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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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兴。”她走后,我对梓兴说:“这些年我和我妈的关系怎样,你一清二楚,但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我妈,我不喜欢你对她的态度。”

    梓兴上前默默抱住我,什么也没说,置身在他怀抱中,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薰衣草沐浴露的清香,心里一下便感到了踏实和温暖……

    第二天,我妈起床锻炼过后就去了医院,她去后没多久,吴馨就杀气腾腾回来了,进门就跟我大吵大闹,要不是源伯跟尊铁塔似的挡在我面前,估计她真敢揪我头发跟我决一生死!

    最后她又咬牙切齿地说:“杜晓寒,我有告诉过你,我死也要死在这家里对吧?可后来我有改变主意,我打算带着丹丹离开还你一个清静了。但现在我明明白白再告诉你一遍,我还是那话,死也要死在这个家里,今生今世你休想我会离开,我跟你纠缠到死!”

    唉,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那也只是说难念,并非说没有念通的那一天,但我家这本经却让我感觉永远无法念通似的。

    我发觉自己做错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不该跟梓兴赌气耍酷,我该在吴馨带着丹丹头天上门时就坚决撵她们走的。至此我明白一个道理,麻烦事儿就跟肿瘤一样,越早清除危害越,否则势必越长越大,大到等你想动手摘除时,才发现连根拨起不但会伤及自身还会祸及周边的人。

    就好比昨儿王妈挨耳光这事,这事若是让王妈儿女们知晓,后果如何可想而知。再比如,昨儿摔了丹丹这事,天知道昨天我吓死了多少脑细胞,不能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晚上梓兴回来,吃过饭后,我说:“等丹丹出院就辞了吴馨吧,她不能再留在我们公司,也不能再留在榕城,至于送她们母女去哪,是回吴馨老家还是出国,这个由你决定好了。”

    梓兴沉默会,点点头,说:“行,我会找她谈谈,不过出国就算了,她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在国外要靠什么谋生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怎么说丹丹也是你的女儿,我们可以按季度或按年,要不一次性给吴馨一大笔赡养费也行。你要是想丹丹了,我不反对你每年去看她一次,总之,就是不能再让吴馨留在榕城。”

    “我会考虑,怎么事情都挤到一堆来了,真令人头疼。”

    梓兴皱起了眉头,我本想问他是否在为开办分公司一事烦恼,想想做罢,他这人本就固执,决定的事很难更改。我不想这会又在开办分公司这事上再和他起争执,家中的事已够让我烦恼,要说我这人是没有什么大志的,只想把我爸爸留下的事业守住就成。

    在丹丹住院期间,我妈天天风雨无阻跑去帮着吴馨照看丹丹,就跟晓彤住院那会一样,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回到家对着我则摆出一张慈禧似的脸,正眼也不愿瞧我一下,还说她现在这么辛苦是在弥补我的过错,因为我瘸着脚无法去医院照看丹丹,她只得代替我去。

    我妈这话我不大敢相信,我是她女儿,在我住院那些日子,她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哪哪都是病。如今却为着我摔了丹丹而跑去成天跟那守着,我真是不懂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难道在她心目中我还比不上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丹丹吗?

    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要说我有多么失望倒不至于,因为打我就早已习惯她对我的冷漠,原本就没得到过母爱,所以也谈不上对她有多么失望,不过偶尔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愤怒倒是真的。

    我的脚伤差不多痊愈后,丹丹也出院了,在她住院这段日子,吴馨请了假天天在医院和我妈照顾着她。丹丹出院这天,吃过晚饭,梓兴约了吴馨出去,按我们商量好的去跟她详谈。

    他们出去不过半个多钟头,吴馨就跟阵风似的冲了回来,一头撞进我房里就冲我咆哮上了:“杜晓寒,我分明有和你说过,我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家对吧?怎么,你未老先衰患上老年痴呆症给忘了不成?还有你凭什么让梓兴解雇我?凭什么?”

    扫她一眼,我容色平静地说:“就凭我是万绿集团的董事长。”

    “你!”她一双眼瞪得滚圆。

    “有句话说,得一寸,进一尺,说的就是你这号人。我想我对你是太宽容了,以至你早已忘记我是万绿的董事长,我看未老先衰患上老年痴呆症的是你才对。”

    她一点点眯起眼,目光跟毒蛇似的咬在我面上。

    迎着她的眸光,我慢悠悠地说:“相信梓兴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回老家还是出国定居,两者任由你选。如果你够聪明,就赶紧去收拾东西,拿了钱带着丹丹好好去规划你们未来的日子才是正经。”

    她昂起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最后再说一遍,我绝不会离开这个家,死也不!该离开的人是你,我会笑着看你如何滚出这个家!”

