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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下打乱,临淄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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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726年,燕、齐、晋、秦、楚、越等大国先后群雄并举,大肆扩充疆界伺机逐鹿中原,杀伐不断,民不聊生。其它各国或是为存,或是惧亡也是连连纷争,以至于国与国界,疆与疆界之间片片焦土,处处尸横遍野。大与大国之间势均力敌,小与小国之间也是胜负难分。天天烽火不断,年年战事不休。其中以齐,晋,楚三国之争最为惨烈。

    楚国趁晋,卫两国合20万大军,一举拿下齐国“阿城”,久攻“历下”而不克之际,帅10万大军借道周国大举进攻晋国“虞城”、“运城”等边塞重镇。秦国分别屯军6万于秦、晋两国边境“定阳”和秦、楚两国边关要塞“旬阳”坐等收渔翁之利。吴、越两国也在“宣城”结盟!集结大军十余万于距楚国边界,不足百里的边城“广陵”附近,厉兵秣马,蠢蠢欲动!其它鲁、宋、陈、徐等小国或是递上盟书、或是遣使观望,纷纷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时间就把整个华夏大地,都笼罩在了一场巨大的战争阴影之下,这也使得齐国,晋国,楚国之间的战争陷入一片焦灼苦战之中!当然这苦并不完全源于当下的战事,那个时代的存亡之道,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忍气吞声偏安一隅,另一种则是弱肉强食以战止战!因为不战就必须得让,而让无可让之后就不得不战,所以对于战争都是习以为常的。此一役不同以往的是,此战胜负都非但不能止战,反而不论胜负,各方都将迎来更大的恶战。其中以齐国形势最是复杂,也最为危急。

    临淄城内人心惶惶一片冷清萧条,丝毫也没有了以往一度辉煌的齐国国都,本来该有的热闹繁华景象。整个临淄城都沉浸在一种怪异的静谧当中!街上并无行人,只有些许酒馆、茶家的掌柜或是小二探头探脑,时时注意着那一道平时已经看惯了的朱雀青铜大门。不同的是眼神中没有以往的期待与欣然!倒是多了些兢惧,就好像朱雀门那边一但有点风吹草动,就要立马关门避难的凝神会聚着!看那神色要不是朱雀门前,长年有最精锐的齐国二十四卫把守,估计是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就要关门谢客的意思了。

    少时间,哒,哒,哒…的马蹄声,远而近的向朱雀门这边传了过来。顺着马蹄从轻到重越来越响,那些探在酒馆茶家门外的脑袋,眼神中也越来越密布恐惧。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有人,忍不住惊悚用颤抖着的声音轻声喊道,来啦,来啦,又来啦。也急急忙忙的用颤抖着的手就要去插板关门!“住手”突然一声历喝从身后传来,把众人都从恐惧中惊醒,应声看去,只见来人胯下紫云骑,腰上青霜剑。已是威风凛凛,再是身着金蟒袍,头冠赤月缨。眉清目秀不消细说,举手投足间何只是让人不敢直视。众人纷纷伏地大喊:叩见,恒公子!嗖,嗖嗖,嗖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之后。左右各十八“凤羚卫”站定,个个身披甲胄神采飞扬,上配大弓长剑,下藏短刀利器。不看别的,就单这装备就知道这左右各十八位都绝非一般高手,因为这一身装备是有讲究的。常言道,长剑配弯弓,不留俗世中。短刀接毒器,神鬼都堪惧。懂武学的人几乎都知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但是这长或短都有个极限的。这能从百步开外到三尺之中,再由半尺左右再到贴身肉搏的武艺都练了个遍的人。不说天下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贵不可求啊!

    “驾”一声鞭响,紫云骑急射而出向朱雀门飞奔而去。左右十八凤羚卫随即跟去,后面一队骠骑军清一色的铜盔重甲,长矛大刀也随后跟了过去。众人起身目光又聚集到了朱雀门那边!

