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可别乱说帝君的闲话,什么风流史,那都是历劫画本的事情,胡说不得!”斗宿星君被他说的脸色涨红。
“我没空听这些烂谷子的事情。”顾维打断这无聊的二位神仙。
“思齐,这你就不懂了,天下兴亡更替,自古以来的戏本子都是写的兄弟阋墙,弑父夺位,再有就是谋反作乱了,帝君的风流史许多在人间的皇家,想必很多都是与他相干的哦!”白泽
顾维心想他们既来帮他,又不能说明点透,难道他的意思是这一切的背后就是为了夺权。先皇共有十几名子女存活,太后与先皇育有四位皇子女,两位年长的皇兄在对战番邦的战事中身亡,而膝下仅存皇上和馨宁公主,当年先皇仓皇离世,既无遗诏,也无口喻,皇上不是顺位继承之人,也是太后在朝中苦心斡旋,历经几番杀伐才得到的。
虽然皇上近年来励精图治,但改革之途不免损害了太后一脉的利益,母子嫌隙是有的,可是太后断不会糊涂到要易君夺权的地步。
见顾维不语凝思,白泽便和斗宿星君聊起了自己在冥界的见闻,说起了冥君的态度,听得斗宿星君直瘪嘴:“你也不想他是何等孤傲的性情,不然帝君也不会派他去冥界这清冷幽苦之地,当年慈航真人讲道论法,他还对答如流,连慈航真人都赞他博学多才,只可惜后来啊!想来他对咱思齐还算是留有情面的!”
“哪里留有情面了,若不是我出手,这子早就回不来了,这双眼也成了冥君囊中之物。”白泽不屑一顾地说。
“老白,当年的事情个中曲直自不必多说,你毕竟是逾越了,要不是帝君出面,那冥君怎么会善罢甘休,你想想你们两个抢的人是谁?就算你是伏羲大帝的神将,思齐是大帝至宝也不应该夺人所好的。”斗宿星君看不得老白不可一世的样子,禁不住说出来。
“你们两个!”顾维一声呵斥,斗宿星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觉有些尴尬。白泽倒是淡定的很,继续喝茶。
几人正僵住一句话都不说,这时,书房外响起了叫嚷声,慌乱的来敲门。
“侯爷,侯爷,不好了,出事了!”
顾维一等人出门查看,惊见城北天空浓浓烟雾缭绕,火光闪现。
“是哪里走水了?”顾维关切的问。
“是御酒库,御火队已经去了,大理寺来人寻您,去过了侯府,才转头到咱们府里。”管家回道。
斗宿星君和白泽都默不作声,顾维听到大理寺来人,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想,便对他二人嘱咐道:“你们各自先回吧,白泽替我照看好馨宁。”
说完便随管家走了,大理寺的人已经在门口焦急的踱步,见到他忙上前来报告:“侯爷,我家大人着的来通传,说是您存放的东西不知怎的,不见了!”
“何时发现不见的?”顾维问道。
“也说不准时间,大人见御酒库走了水,命的们去叫人帮忙,我见地库门口的守卫晕死过去,忙叫了弟兄们去查,库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大人惊恐万分,立刻差人来寻您过府。”顾维见回话的人穿着大理寺护卫的服饰,腰间别着腰牌,还喘着粗气,正是匆忙赶来的样子。
“辛苦你跑这一趟,你回复你家大人,就说本侯要先去看看那御酒库的情形,再过大理寺去找你家大人,至于那地库,请他派人严加看守,一个人也不要放进去。如有违抗,斩无赦!”顾维气定自若的吩咐着。
大理寺的人面露尴尬,这侯爷看着温文尔雅,说话却这般掷地有声,如何还敢再多说什么,不得不赶紧应允离去。
顾维骑马直奔城北,一路还可见烟雾火光,火势愈来愈猛。飞驰而到御酒库百米开外,浓烟熏得睁不开眼,他感到眼睛灼热,却说不清是烟熏的难受还是别的原因。
这时,一阵阵木鱼敲打,诵经念佛之声响起,他努力看到了领头的是高僧打扮,年纪不过不惑之年,他身后则是一群布衣和尚,口诵手敲,直直的穿过浓烟朝火光深处走去,看的一旁救火的御火队大恼,吼叫着他们离开,而这一群僧众置若罔闻,还是径直朝前走去。
顾维不知他们意欲何为,看到御火队的头儿,正忙碌地指挥调度,就上前询问,“你是这御火队的队长?还不快派人把这些和尚带走!”
“你以为我不想赶他们走!这是天安寺的僧众,受着皇家馨宁公主的照拂,我们奈何不了啊!”御火队的头儿无可奈何的抱怨。
天安寺?馨宁照拂的寺庙?顾维知道这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馨宁不过是为难民寻了个去处,哪里谈的上照拂。
“这群和尚就是来添乱的,难不成颂几句经文就能扑灭这漫天的火龙么?不管是不是皇家的寺庙,你都应该履责将其驱离!”顾维拉住御火队的头儿胳膊,亮出了皇上的令牌,“本侯奉皇上旨意来督查救火之事,若这御酒库压不下来,你就等着提头来见吧!”
“侯。。。爷。。。!的有眼不识泰山,侯爷恕罪,恕罪!的这就去派人!”御火队的头儿哪里看过侯爷冒险进入火场的,看着令牌愈发傻了眼,忙不迭地去调遣手下救火,好歹要保住自己项上的脑袋啊。
顾维眼看着他慌乱的跑去忙活,忽然听得人群大喊:“落雨了,落雨了,龙王爷显灵落雨了!”
顾维这才觉得脸上有雨落的感觉,雨滴愈大愈急,不刻就如倾泼一般,将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生生的越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