    “别挑战我的底限,你若死赖着不走,我会让人把你扔出去,你确定要我那么做吗?”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让步,亦不会再心软,我不能再让事态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不能让这颗肿瘤在我心上越长越大!

    “杜晓寒,你别得意,别忘形,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你以为梓兴会坐视不理,任由你叫人把我扔出去吗?你做梦!不信走着瞧,看我们最后到底谁留谁走。”

    “疯了吧你?”看她那模样,我真有几分怀疑她神经是否还正常,这个家是我的,她想鸠占鹊巢可能吗?

    “疯?这倒是个好提议,只不过咱俩最后疯的不知是谁!还有啊,如果你不介意万绿集团的董事长和总裁上娱乐版头条的话,我也不会嫌报料费少。”

    她说完轻蔑地扫我一眼,昂头挺胸而去。

    呀,呀呀,真是让人无语加胸闷啊,我都不知她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极品女人。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呢?真以为我害怕上头版头条呢?要知道上了头版头条,遭到大众口水谴责的绝非是我杜晓寒。

    吴馨的挑衅反越发坚定了我要清理她出户的决心!

    “你是怎么回事?”吴馨出去后不久,我妈走了来,劈头就对我说:“你把人家女儿给摔了,没有丝毫歉意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解雇她?为什么要赶她母女俩走?”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和梓兴商量好的,这也是梓兴的意思。吴馨跟丹丹总不能依靠我和梓兴一辈子吧?总不能在我们家住一辈子吧?”

    我妈听我这么说不高兴了,绷着脸说:“难道她对你而言是马路边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如今年纪大了讨厌冷清,我喜欢家里人多热热闹闹的,况且她住在这碍你什么事了?是要你来做饭给她吃,还是要你帮她看孩子了?就是你想看,人家还不敢不放心让你看着,别把人家孩子再弄出个好歹来!”

    “你不是经常出去会朋友,怎么会觉得冷清呢?”我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限制我会朋友吗?限制我出门吗?”

    “妈!”真让人胸闷无语。

    “你不用拿眼瞪我,我还没落魄到看你脸色过日子的地步!秋天彤彤第二个孩子出世我就得过去,我走后随你怎么兴风作浪,总之我在的这段时间不希望家里冷火秋烟的,这个家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我妈说完就摔门而出。

    晚上梓兴跟我商量,说干脆等我妈去加拿大后再送吴馨母女走。

    我白他一眼,说:“反正人是你领进来的,我丑话说到前头,到那时她要还赖着不走,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心,我会说服她。”

    “但愿她肯听你的!现在知道请神容司送神难了吧。”

    他拍拍我肩膀,点点头,又说:“那班还是让她先上着?她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其实倒也没必要非得让她离开公司,或者等分公司成立后把她派去那边如何?”

    “不行!”坚决不行!

    “就算你对我没有信心,难道对你自己也没有吗?”

    “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他斜吊起半边眉毛瞅着我。

    我眼一翻,没好气地说:“这话又不是我专门为你发明的,再说了,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呵呵。”他搂过我,抬手在我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怎么都会来,走了穿红的还有挂绿的,哪里防得过来?而不会发生的即便天天在眼皮子下晃悠也不会发生,你该对我对你自己有信心的,知道吗?”

    “不知道。”斜肩撞开他,我说:“对了,还没问你呢,那个看去像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你还在跟她来往吗?”

    “哪个大学生?”

    “还能有哪个,就是你勾搭过的那个呗。”

    “这我勾搭过的也太多了,你说具体点行不。”他咧嘴笑了,这家伙居然还敢笑,还有脸皮跟我笑,我抬脚就往他脚背狠狠踩下。

    他抱脚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嘴里哎哟直叫唤。

    让你装!让你装!我又欲再赏他一脚时,他却把我扑倒在床上,低头凝视我一会,尔后抓过我右手放到他胸口上,说:“晓寒,相信我,这里永远只装着你,再不会有别人,相信我,好吗?”

    “……你还没说上回在司顺饭店那个,挽着你胳膊跟你一块下楼的女孩和你还有没有联系。”

    “嗨,那个还真是我妹妹,一远房亲戚。”

    “鬼扯,我是白痴吗?你哪来的什么亲戚?”

    “皇帝还有草鞋亲呢,我怎么就不能有亲戚了?”