    只见三辆马车无人赶驾,缓缓驶进朱雀门。一眼看去好不骇人,整整齐齐三车白骨堆积如山,只是这每一具骸骨头部都是完好的,不仅仅是完好甚至面目表情都栩栩如生,有的惊恐,有的木然,有的无精打采,再则车上鲜血淋淋的看上去实在诡谲,活活像是一堆被剥去了皮肉的人。因为恒公子的到来,才使得那些市井小民消去了心中大半恐惧。看到这般景象,一两个胆小的被吓疯了惊叫起来,“昨天送两车,今天送三车,明天是不是该送四车了,齐国休也,齐国休也。”一边喊叫,一边胡奔乱跑。

    “唰”的一声,一个人就已经从背后一只手揪住了乱跑之人,只见那人另一只顺势一挥,头也没抬甚至连眼都没眨。便抓住一支羽箭,而这羽箭的力道却非比寻常,只见那人一手高举一人,一手握支羽箭全身文丝未动滑退三步之远。一阵微风散发威扬,衣襟微微一澹之后站定。从容不迫的放下手里一人一箭。径直走到朱雀门前,对着恒公子施一礼,“属下参见恒公子。”恒公子立于马上一挥手顺口一句“免礼吧”,然后历声喝道“适才谁放的箭。”左边凤羚卫最后一名,应声向前三步,跪倒在地。“下去领二十杖罚,退下”,又接着道“车臣,你过来看看这个”这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喧哗,什么他就是我们齐国第一高手车臣。难怪能轻松的接下来凤羚卫的羽箭。

    车臣并不理会人群中的议论,径直走到马车跟前。看了两眼,转过身来又施一礼,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声的说道“禀报公子,这些人都是瞬间被人杀死,在人未倒地之前,以快剑或者刀削去身上皮肉而成的。绝非什么妖魔鬼怪所为。”话音刚落变顺势从凤羚卫抽出长剑,凌空来到一颗盆口大的树下,手里长剑一阵挥舞,瞬时又退了回来,手中长剑也早已经挂回了凤羚卫腰间。

    风微微一拂,只见树上叶子一片片纷纷扬扬飘落,再定睛一看就更是奇妙,这些树叶并不落地,不是,是这些树叶在空中飘扬一下,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不一会儿那一颗碗口大的树上就片叶无存,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枝丫了。在场众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正在这时“报,报,”一阵快马闪来。来人一跃而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公子,主公命你即刻前往昭仪殿,不可延误。”恒公子立于马上,对着禀报之人一挥手,然后吩咐道“命二十卫严守四门,有玩忽懈怠者,斩!传令左右司徒秉定谣言,安定民心,还有这些齐卒尸骸要好生安葬。”话音一闭,跨紫云骑奔射而去!除了一些官兵清理这满满三车尸骸,其他人各自散去!

    昭仪殿上依旧是金碧辉煌,只是文武百官都是愁眉不展。文武分两边,中间八尺宽,举头识王台,台上擎龙冕。地上跪着一人。虽是跪着也不难看出此人刚毅机智。齐僖公稳坐擎龙榻也是一脸难色。“儿臣拜见父王,父王,万岁…”礼未闭,见齐僖公伸出一手由下而上一招开口道:“起来吧!叫你来想听听你说,孤当如何处置大司行伯邺。”

    话刚闭,恒公子正要施礼答话,旁边一身银锣铠甲的襄公子,抢先回话道“回禀父王,老匹夫伯邺力主的出使秦、楚两国奉谁金银,然后兴秦、楚之兵解我历下之危的诡计,实乃误国误君,祸国殃民之举,伯邺之辈,其心当诛,其行当斩,请父王治伯邺欺君误国之罪!”说完转身怒斥伯邺“伯邺匹夫,出使秦、楚之时可说过,只要秦、楚两国出兵,晋军必退?出使之后你就不断索要金银。可有人知晓前期后后,如此巨额一笔财宝你用之了何处?如今秦、楚两国都已然出兵,晋军非但不退反而越战越勇,你可还有什么话说?我要杀了你!”说着襄公子一脸暴怒就要动手。

