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再次遁入了黑暗的巷子,不过现在不知为何,漆黑的巷子里却人潮涌动。
黑色的轿车像万众瞩目的明星走红毯一样,依次从两边入场,在双方距离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亮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片天地。两边下来的都是穿着黑衣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壮汉。
顾铭经过的这条巷子遗弃了有好几年了,到处都贴着“拆”,不过还是有好几家钉子户像种子一样顽强的扎根在这里。
加上这里没有监控,这一带很容易就变成了乞丐、黑帮的窝点。
很多次晚上,都是这样的情形,不过没有一次是打起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骂完就走了。因为现在公安管的特别严,那群混混也只敢在这样的夜里对着另一群混混释放心中的怒火。
这群混混也是秉承着不扰民的好风气,特意在巷子两边留足了过道,或是特意留着炫耀着他们。
巷子里除了两边的混混,还稀稀疏疏的站了几个晚归家的路人。
车灯的强光互相打在他们脸上,甚至连对面什么表情都看不真切。
也许是冬天太冷了,壮汉们都穿的够厚,也没有故意露出什么左青龙右白虎的霸气纹身来,但是一脸横肉就分明写着“别惹我,我超凶哒”。
这时候两边老大模样的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一人抽着一根雪茄。先开始气氛挺欢乐的,就是在叨叨各方各面的,要不是旁边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弟,估计都得以为是在谈生意。
但在顾铭看来这画风更像是一部老到掉牙的谍战片。
“来了。”
“来了。”
“你不该来。”
“可我必须要来,为了组织,也为了你”
玛德频道不对啊。
当然两个混的老大,是不可能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两个老大凑在一起低声细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打手势给一旁的弟,弟们立刻会意,二话不说就开始撵顾铭这群吃瓜群众,嘴上还骂骂咧咧道:
“玛德看什么看,回家看去,走,都走,在不走后果自负。”
一群吃瓜群众看见没好戏可以看了,一下子就一哄而散了,巷子里面的人瞬间少了五分之一。
顾铭也摇了摇头打算骑着电瓶车离开了。
不过当他骑到巷子中间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他不经意间瞟到另外一边的黑轿车的后座车厢里装的居然是来自影世界的药剂!!
顾铭是修炼者的原因,对这些东西也特别敏感。那帮混混也许不在意,亦或者根本不认识,就这么放在后座上,这跟你在银行自动提款机上放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还告诉你密码一样。
箱子上面的蓝色标识虽然被撕掉了,可淡淡的刻痕上分明印着a(世界联盟,英文全称,rldallia),世界联盟,就是联合国(u)在影世界的‘分支’。箱子里至少有两箱药剂,每一箱应该就是十二支。
更让顾铭震惊的是,这么重要的战略资源居然会出现在一群根本不知道它们价值,根本不是修炼者的社会人身上。而且像这种资源一直是a(世界联盟)在管控。
这种震惊不吝于深藏在博物馆的瑰宝突然出现在一个叫花子身上,而叫花子却打算用它来换取下一顿饭。
要知道,箱子里面的也不是普通药剂,这玩意全称应该是d级蕤木药剂。虽然级别是最低的,可是对于一些刚起步的修炼者来说,就是神药。
服用一支,基本上可以提升一个等级。这种药剂,造价成本也非常高。蕤木,只有在影世界里才能生长的树,而且生长环境极其恶劣。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每一支蕤木药剂上都有十多条人命。
甚至在影世界那些驻守边疆的兵团一年到头分摊下来也没有两箱d级蕤木药剂。
偏僻的县城里,突然冒出两箱药剂,死贵死贵的那种,顾铭不眼红,可他眼睛都绿了。
像是一头饿狼盯上了一群绵羊。
他在地球上这么久,级别也不高。一来他没钱也没有能力去买那些升级的必须品,二来他怕被人盯上,修炼也一直心翼翼的,第三,地球的修炼环境确实太恶劣了,他实在是习惯不了。
好比是一个天天用惯了100光纤打枪战的人,突然给你把配置一换,还是台式的那种,还给你从4g整成了g,你这再怎么打枪战也卡,也不会习惯。
所以顾铭第一眼确定是d级蕤木药剂后,他想的就是怎么黑吃黑,把这两箱药剂给阴下来。
不然到时候他返回影世界的时候依然是个战五渣,谈何报仇雪恨。
还有那么一瞬间,顾铭也觉得有些悲哀,替世界联盟悲哀,从这件事来看世界联盟已经在某方面一定程度上腐败了,要知道联盟可是才成立了一百年不到。
顾铭转过巷,直接把电马儿停在一边,锁都没有锁上,也不在意会不会被偷,就急急忙忙的向那帮无知的混混跑过去。
抢到了,两箱药剂的价值,可比一辆电瓶车贵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两箱药都可以买一辆劳斯莱斯了,说不定还有剩的。
没抢到他也不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他不信这一套,不过没抢到确实算他运气不好。
毕竟这抢东西的难度,就像一个大学生去和一群学生干仗,干不过就太丢脸了。
不过,有难度的就是不能被警察叔叔和孩儿的家长发现了,不然绝对是牢底坐穿的那种。
当顾铭返回的时候,躲在一座危房之中,房上的瓦片上的灰粒虽然惨淡的月光慢慢飘散在平房中。
顾铭完全被黑暗所包围,自己看得见别人,别人看不见他。
见那些人还在叨叨叨,顾铭把套在最里面的黑色恤衫撕了一部分,当作蒙面口罩套在嘴巴上,又撕下来一截把眼睛以上的部分完全给盖住了。然后把穿在最外面的袄子翻过来穿。
一身装扮下来,不是特别熟悉自己的人是认不出来的,但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顾铭的恤衫‘口罩’上印着adads,总的来说问题不大,自己唯一应该注意的就是等会把那两箱药剂抢过来之后如何麻溜的跑路,还不能被监控看见。
不然有些非要钻牛角尖的人非要各种分析,万一一个运气不好,就只能在牢狱之中唱凉凉。
心使得万年船。
这是他被别人阴死过后经过一番自我反省总结出来的道理。
等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样子,一边把药剂拿出来了,另一边又提了个密码箱,里面应该是装的钞票,以顾铭老辣的眼力来看,里面最多不超过10万。
就在他们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顾铭也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意外横生!
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装钞票的密码箱子里,众混混随着刀子的来源看去,顾铭也随着视线往上看。
只见高大的槐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黑色夜行衣,勾勒出她那苗条的曲线,蒙面蒙到了鼻子,不过深邃的眼睛就像浩瀚的宇宙,只有几颗星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的马尾就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间。
一只被夜行衣包裹着的腿顺着槐树的主干垂垂耷拉下来,还在无意识的摇晃中,另一只腿和左手则是放在她坐的枝干上,右手的五根纤纤细指把玩着另一把刀。
她就像一尊神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众生。
顾铭有些惊讶她的美,可正事要紧,心中默念了诗人赵嘏的的一句诗,人间离别尽堪哭,何况不知何日见(这里改了一下,原句是何况不知何日归)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再您马的见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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