    “你少糊弄我,当我好……唔……”后面的话被他用嘴给堵住了……

    因为我妈的缘故,吴馨得以在我家又成功地赖了下去。

    赖下去不算,还总背着人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恨得我牙痒痒,好在眼下已进入盛夏,离秋风扫落叶的日子还不算太漫长,我就权且暂时忍耐一下吧!

    而我妈呢,自那晚得知我要赶走吴馨母女从我房里摔门而出后,这阵子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因天气炎热她也不再出去会友,整日呆在家里逗着丹丹,对着她眉开眼笑的,见到我那张脸就立时从春天走进冬天。

    不想看我妈的冷脸,再加上住院和在家修养期间也把我闷坏了,我每天没事就开着车到处转悠。转累了,就把车泊在街边,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悠闲看着形形色色打我车边过的路人,看谁谁看去很开心,谁谁又愁眉苦脸,然后时间就随着指尖越来越短的烟头慢慢流逝……

    这天午睡醒来,我照例开着车在街上闲逛,路过湖天路时,透过车窗我看见左边人行道上,几个背书包的男孩拿着树枝在追打一拾荒的妇人。不知何故,我本已从他们身边开过,却又踩了刹车,放慢车速,从倒视镜里往后看着他们。

    那几个男孩嘴里不知对那妇人喊着什么,那妇人难道是疯子吗?瞧去倒不大像,她神情虽木然,但衣着极整洁,头发也梳得光溜溜地绾在脑后,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布鞋,即便被孩子们围攻着,可看去却仿若置身事外,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看见地上有饮料便弯腰去捡。男孩们赶在她下手之前把踢飞,她也不气不恼,看清目标所在,依旧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弯下腰。

    一带着遮阳帽的男孩在她指尖快触到子时,赶上又一脚踹飞子,惹得另外几个男孩开怀大笑,那子则往我这边飞来,滚落人行道跌在了我车后。

    她直起腰往我这边看来,一双眼很大,然眼神却有几分空洞。

    我也不怎么就刹住了刹车,打开车门,一股热气便贴着地面往我脚跟袭来。

    “你们几个过来。”我走到车后拾起饮料,冲那几个男孩招了招手。

    他们迟疑看着我,交换一下眼神后,忽撒腿就跑,那带遮阳帽的男孩边跑边扭头对我喊道:“姐姐,她是疯子是哑巴!”

    可恶!是疯子是哑巴就该遭你们欺负吗?要不是他们溜得快,要不是这天太热,我真要追上去揪住他们,好好给他们补上一课。

    我走到那妇人跟前,把子递给她,她木然接过,瞪着无神的大眼茫然看着我,一言不发。

    笑笑,我转身回到车里。启动车前,瞄眼倒视镜,她仍站在人行道上往我这边看着。想想,我从包里拿过两饮料,下车送到她手上。

    她静静看着我,眸中没有一丝变化,那眼神茫然空洞得仿似不属于这尘世中的人,看得我心没来由的一悸。

    再次对她笑笑,我转身上了车,启动车开出好远后,从倒视镜里我看见,她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用目光追随着我……

    遇见这个拾荒妇人的下午,让我情绪持续低落了好久,原本我就是一个容司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心生感触的人,继而又会因陷在这份感触里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而恐慌。

    这天,我在街上逛累了,路过一家茶馆时,我把车开了过去,停在茶馆前。准备约云汐出来聊聊天,换换心情,拿过包,才发现忘了带手机。

    呃,没带也好,云汐这妮子近来总和k泡在一块,我知道她对k并不感冒,只不过是想通过他约到司水寒罢了。

    这阵子她给过我几次电话,约我出去,都被我给推掉了。因为不想再与司水寒有何纠缠,从她打给我的几次电话中我还得知,司水寒那家伙目前正为一桩较为棘手的官司忙得晕头转向。

    忙点好啊,至少活得充实,有时我坐在车里望着街上那些着职业装来去匆忙的人,偶尔会觉得自己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是在消耗生命,然后情绪又会低落。但若让我每天朝九晚五去工作,我又起不来早床,可见人无论哪种活法都不会称心如意,永远会去想会去羡慕自己没过过的那种生活。

    我独自进茶馆捡了一个临窗的座位泡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的铁观音,闲闲看着窗外路过的车辆行人发了一下午的呆。

    日头快偏西时才打道回府。

    在我把车开进通向半山坡的别墅区大道时,远远的我瞧见路边泊着两辆车,一男一女站在两辆车旁的林荫道上,好像在争执着什么。

    起初我扫了一眼,并没留意,车快速打他们身边过后,无意瞄眼倒视镜,竟发现那女的是吴馨,男的看去也恍惚有几分面熟。

    我右脚赶在我大脑做出反应前就先踩了刹车。

    侧目从倒视镜里再一细瞧,我不觉一怔,那男的居然是消失三年毫无影踪的俞博瀚!天啦,我不假思索地摇下车窗,探头就挥手冲他大喊。

    当年那不堪的一幕如影片回放般在我脑海里呈现,那会因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我手足无措,以至惊慌之下竟错失掉当面质问他的机会,眼下我怎能再次错过呢?

