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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我,门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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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嫣然离开云城已有足足一月光景。

    这鬼天气,理所当然的又寒了些。

    书房中,叶飞端起架势,生疏的握住久违的笔杆,这封大将军的来信,他得亲自回过去,只是眼下已经誊了三遍,依旧不能如他的意。

    “爹,大将军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一旁的叶嫣语侧着身子小声问道。

    “大人的事,你莫要多问。”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嫣语小嘴一嘟,悻悻的走开。

    院中,扫地的仆人,牢骚满腹:“这老槐真是中看不中用,这才刚过十月,叶子竟落了这么多。”

    叶嫣语路过时恰巧听见了,心里头一揪。怔怔的望向树干上那已被磨平的位置,显得格外突兀。

    她知道,满地仍带有葱郁的叶,大多是绸某一拳一拳敲打树干给震下的。

    绸庄,年近七十的老人,云城叶府的老管家。儿子和儿媳都是短命鬼,匆匆将绸家的独苗带来人世后便双双撒手人寰了。

    人的确是老了,但布满老茧的手倒还有些许力气,搬来一条板凳,坐到自家独苗跟前。

    望着失魂落魄的苦命孙儿。心中悸动:或许是自己的命不好,牵连了家人。想到这,不由老泪纵横。

    绸某蜷在屋子的角落里。他怕见着光,而这个角落恰巧是整个屋子中唯一一处照不到光的地方。

    自打城门送别叶嫣然后,绸某整个人就变了

    原本的阳光,开朗,活泼。

    如今的阴郁,寡言,憔悴。

    一个人短时间内竟能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而且变得如此彻底,变得如此颠覆。

    “绸某啊,想开点,爷爷可全指望着你呢。”即便声音沙哑,但也能分辨出其中的酸涩。

    绸某睁开双目,那眸里布满血丝。

    “我打算参军。”冷冷的话语,听不出喜怒哀乐。

    命运给了他与她相处的机会,却没有给他足够地位占有她。

    他把一切归咎于自己卑贱的身份。没有背景助力,他注定仕途无望,也只有驰聘疆场,用那无数项上人头,方能满足他如今极其贪婪的渴望。

    “罢了,罢了。”绸庄站起身子,佝偻的身躯,踉跄离去,如风中残烛。

    这是他绸家最后的血脉,他绸庄本以为余生能在他的陪办下度过,死后会由他操办后事,怎知……一切化为缥缈。

    古来征战几人回?绸庄只能希冀老天看在自己孤苦一生的份上,保佑他平安归来。

    或许多年后,自己的孤塚,他真能风光而归,为他薅去坟头的杂草。

    “你要走了吗?”叶嫣语站在门外。阳光拂过面颊,绸某眯着眼看了过去,有那么一瞬,他仿若看见多年前的一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笑靥如花,而叶嫣语却是泪如雨下。

    “别哭。”绸某轻声说道。他见不得女孩伤心。他喜欢她们笑的样子。

    记得多年前,叶嫣然曾指着悬崖边上的一株野花,对他说“那花好美。”

    年少的绸某便奋不顾身的攀上悬崖,将那朵花摘了与她。当叶嫣然娇笑着骂他“傻瓜”的时候,他便不愿再看见女孩儿哭泣。

    夜,着实太短,少年的行囊空荡荡的。

    老者倚着门,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他不奢求少年回心转意,只期望他能回身望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然而少年决绝,这一走便是永不回头。老人的泪模糊了视线,可就是不愿眨眼。

    推开叶府的大门,跨出去的一刹,少年跪地嚎啕。并非他铁石心肠,并非他冷血无情,只是他对这世道的恨,让他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

    凉风习习。门外哭泣的少年怎会知道,门内,少女正关切的注视着他。她心如刀绞,却强忍着不流出泪来。因为他要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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