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凌雨诺直接合上箱子,拉着俞覃禾便往外走,一边解释:“凌柏和他爱人去世了,我哥要去继承凌柏的遗产。俞家有人发消息说俞寅管事的出了点问题,导致公司股票不断下跌,我哥似乎想趁这个机会对俞寅进行收购。”
直至上了出租,俞覃禾确定凌雨诺的话她听懂了,大脑却没搜索到有关内容。
于肯给过你一个地址,那就是凌柏家,他和他爱人从来不会离开院子,凌家会给他们送去日常用品,今天早上有人在院外林子里发现他们,已经过世了。
“这么突然?”事实上俞覃禾想说的是:有蹊跷。
凌雨诺稍有沉默,继续说:“俞寅是俞家的公司,前几年股份大多转入我哥的名下,但很多俞寅的老人持有股份,我哥自然处处受挫,可是俞寅运营正常,甚至有扩大的趋势,我哥迟迟没法收购其他的股份。”
公司运营这种事,俞覃禾当真是一无所知,并且无从下手,迟疑道:“即使俞寅本是俞家的公司,但我名下的股份都转给了凌宇玄,他想怎么做,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这和凌柏的死有什么关系?”
凌雨诺沉思,却没能给出答案,耸了耸肩,说:“具体的你也没告诉我,只告诉我这两者一定会同时发生,后来我就没见过凌柏。”
如此一说俞覃禾反倒明白了,慕沐不仅对她动不动说一半留一半,就连凌雨诺也多数被蒙在鼓里。
死者为大,权且是仅当作参加凌柏和他爱人的葬礼。
倒是不知,她们匆匆赶回去,有多少合了凌宇玄的意。
凌雨诺不过才被疯子从他手里带走,现在又要收购俞寅,他是算准了无论俞覃禾什么态度,反正凌雨诺绝不会袖手旁观。
出了车站,正值夜市热闹,与上次的萧条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城市环境。
两人直奔酒店,前脚进入房间,后脚便有人敲门。
凌雨诺开门,一个头发有些泛白,挺直的腰杆,西装穿的一丝不苟,胡子隐隐有些冒头的大叔,手里拿着公文包,像是下班就赶了过来。
“凌家丫头?覃禾呢?”大叔对凌雨诺有些不喜欢,大概是凌宇玄的原因,俞寅的股东多少对凌家人存在排斥。
俞覃禾放下行李,凌雨诺已经把人请屋里,介绍道:“这是俞寅的秦老,是俞寅目前最元老的的股东。”
“秦伯伯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反正是当一个失忆的人,倒不如失的彻底。
秦大叔有些吃惊,这时候倒是看重了凌雨诺,问:“覃禾这是又失忆了?!”
“快一个月了,对公司的事情一点也没来得及了解,需要点时间,公司的事还是麻烦秦伯伯。”凌雨诺给秦大叔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凌丫头,覃禾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伯伯也想帮你们,俞寅是俞家的,但是凌家子欺人太甚,现在公司的股份大部分都握在他手里,其他一些老人被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手里的股份不断减少,伯伯能帮的了一时,却帮不了太久,你们明天还是到公司看一趟吧。”
秦大叔片刻也不再多坐,拿着公文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相较于凌雨诺的眉头紧锁,俞覃禾倒是放松,送走秦大叔,凌雨诺无奈的看着俞覃禾。
“明天我们先去凌柏家里看看,公司的事不着急,这些大叔没那么容易放出手里的股份,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又失忆了,知道我的大势已去,必然会用手里的股份和凌宇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