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声音成了闹铃,震动之中他们都从床上苏醒,大姐的房间已经被拉上黄线。
看不到的里面,大姐带着手铐被带了出去。
我因为是当事人,所以就跟警察一起去了警局,孙佳琪他们因为担心我,开车跟在后面。
简单的追问,我也简单的编写了一个谎言,里面所有证据都指向大姐,所以我的口供也是最后笔录。
“谢谢你凌姐,谢谢你的配合,不知道凌姐有没有时间,洪兰想要见你。”
“好。”
我跟着那警察走了进去,层层的铁门后大姐蹲在最后班房。
我隔着牢笼看她,不等她的开口,我说道:“童,医院那边会处理,但你也知道他没有任何生存机会,所以就算你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
“凌姐我知道到了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了,但是请你让我见见童,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凌姐有这个本事,从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你,让我畏惧,我知道这一次我死定了,但是我只希望能在见童一面,哪怕只有一眼……”
大姐的祈求,是一个母亲的祈求。
但童是鬼,想要见他谈何容易,再加上这里是监狱,等于是地狱的法门,童根本不敢踏入这里。
她隔着栏杆抓住我的手,眼底的祈求,我从她的手里将我的手抽离。
“对不起大姐,我无能为力。”
我说完转身就走,大姐的声音在背后,凄凉。
“凌姐、凌姐我求求你了,凌姐……”
那天的事情我谁也没有像谁提起,在他们问的时候,我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奇,因为里面的呼救好奇。
一句话代开了全部,只有蓝军看我的眼神不是那么好奇。
童走了,在刚到医院的时候就死了,医院将他的尸首处理,因为是死刑犯的儿子无人收尸,只有草草火化给送了出去。
那天我带着一束菊花去了墓地,找到那块树立着童的墓碑,将手里的花放下。
我看着墓碑上可爱的笑脸,是童四岁的照片,不是我见他时候的瘦弱,那个时候的他可爱的粉嫩。
“但愿来世你能找个好一点的位子投胎,不要在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得这样的怪病。”
我说我后走了,而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那个地方。
童也不过就是个过客,匆匆生命里走过,过去就是过去。
那天孙佳琪他们一直陪着我,从警局到墓地,然后晚上就拉着我去洗桑拿唱k,理由是放飞那些晦气,这一天过去又是全新自己。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的酒,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kv,只知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头痛欲裂的我躺在床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女人,你醒了。”
稚嫩的声音还是一腔的怪调,我回头,就看到龙贞坐在椅子上,对着我,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苹果,正在慵懒的啃着。
我看着他,在看周围,才知道我这是回来了,但是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快要馊了。
“那个你……”
“女人,两次你都没有收集血泪。”
“啊!”
“郝余、洪兰。”、
两个名字从他口出吐出,我才想到眼前的家伙。
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合十念着一串符咒。
十字在半空,白刃之下仿佛是划破了空间,随着空间被划开,两滴血泪飞出。
我伸出两手,左手是血右手是泪,合二为一送到龙贞面前。
他目光盯着我的手心,每天动的神情下眼底我却能看出一丝嫌弃,之间他拿着苹果的手一闪,我手心的血、泪转移到他的手心,他手合十,在松开血、泪已经化作两点从他手中钻了进去。
他还在彼岸花中的时候,这血和泪就像是水跟颜料,给它浇灌。
他变成蛋之后,直接的吸收形成了一层壳的保护。
如今他化作为人,我还以为他是要喝掉,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我居然还在想那么恶心的玩意他要怎么吃下,原来这么简单。
“女人你看着我够久了,难道你想一直光着看着我吗?”
光着?我疑惑。
一低头,我“啊!”转进被子。
我,我,我……
我居然光着身子跟他聊了半天,我、我、我……我不要活了……
“女人真吵,你慢慢的叫,我先下去了。”
被子外面是龙贞嫌弃的声音,如果我现在不是一丝不挂,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一个屁孩给他臭屁的,不知天高地厚。
在听到下楼声后,我心的移开被子,确定房间里不在有他之后,我从松了一口气瘫痪。
“啊啊啊啊啊啊啊!”揉着我的一头长发,真是疯了。
等我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之后,打开的门,阳光透射进来。
一个穿着黄衣的男人也骑着摩托正在忘这边赶,没错是我定的外卖,到了。
拿走的外卖我瘫痪在蜘蛛侠的怀抱,撑起的一张桌子,我准备填饱肚子。
这是我在洗澡之前定的外卖,等我洗干净自己拆完了床上的床单被子后,更好倒了。
打开电脑,我一面吃这酸辣粉一面的看着我的店。
龙贞又凑了过来,已经的在啃着苹果,似乎他除了苹果我就没见他吃过别的东西,忽然想到我的粉里还有一颗卤蛋,我用筷子叉了上去,递了过去:“吃颗蛋。”
“……”
“吃呀!别跟我客气。”
我看他无动于衷,以为他是在跟我客气,当下筷子塞进他的手里,我起身又拿了一双重新坐下。
我现在完全没有把他当做是我家供奉的那人,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个我养的孩子。
他看了看手里的卤蛋,一副好奇的模样,我想到他这都沉睡千年了,这个时代跟以前的东西有所差别正常,他不习惯,也很正常。
“等下我带你出去逛逛,云水街这些年可改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