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麻烦你站在外面走两步。”
“诶?好的。”赵巧也不多问,在外面走了十步,想要回来时被丝子喝止,让她按着脚步退着走回来。赵巧照做之后,大家围在门口,检查雪地上的脚印。
赵巧的脚印明显浅了不少,明显是凶手穿着阿珍的鞋子抛尸的,但是丝子想不明白的是:凶手穿着阿珍的鞋子出来抛尸,又穿着阿珍的鞋子回屋,但鞋子是怎么回到她脚上的呢?
不穿着阿珍的鞋子他又是怎么回房间的?
丝子跟不上凶手的思路,他解不开这个谜题。于是他阴郁的低下头,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后再让我失望呢,他叹息一声后不再多言。
“那……现在呢?怎么办?”赵巧捂紧衣服哆哆嗦嗦的问。
“上去洗个澡,去去寒,别感冒了。”丝子温言道。
“那你们呢?”
“我也上去躺一会儿,大清早就被叫起来弄这个,现在困死了。”言毕,丝子扫过众人的倦容,晃晃悠悠的上楼去了。
此后,除了下午下楼拿了几盒罐头之外,便一整天都呆在屋内没有走动。
次日,百无聊赖的他从床上坐起,今天再过一天,明晚十二点一切就都结束了。如果自己选择杀人,有人指认出了所有凶手;或者自己没有杀人也没能破解出所有谜案,那么自己就会死。如果自己选择了杀人,而且场上没有人破解出所有谜案,那么自己就能活着出去。他看着毫无变化的任务栏,这个任务到底是期盼他做出什么回应?
他平视前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他这辈子一直等着别人站出来,无论是成功与否,他或是羡慕嫉妒,或是鄙夷嘲讽,但是他总是把选择权交给别人。这一次,他想把握自己的权利,他的生命理应由他自己做主。
他不知道另外的好人查的怎么样,但是他不想把赌注压在别人身上。他摊开手掌,凶手不一定只杀好人,他们自然可能会杀另一个凶手,所以场上应该不止两个好人。不过弄清楚这件事和找出凶手是两码事,这和破案没有多大关系。
他调低了屋里的温度,进了浴室冲了个澡,裸着身子坐在床上。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了,他卸下了一根椅子腿,重复着深呼吸。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
丝子看着手里的木棍,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阴鸷的把木棍收到身后,去外间开门。
“那个……阿丝啊,今天也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晚上就结束了,俺不是在下面拿了几瓶酒嘛,咱今晚儿一起喝几杯吧,也算是认识一场。”阿水憨憨的看着他。
“你应该没有杀人吧,你不害怕么?”丝子透过门缝看着他,握了握紧手里的木棍。
“害怕?俺不怕这些,年前,我在工地上的时候,这么粗一根钢条,从上面掉下来,擦着我脑门过去,我一点事都没有。”被门链挡着视线,丝子并没有看到他比划,他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棍子,手按在门锁上道:“知道了,晚上一定下来。”
入夜,除了被锁在屋子里的陈伟,其他人都都来齐了,长桌上只坐着六个人,和开始比整整少了一半。赵巧从厨房拿出酒杯,六个人围坐在长桌的一脚,桌上堆满了吃过的空罐头,每人面前摆放着一杯红酒和一盒罐头,气氛显得诡异,可怕。
“第一杯,敬现在还活着的我们。”眼镜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我也来敬大家一杯,就祝大家……万事如意。”看着想了半天没想出祝词,眼看着即将冷场,他勉强挤出笑容祝大家万事如意。
“万事如意,万事如意。”几人也附和着举杯。
又怎能让所有人都万事如意呢,丝子看着众人或是真实,或是虚伪的笑容,想着现在自己流露出的又是什么表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