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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危机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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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大人,你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为的是天下百姓的安全,圣上收了你八道奏折,心痛不已,本欲派兵,可那完颜辉派人递了降书,朝堂之上争论不休,这才误了派兵时机,虽是置你于险境,圣上如何不伤心,你能平安回来,也是拿边境的城镇和城镇交换而来,你以为真是那完颜辉看重你的才干吗?”顾维从瑞敏身后走进他,语重心长地说:“来大人,你怨恨圣上便是中了那完颜辉的歹计,将军难道是要将这天下的百姓都送给外邦鱼肉吗?”

    来英东听他一番话语,激愤地说道:“我不是为了泄自己的私愤,而是痛惜那些随我浴血而亡的将士啊!”

    “来大人还是糊涂啊,那些将士本是保家卫国死得其所,而你却以他们为借口行谋逆之事,通敌叛国,来大人你以为他们会愿意追随,感激你的所为?”

    来大人彻底无语,痛心疾首,泣不能语。

    “来大人,你虽大错已铸,可还是有回还生机的。”

    “侯爷。。。是说。。。”来大人并不真的糊涂,他明白顾维的意思。

    “来大人,你我心里清楚,大人不过是这计划的棋子,幕后之人筹谋的绝不会仅仅是谋害皇上,若大人为这天下百姓着想,不愿再起波澜血雨,就请直言相告。”

    “侯爷,我已是戴罪之身,不求苟全性命,完颜辉抓我之时,只叫我听这番医的话,我从宫中带出牡丹花来,却并不知宫中联系之人是谁。”

    “来大人,你做了这么许多,竟然对这幕后一无所知,本王也是无语了!”瑞敏摇头感叹。

    “罢了,事已至此,王爷,你我还是先去回禀皇上,留来大人好好思虑。至于那番医就交由内卫收押!”顾维转身离开。

    翌日,京畿道衙就升堂断审,巡城护卫将一夜残害五条人命的采花大盗擒获,开堂过审后供认不讳,定在秋后斩杀,临安城内人人拍手称快,四处传开。

    白泽和素菡在茶馆里听到人人传开的事情,素菡不禁说:“师傅,不是妖怪所为吗?怎么就说成了采花大盗?什么是采花大盗啊?”

    白泽笑着说:“你还不懂这人间,妖,魔,鬼,怪固然可怕,你若直言告诉他们,他们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即便是受了祸害也断不会相信,所谓肉眼凡胎,人心难测,便是这个道理。”

    “师傅,那为何侯爷能看见呢?他不也是肉眼凡胎吗?人看不见我,那我也是妖吗?”

    “他是凡胎可并非肉眼,不过因缘际会罢了,你啊,不过是还未完全修成正果。仙,妖,魔,人的区分界定都是在于一个意念罢了,仙不过是经历重重劫难,意念超凡,但为了保住仙界的稳定,也有严苛的等级阶品和不胜枚举的戒条清规,而妖能不过就是万物生灵的一种,活的久了就生出了心思,想着往上爬,或变人,或升仙,都是欲望使然,而魔则是这仙,人,妖界的失败者,他们将心思走到了正的对头,将手段用到了邪的一面,世间万物都是命数轮回,天道循环,相生相长罢了。”

    “师傅说的好深奥,徒儿不明白,咱们玉心山究竟是什么呢,为何师傅要四海降妖呢?”

    “为师是历经了魔,妖,人,最后成了仙家,可受不了那些约束管制才独自逍遥出来,四海皆有我的故人和敌人,我说过玉心山的子弟是四海巡历,降妖除魔不过是顺带而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历经心境,不管是妖,魔,仙,人,若放弃本心都是会付出代价的。”

    “师傅,你说话的样子真真的好像侯爷说的一样呢!”

    “他是怎么说我的?”

    “他说师傅您最擅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顾。。。思。。。齐。。。”白泽气得白净的脸庞血色冲头。

    “师傅,注意形象啊!”素菡抱头鼠窜还不忘提醒他。

    楼下送糕点的厮看这白衣男子自言自语,咆哮如雷,茶壶悬空落水,吓得门都不敢进,落荒而逃,待再来看时,已人去楼空,徒留茶钱。

    皇宫内苑太后宫中,一玉瓷茶盏咣当落地,碎如残土,太后脸色发青,震怒不已:“顾维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黑衣人匍匐在地,低着头说:“属下办事不力,几次都寻不到机会接近薛邦,如今皇上已然知晓薛邦,来英东与外邦勾连,连那番人均已落入内卫之手。”

    太后后悔自己不该心软答应馨宁助了顾维一臂之力,帮他布局诱饵,而皇上也同意了他的所为,那么他们接下来就是要揪出这幕后之人了。

    “太后,如今临安城内外都以为一切是采花大盗所为,并未怀疑,而朝堂之上百官也不知道薛大人和来大人的事情,皇上此番压下,我等该如何与完颜太子交代呢?”

    “还交代什么,再动手就会真中了他们的计了,幸好那来英东不知道你是本宫的人,不然架不住内卫刑讯就会说出实话了。”太后暗暗庆幸,皇帝的性子急躁,若不是顾维,肯定龙庭震怒,杀了薛邦和来英东,给完颜辉一个下马威,而今竟然静悄悄地办了他二人。“如今知情的就是那番人,你可有把握杀了他?”

    “太后放心,属下自有办法解决,只是那二位大人,可需一并处置了?”

    “他们就留给顾维吧,本宫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办法。另外。。。”太后眼中露出凶光,暗暗嘱咐着。

    定邦侯府,馨宁正在抚琴,白泽和顾维在一旁对弈,白泽啧啧称赞:“馨宁的琴技惊为天人,就是当年瑶池盛宴上的瑶琴仙子都不及你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