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林安梦微微摇头还是接过了金疮药,良久这才道:“算了救他一命吧!”想到自己,她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是坏人也应该有这自己的苦衷吧。
“算了,就是姐太善良,要是换一个人,估计都不会多管闲事。”彩蝶答应了一声。
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无疑非常痛,青年眉头深深皱起,良久一言不发,与此同时林安梦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男子身上总是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她好似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是错觉吗?
是他?
可是他有这么会来这里?
不错这个味道她曾经在柳浩轩的身上闻到过,良久她摇了摇头,眼前这个青年的相貌与柳浩轩简直就是南辕北辙,或者是自己多想了。
因为衣服上满是血渍,索性两个丫头将他的上衣褪去了,用被子将其盖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青年这才痛哭着醒转了过来,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微微皱眉,好似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望着缓缓走进来的三女,目光却是停留在了林安梦的身上,没想到她还是救了自己。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青年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目光在林安梦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林安梦在看见这个眼神后,深吸一口气,这个眼神与她梦中的那个少年竟然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然而这句话问出来林安梦便知道自己鲁莽了,可是她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噢,我叫上官玥,父亲是一个商人,前些天不心迷路了,又被野狼抓伤……”被林安梦如此问青年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惊慌。
“没什么公子,是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林安梦微微摇头,单凭一个眼神是她莽撞了,可是继续看着上官玥的眼神,依旧是那般,许久这才道:“这是一些粥,你先喝吧。”
她们三女之所以会这样进来,很大程度是因为不了解这个青年到底是好人坏人,索性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青年坐起身,好似是牵动了伤口,痛的倒吸凉气,林安梦微微皱眉,此时彩蝶好像也发现了什么缓缓走上前去将粥递了过去,不过相比于那种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有些区别,这丫头直接是拉着碗的一角倒的,这让林安梦与青衣都有些哭笑不得。
上官玥也极为无语,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刁蛮的丫头。
一切弄完后,三女却是同时离开的,房间中也只剩下了上官玥一个人,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博怒,若是林安梦还在这里的话必然会看出他神色间的冷峻,此人便是柳浩轩,他原本的算就让林安梦在这里住几天,可是她走了没几天,他心中便是一阵的烦闷,索性这才赶来的,可他并不想以他真正的身份见林安梦,因为每一次见到她,他总能够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抹畏惧。
然而此时的他眉头却微微皱起,这个丫头,刚才那奇特的表现,好像有些出乎寻常,难不成是认出了我?
可是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到以往的那只神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柳浩轩思索间,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琴音时而悠扬婉转,时而跌宕起伏,他并不懂琴,可是他会吹箫,能够从这一曲中听出一抹惆怅,还能够听出一丝悲凉。
柳浩轩微微皱眉,这是林安梦弹奏的?这也不能怪他有这样的表情,事实上从林安梦来到王府开始从未弹过琴,最多的就是坐在木椅上望着花圃发呆。
微微站起身,可这才发觉自己的上半身根本没有衣物,这个丫头还真的是不知羞,缓缓的走到衣柜面前,这里本来就是他的一处别院,所以这里的东西他都极为的熟悉,缓缓的推开门,却看见在不远处林安梦一身白衣,双手抚琴,神色间带着一抹惆怅,随着指尖的滑动,悠扬的琴声变得极为婉转哀怨。
柳浩轩嘴角动了动,就让他也不知道林安梦心中为何会有这样的哀怨,你倒是在哀怨自己对他的态度吗?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他多想,忽然间琴音高亢如同暴雨狂风一般。
柳浩轩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是要蹂躏他的耳朵吗?
许久琴音戛然而止,柳浩轩分明能够看出来,那分明是一张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的脸,他只感觉他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他心中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吗?每一次感受到这一幕他都会非常愤怒,可是如今他却分明能够感觉到一丝无力,他喜欢的人是柳涵俊吗?
难道真的是他太自私了,可是当初她又为什么要父皇赐婚,这当真是一场阴谋吗?
每一次看见她为柳涵俊向自己求情,虽然他表面不说什么,可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伤痕,他这一生总能够将一切事情看淡,因为在他看来一切事物,只要他想要得到大边一定能够得到,他能够就醒白墨儿,能够把将死之人救活,就已经能表明了这一切,可是他对她却终究输的一败涂地,无论他如何的想要吸引住她,想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然而他做到了,可是每一次看他的眼神中要么带着畏惧,要么带着痛恨没有一次是他希望看见的。
曾经以为只要牢牢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纵使她不爱他那也无所谓,就算他想要耍什么阴谋,他也可以当场揭发,可是他从头到尾从未耍过任何阴谋,他找不出恨她的理由,就连当初在地牢中对她所做的一切他也从未后悔,即便是最后他明知道是他的错。
他不明白,柳涵俊为何如此的让她不能够忘怀,这也是即便她知道她不可能加害与他,也不愿意善罢甘休的理由,因为他不甘心,为什么她对自己嗤之以鼻,尽管强迫她做那些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他也就得不到满足,所以他喜欢找她的麻烦。
“上官公子,你怎么起来了,是我吵到你了吗?”她突然忘记屋中还有一人了。
“不,姑娘的乐曲很好听,姑娘是否也为情所困,为情所苦?”柳浩轩微微摇头淡淡道,神色间也有着一抹悲伤,原来他们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