    听见我叫喊,他和吴馨双双往我这边望来,然后吴馨就猛的拽着他下了林荫道,把他往车上推去。

    不可以,我迅速缩回头,把车往回倒去--

    然而,终是晚了,他已发动车一溜烟绝尘而去。

    该死!

    我掉过车身欲追赶,吴馨却挡在了我车前。

    “你怎会认得俞博瀚?”我气急败坏地下车瞪着吴馨。

    俞博瀚是梓兴当年最铁的好友,可吴馨认识梓兴是在我婚后通过我才进到万绿,从而结识到的梓兴,那会她并不认得俞博瀚啊?

    “奇怪了,我认不认得他关你屁事!”吴馨昂起下巴,咬牙切齿地回瞪着我,她此刻眼神看去怪异极了,好似对我所有的怨恨都在这一刻厚积薄发,聚拢在了眸底。

    “你们刚在吵什么?”迎着她恶毒的目光我厉声问道。

    她冷冷一笑,眸光一甩,扫眼我的奥迪a八,又看眼我妈送她的那辆卡罗拉,随后用鼻子轻哼一声,掉头钻进了车里。

    我扑过去愤愤敲着车窗,她戴上墨镜,摇下车窗,扬脸对我说:“怎么,是不是对你的旧情人难以忘怀啊?可惜人家现在走了,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帮你把他追回来呀?”

    看来她对我的事知道的还不少呢,好个余梓兴!

    暗咬牙,我伸手一把抓下她墨镜,扔在地上,再踏上一脚碾碎镜片。

    “杜晓寒!你是想打架吗?”吴馨在座位上蹦了一下,挑起双眉怒视着我。

    我拉开车门,夺下车钥匙,冷声对她吐出二字:“下车。”

    “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摇着头发冲我尖声嚷嚷道。

    我拽住她胳膊,把她扯了出来,指着她鼻子说:“啦,你最好一五一十告诉我,你为什么认得俞博瀚,刚和他在这争吵什么,别想有任何隐瞒,知道吗?”

    她用力抽回被我拽住的胳膊,边揉边愤然瞪着我,我亦恶狠狠地瞪着她。

    “神经病!”她剜我一眼,转身欲往车里钻。

    我扯住她胳膊,“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你有毛病啊?”

    她想再次抽回胳膊,我岂能让她如愿,加了把劲,死命拽住,冷冷说:“梓兴没告诉过你么,从前的我很叛逆,对打架很在行,你想试试和我打上一架是吧?”

    她闻言眸光愤愤自我面上拖过,扭头望向一旁,吁口气,又转眸斜眼恨恨瞪着我,与我对峙会,她恶声大嚷道:“鬼才认识他,我回家听见你妈在房里骂他,从他跟你妈的对话中才知道,原来他是你的老情人!”

    “然后你就追了出来?”我盯着她,问:“那你和他先前在这又吵些什么呢?”

    她冷冷一笑,说:“我追出来可是为你好,谁知你非但不领情还跟我在这纠缠不清,真是不知好人心啊!”

    “为我好?”还真是蛮能让人吐的。

    “是啊,是为你好来着。”她抬起另一只手,将被风吹到面上的头发捋至耳后,随即把脸凑到我眼皮下瞪眼咬着牙说:“梓兴早就不要你了,不,应该说梓兴从没喜欢过你,现在对你好,不过是看你摔断腿可怜你而已,迟早他会甩了你。所以,我让你的老情人千万别放弃你,这样也好在将来你被梓兴彻底抛弃时能给你安慰呀。”

    如果可以,我真想抠出她双眼珠子,如同墨镜一样扔在地上,再踩个稀吧烂。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还不放手么?”她扬脸瞪着我。

    “滚吧!”我松开她,把车钥匙扔回了车上。

    “杜晓寒。”她坐回车上,对我说:“别以为我怕你,也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今天我心情本来很糟糕,可看你心情比我更坏,我一下就雨过天晴心情大好起来。所以这次就饶过你,不跟你计较,但下次你若再敢惹我,你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轻司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