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蓝把罗帐拉上,他轻轻地吻上女子的薄唇,鼻中满是她的清香,他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腰襟,白衣从她纤美的脖颈而下,露出宛如精美细玉的锁骨,粉色绣兰的肚兜映入他的眼眸中。
他竟有点燥热,看着这柔软的身子竟无声地勾起他的欲火。
他心翼翼地翻了一下她的身子,背部朝上,确实有几根银针深深地刺入背中,那晚他从井中把她救出来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是他当时知道她出事而太慌了心神?
上官夜蓝看到那几根银针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青,心中更加愧疚。
只是那几根银针不偏不倚地钉在她背后的蓝蝶印记上,上官夜蓝心中的波涛再次汹涌,难道凶手已经知道她是湘女?
究竟是何人?
全灵体的穴位与常人不同,它门依蓝蝶而生,供全身之气,所以越靠近印记,穴位就越密集,而且蓝蝶生的地方都是相同的。
凶手对全灵体应该有所了解,包括对生蓝蝶的位置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从远处行针,夜色漆黑,而且银针针针到位,力度深重,这幕后黑手也不简单。
老头的酒壶的最后几滴也已告罄,起身背对着罗帐道,“我说子,你看到银针后把它拔出来,还有,你这还有没有酒啊!”
上官夜蓝态度很不好,“桌上,自己去拿!”
他不再多想,立马运掌汇集丹田之力,借内力把那几根银针从肉体中吸出,光滑的肌肤上被银针折磨得一片青紫。
上官夜蓝给她缓缓地上药,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楼姊星的身体被疼痛刺激得有些轻微颤动,穴位处被强硬封闭而受伤,气血崩裂之痛也非常人能忍。
女子依旧未醒,可她已经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上官夜蓝看到薄弱身子由于疼痛而不自觉地颤抖,他的手更轻了,如蜻蜓浮水,生怕再弄伤她。
他慢慢地俯下上身,嘴轻柔地附在女子的耳畔,温柔地说:“星儿,很快就过去了。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出事。”
女子虽然眼帘紧闭,但她好像听到了,身子也不怎么颤抖,也许是药发挥作用了。
上官夜蓝再次为她穿好衣襟,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轻轻地放在枕上,细致地为她盖好锦被,看着她渐起的鼻鼾声,心安下来。
……
冷离听说有人揭榜便匆忙地赶来,想着看看是否有效果,毕竟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倾国的长嫂。
这刚进殿门就看见一老头在那桌上坐着,盘着两只腿,怀里还抱着王爷的酒壶,欲仙欲飘的恍惚神态。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老者,还是那副邋遢的老样子,气氛有点奇怪。
冷离生气中掠过一丝惊喜,上去揪着老头的衣领,愤恼道,“老笃,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当年你把我丢了和别人私奔合适吗?我可是你单传的弟子。太过分了!”
老头人老可耳还不聋,听这粗鲁的声音仿佛是回到往日,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这子,是有好几年不见他了。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庞,慵懒平平道,“徒弟,镇静点了,为师我不就出去游山几年而已,第一次见面为师就不要什么孝敬礼了,陪为师喝酒吧!”
冷离看着这个老头,确实是他的师父,传他这一身本领的糟老头子,可他这师父的处事方式着实拿不出手。
……
十三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青昼。
雨水如断线的珠子,滴在四溅的沟壑,那些人像恶魔一样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棍子如邪气的死灵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棍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血从他的身上湍湍流出,雨水将它冲洗得一干二净。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一个粗鲁的声音,慌乱无章,“他好像没气了,快走,等会有人发现就糟了。”
那些恶魔终于停了暴行。
他就算死也不会认输。
这就是冷离。
那年,他刚满六岁。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他的面前,男人疯疯癫癫地把湿脸蹭在他的脸上,胡渣蹭着他的伤口,他紧闭的眼眸没了知觉。
只是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叨唠着,“家伙,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你他这样怎么答应?他还在负伤着昏迷不醒,游走在鬼门关前。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慢慢腾起,这是个有梦中父亲般宽厚的怀抱,顿时彻骨的冷雨好像有了温度。
男人见怀中的人不作答,于是喃喃自语道,“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
后来,冷离就有了这么个师父,整日闲来无事教他两招,遇到嚣张的娃子还怂恿着他的徒弟往前冲,见冷离打不过人家,他就自己先跑了。
冷离不喜欢叫他师父,知道他名号中有个“笃”字,干脆就叫老笃,那老家伙也承认。
冷离有一次打架输了,好不容易逃了回来,质问道他坑徒的师父,
“老笃,你脑子进水了,他们打你徒弟,你不帮忙,还先跑,是你怂着我上,你不是厉害吗?安得什么心!”
他倒好,摇摇头心平气和道,“为师怎好跟那些个娃娃动手?欺负幼。”
“娃娃?欺负幼?我他娘的才是最的那个,他们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鲁夫?我以为你会帮我,结果你个玩意比谁滚得都快!”冷离几乎是要趴在他脸上,将要送他一拳。
“那也比为师啊!”,他悠闲地念叨着。
他的话足以把冷离气的血溅三尺。
“你……比你大的话我能上吗?我命是闹着玩的,你的金贵!”
他认真道,“这样,以后打得过就使命打,打不过就报我的名号。”
冷离还以为他的名气在江湖中人尽皆知,半信半疑道,“然后呢?”
“然后报完我的名号就使命跑,保命要紧。”
“你、给、我、滚!”冷离终于一拳送给男人,他两眼发直,瞬间闪开,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