    “大哥不可,大哥息怒,”恒公子连忙制止。安坐擎龙榻上的齐僖公,一脸茫然的深思着被这连串举动惊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大喝“住手!”文武百官立时伏地齐呼“主公息怒”,齐僖公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恒儿,你说说该如何处置?今天可有去过朱雀门,可有看过那些郯国死士送来的尸骨?那些郯国死士,现在正等着寡人,提着伯邺的人头前去割地赔礼。”说完又坐了回去!“历下城外二十万大军不退,已经是让寡人头痛不已,现在又有郯国死士到齐国滋事,啪,啪啪啪,一连拍案几下,还有你们一刻也不消停!”众人又伏地呼“主公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父王”您说朱雀门前那些尸骨是郯国死士所为?可是我们齐国与郯国并无瓜葛,这隶属郯国国王的亲独卫郯国死士怎会跑到我齐国杀人,还指名点姓要杀伯邺呢?”恒公子不解道。“哼,大司行伯邺,出使楚国后,无旨意擅使吴国,在吴国境内遭遇不明身份人士追杀。几番混乱激战在杀了人之后,才知道杀手里面有个人是郯国太子靇仁!”齐僖公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完就侧脸斜视,也懒得去看殿下跪着的伯邺了!

    启禀父王,“儿臣以为伯邺不当杀,也不能杀”恒公子施礼回话道。“嗯?这倒是新鲜了,还不能杀了?说说看有什么不能杀的?”齐僖公悻悻而道。“回禀父王,历下城外二十万大军久战不退,原因有二,一是历下城外二十万大军中就有十二晋军,而卫军只了了几万,卫国势弱,有恐晋军撤退后我齐国兴师问罪。二是晋国势成骑虎,历下久攻不克,大军士气受挫,若此时撤兵回晋劳师远矣,非但不能有把握必胜楚军,解晋国边患,反而可能会再受楚军重创。所以晋军才会浴勇奋战以求速胜之后,再退兵回国以胜利之师以对楚军,方能解晋国之边患。至于伯邺无旨意擅自出使吴国之事,儿臣以为,伯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若果吴国不连合越国屯大军觊觎楚国,势必会唆使莒国兴师窥伺我齐国,介时我齐国必会两面受敌!”

    齐僖公双手摊开在双腿上轻轻一揉,抬头看了看大殿顶上的梁柱,开口道“尔等以为如何呢?”一旁的襄公子上前一步施礼道“启禀父王,儿臣以为当下只有杀伯邺先解郯国死士之忧,才能举全国之兵以除历下城外之外患。”启禀父王,“儿臣以为不妥!”恒公子急忙说道,“郯国敢公然派死士,击杀我齐国使节,这说明郯国觊觎我齐国已久,若此时杀伯邺无异于投鼠忌器助长郯国之气焰,儿臣有恐杀了伯邺,非但不能解郯国死士之忧,反而招来郯国与我齐国兵患之灾。”

    齐僖公又是拍案而起大喝道“大司徒翝俿何在?”应声一人立时上前三步,颤抖着跪倒在地,呼,臣在!“好你个翝俿,寡人命你稽查郯国死士已有三日,你非但一无所获,反而使事件越演越烈,你可知罪?”齐僖公历声质问道。翝俿扣首回道“微臣无能,微臣,有罪!”齐僖公再问“现如今那些郯国死士,已经把被他们杀害的,我齐国兵士的尸骨,堂而皇之的送到临淄城内。各州郡府衙人人自危,百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你有何对策?”翝俿颤抖着,“臣,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齐僖公大怒,“来人,拖出去,斩!”翝俿急喊主公饶命,齐公子再上前道“父王息怒,此事事发突然,稽查须多耗时日,再者这郯国死士盛名之下,实力也绝是非同一般!请父王三思!”

    只见齐僖公额头上青筋暴烈,眼珠瞪得如牛蛋一般。突然一脚踢翻身前擎龙案,怒吼道“翝俿,寡人再限你三日,三日之内若不能剿杀郯国死士,寡人灭你满门!”说完拂袖而去!文武百官礼毕之后也各自散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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