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知道的,皇上不是让我安排卞城的新官吗,结果好多人来贿赂我,我觉得他们举荐的人都不合适,就全拒绝了,结果林子云就联合他们给我使绊子,我今天在茅房还被绊了一跤。”
祝连枝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悯生,果然把所有事情告诉方悯生自己就轻松多,以他现在和方悯生的关系,方悯生肯定会帮他的。
“原来尚书大人这几日一直在忙这种事,怪不得早出晚归。”方悯生的语气带着些许怨念。
这几日,祝连枝每天都很早就先去了礼部,中午也不回来吃饭,晚上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方悯生每次看着祝连枝疲惫的样子,都没有上去打扰他。却不知道祝连枝本身都这么忙了,居然还有人没事找事。
林子云,方悯生心中默默念着。
“尚书大人不如休息一日?”方悯生道。
祝连枝最近,此时的反应似乎有些慢,半晌后才道:“不行啊,卞城那边的事还没确定下来,宫里最近似乎有个宴会我还得去监管着,宴会是……”
祝连枝撑着头,一副昏昏欲睡样子,“宴请谁来着……”
“当朝大将军,路黎。”方悯生提醒道。
“对对……路黎凯旋了,皇上,高兴的很,举国欢庆……”祝连枝的声音渐渐变,很快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其实祝连枝是知道自己快要睡着了的,但却因为太困,即使意识清醒,身体却偏要唱反调。
“尚书大人?”方悯生叫了一声,祝连枝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轻声叹气,方悯生起身轻松的把祝连枝抱了起来,往外走时,正好有个丫鬟迎面进来。
看见方悯生怀里抱着祝连枝,差点叫出了声,幸好及时捂住了嘴,这才没吵醒祝连枝。
方悯生抱着祝连枝回了房间,把祝连枝安顿好后,出门对问厮:“尚书大人明日几时起?”
“卯时,这几日一直都是如此。”厮回道。
“明日不用叫他了,我会进宫替他告假。”方悯生吩咐道。
厮犹豫了一下,就听方悯生接着道:“你还不信我?”
“不敢,方大人是大人最信任的人,也是的们最信任的。”厮赶忙道。
“那便照我说的去做,我总不会害尚书大人。”
“是。”最终,厮还是听了方悯生的话,毕竟方悯生确实从来没有害过祝连枝,做的事情几乎都是在帮祝连枝。
而且仔细一想就能知道,方悯生这是怕祝连枝太过于劳累,帮他请一天假,让他休息休息。
第二天,祝连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都差点分不清这是什么地方。
然而当他看清自己还在房间的床上时,顿时坐起了身,“来人!”
祝连枝一边叫着一边下床换衣服,他今天怎么就没起来呢!
“大人。”厮闻声推开门,只见祝连枝正急急忙忙的穿衣服,但又因为太着急,一个扣子半天扣不上。
“大人,方大人说给您留了信,宫里也会帮你告假,让您今日安心休息。”厮赶忙道。
祝连枝愣了一下,原本焦急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呼,早说嘛……”
祝连枝瞬间松了口气,回身才看见桌上放着一张折叠的纸,被压在茶杯下面。
“尚书大人,今日暂且歇息,宫中只是我会帮你处理好,勿忧。”
简单的一句话让祝连枝觉得无比安心,昨天刚给方悯生说了自己这几天的糟心事,方悯生就要去帮他解决了,真的是抱对大腿了。
中午时,祝连枝正在府上等着方悯生回来吃午饭,厮突然来报,“大人,的听说兵部尚书又被歹人打了一顿,好像比上次更严重。”
“是吗……”祝连枝没忍住笑,这林子云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潜进宫的歹人怎么就光打他呢?
“方兄如何了,回来了吗?”比起林子云,祝连枝还是更关心方悯生的动向。
“刚刚下朝,方大人应该快回来了,另外的还听说……”厮凑近了些祝连枝,声道:“方大人好像要对付兵部尚书。”
“嗯?”祝连枝顿时来了精神,看来方悯生是把他的苦水都放在心上了,“怎么个对付法?”
“方大人好像在找兵部尚书贪污的证据,要把他连根铲除。”厮说着,声音更了。
祝连枝皱起眉头,像林子云那样的狐狸,怎么可能轻易得让人抓到他的把柄。
祝连枝刚想说方悯生可能会无功而返,就听见厮在旁边继续道:“听说方大人已经找到了证据,并且在朝堂上交给了皇上,兵部尚书却因为被歹人打了没能去上朝,皇上如今准备等兵部尚书醒来对质。”
祝连枝惊讶的愣住了,方悯生居然如此效率,这么快就抓到林子云的把柄了?
“大人,方大人回来了。”丫鬟突然走来道。
祝连枝点了点头,挥去厮,站起身往外迎去,到门口时正好看见方悯生走过来。
“方兄。”祝连枝倚着门框,抱着手臂道:“听说你今天做了不得了的事啊。”
“尚书大人消息真灵通。”方悯生说着进了屋。
见方悯生不拐弯子,祝连枝便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抓到林子云的把柄的?”
“尚书大人记得之前你寄给我的一封诉苦信吗?”方悯生反问道。
祝连枝想了想,尴尬的点了点头,那封被王母要求必须撒娇的肉麻信,他怎么可能会忘。
“就是从那封信起,我便开始搜寻林子云的污点,毕竟要不是林子云太过分,尚书大人也不会写出那般委屈极致的信了。”
方悯生轻轻勾起嘴角,祝连枝却突然红了脸。
“方兄,你听我解释,那封信其实是我……”祝连枝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要怎么跟方悯生解释他在那封信里通篇嘤嘤嘤。
难道说……他被鬼上身了?
然而方悯生完全不知道祝连枝心中的纠结,慢条斯理道:“尚书大人慢点说,不用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