‘小的不是大人威严,有眼无珠,大人请饶小的一命吧’,我说不定心地一好,放你们走。”
少年气的发抖,而他身后的少女也只是哭,泪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令人心碎。
柳金铁有些不忿,想挺身而出,刚欲出声,就发现柳寒心抓着他的肩膀。
“二哥,这是?”
“这年头演个坏人都演技这么差,你别急着上去,过一会会有人上去的,你现在打跑了他们,估计之后的那帮‘英雄’还会迁怒于你,反而不美。”
一听此言,柳金铁果然不在蠢蠢欲动了,而几个其他的兄弟,胸中虽不平,但也没上前。
少年不从,毅然上前出手,与对面的混混战至一处,猿起鹊落之间,已打倒几人,但又随即被七八个人围住,他的手挥动之间,隐隐有一些玉色,打在对方的成年人身上,也能打的他们吐血后退。
却见少年掌一推,已打翻一人,回手之际,又触一人,那一人有连连后退。
“二哥,你说那个少年能打赢那批人吗?”柳金铁看局面反转,向旁边的柳寒心问道。
“不会的,你看那批人,虽然被少年打的乱窜,但明显也有一点功夫在身,虽然功夫不高,但却不会被少年动辄打残,也不会被少年发现他们有功夫,这个功夫的高低,最是耐人寻味,不高不低,却稳吃他,那明显就是蓄意谋之,况且少年功夫虽不错,但是太过稚嫩,一分力可做之事,偏偏要用十分力来做,长此以往,少年必然会力有不逮,而对手人数众多,肯定会以此用水磨功夫来对付他。”
柳金铁听了分析,继续看打斗。
有了关注点之后,柳金铁却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每每当那少年要击伤混混之时,他们都会即使转变方向,用受伤最小的地方承受这次打击,即使依旧受伤后退,却也不至于失去战力。
这种情况让柳金铁确定这果真是有预谋的,小混混有点武艺倒也算了,但是如果说连少年家里的武功弱点也知道,那就太牵强了。
不多时,少年的身手已不甚矫健,拳来拳往之间,也吃了小混混好几拳,少年身形一阵不稳,这是,一个混混眼疾手快,一下抱住少年的一条胳膊,少年心下一急,使劲一抽,可那混混早知松手哪有活路,死命之下,哪里抽的出来。
少年右手被制,多次尝试抽出都无功而返,反而又挨了几下老拳,这才想起用另外一只手击打那人。
那人虽锁着少年,但眼神却死死盯着他,见少年似乎想用左手打他,吓得连忙惊呼:“快锁住他的左手,锁住左手他就没用了。”
少年一拳打下来,那混混就死也不放,想再来一拳,却有数个人按住了他的左手,又有人往他脸上连砸,不多时,便打的意识模糊。
少女看到这场面,哭着喊别打了,但也不敢介入战场,她想救他,但无奈手无缚鸡之力。
混混头头孙爷看到少年被制服,这才悠悠然的走到少年跟前。
“诶呦呦,功夫不到家也敢学人家护花,现在好了,被打成死狗一条,开心了吗?明明白白告诉你跪下求个饶就行了,一定要硬气,现在啊,你打上我这么多兄弟,让我怎么放过你啊,要不,拿一条手赔罪好了。”
少女听到这句话,连连道:“不,他家的功夫全在手上,少了一只手,那比杀了他还让他痛心。”
一听,孙爷就更高兴了:“手重要啊,那就更要切了,不然怎么跟我们赔罪啊。”
柳寒心伸手拦住柳金铁:“别担心,谋划的人也差不多要出手了,这手肯定是不会被切掉的。”
话刚说完,一声大喝响起。
“大胆小贼,怎敢在庐州城下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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