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韩清泽轻柔的将她放在床边,轻轻沉了一口气道:“好玩吗?”
陆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好玩好玩,太好玩了,辛荷你刚刚看见没,那沈大姐气的脸都绿了!”
“姑娘你现在是玩的开心了。”辛荷端了盆清水过来说道:“依那沈大姐的性子,这番受了委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往后啊,不定给姑娘使什么坏呢,姑娘可得心着些才好!”
陆野倒是一点也不慌,“切,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家主人在么,你当他是摆设啊!”说完向韩清泽投了一个媚眼,娇声调侃了一句:“是吧,清泽哥哥~”
韩清泽则是冷冷瞪了她一眼,拂袖背过身去,一改先前关切,冷声道:“陆姑娘请自重!”
陆野不屑一笑,打发了春儿离开,便从床上走下来,在他周围打量了一圈,最终在他面前停步,道了三个字:“伪君子!”
韩清泽虽有些讶异,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表露,但并未因此愠怒,反倒是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她片刻,便勾唇浅浅一笑,道了句:“你这样的女人,最好不要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
陆野闻言愣住,旋即反应过来,裹紧身上的衣服,怒嗔了一句“流氓!”便羞愤转身疾步跑了出去。
她这身段,虽算不上是珠圆玉润,丰盈多姿,但也算是前凸后翘了,加上一副上乘的模样,尤其一双堪比星月,秋水清波一般的明眸,绝对算得上是祸水中的极品了。
原本韩清泽就不愿意与沈家有过多牵扯,现下正好借机闪人。
陆野双臂环在韩清泽脖颈间,透过间隙望见沈思苑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觉得甚是好玩,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说到伤心时还不忘掩面声声抽泣起来,模样很是惹人怜惜,便更惹得沈思苑气愤了,一时乱了心智,竟从腰间抽出一条银色蛇骨鞭,扬手正要抽下去时被韩清泽一把拦住。
“不得无礼!”
韩清泽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惊的沈思苑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然才意识到自己竟被这女子气到当韩清泽的面失了态,心中一凉,慌张不已,生怕韩清泽因此对她生出厌恶之情,忙道:
“清泽哥哥”
“来人,送客!”
说完也不待沈思苑再发言语,便自顾自的抱起跌坐在地上的陆野离开了,徒留一个高大俊逸的背影,辛荷礼貌的朝她施了一礼,便也匆匆离去。
陆野初来乍到,虽感念韩清泽救命之恩,但就在神农谷这些日子以来的所闻所见,皆让她心知肚明,此地不宜久留。因而平日里也不多言语,只顾着安心养好精神,好早日脱离韩清泽的掌控。
但这沈思苑明显是把自己当软柿子随意乱捏了!
只见陆野眉眼一挑,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意,下一秒便猛一转身,矫揉造作的投进韩清泽怀里,带着哭腔,委屈道:“清泽哥哥,你看她,每回过来都欺负人家!”
“清泽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话音未落,便被韩清泽喝止:“住口!”沈思苑刚要辩解,韩清泽又冷声道:“天色不早了,沈大姐请回吧!”
真是气死了!思及此,陆野暗暗捏了把劲,的瞪了一眼一旁看戏似的韩清泽!
却见韩清泽恰巧也眯着那双细敛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自己,陆野突然玩心大起,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微微抬眸,梨花带雨的望着韩清泽,清秀的双眉微微皱起,带着哭腔说道:“清泽哥哥,难道你真就允许这样无礼的女子这般欺辱人家吗?你的心不会痛吗?”
陆野早看出来她喜欢韩清泽,也不在意,只若有深意的冲她一笑,便兀自起身意欲离去。可这就让沈思苑动了怒,想她堂堂御剑山庄大姐,从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呢,便大喝一声,怒道:“站住!”
陆野闻声顿足,接而便听见沈思苑在身后质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本姐?”
只见她挡在韩清泽前面,指着陆野,大骂道:“不要脸的贱女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是想勾引清泽哥哥,当初见你伤势较重也就忍了你这来历不明的贱人,现如今你已痊愈,竟还不知廉耻的赖在谷里不走!真是不知廉耻!”
听着沈思苑的谩骂,陆野真真是想辩驳一句!
哪里是她要黏在这里?分明是他韩清泽不知肚子里打了什么鬼主意,硬是不许她离开,甚至为了阻止她偷偷逃跑,在下山路上布置了重重障碍,害的她每回都跟鬼打墙似的,不论跑了多久,多远,终究都要转回原地!
陆野为人虽然狡猾诡诈,但因往常里不多言语,更不会对韩清泽如此献媚,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倒让韩清泽有点一脸懵逼。而沈思苑见状,更是气急败坏。
“你你”沈思苑结巴了两句,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将她从韩清泽怀里推开,而陆野则故意踉跄着跌坐在地上,细皮嫩肉的手掌还因此擦破了点皮。
话说回来,韩清泽的药膏是真的很有效,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陆野原先脸上腐坏的皮肉已完全愈合,连疤痕都全然不见,甚至皮肤都比以前更加光滑细腻了。只不过这容貌相较之前,却是有了一两分的变化,不知韩清泽是用了何种易容之术,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日后诸多麻烦。
不过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材呢,怎么能让溃烂成一滩剁烂的肉泥一般的肌肤重获新生?别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禁术吧!陆野兀自揣度着。
正此时,沈思苑与韩清泽谈完事从偏厅出来,正巧看见陆野在院内“臭美”,又见她确实容貌过人,想着自己爱慕许久的心上人要日日与她相处,心下不免嫉妒。但想到她曾经不心扯了她的头纱,见了那副丑陋而又令人惊悚的模样,沈思苑心中不免胆寒,进而不免生出一丝不屑,从她身边走过时,微微驻足,不削一顾的嗤了一鼻,挖苦了句:“哼,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