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自己的身子护在昏倒的昭晴身上,即使早已肠肚破裂,肚子里空洞洞的,虽然早已神志不清,它还是高吼一声,舔了舔昭晴的手,继而离开了最爱的主人,离开了她的身边。
在它的身边,遍地都是护卫和刺客的尸体,他们的尸体混着血色染红了整片白雪地。
昭晴不记得许多,只记得她倒下前一直护着她的侍卫带他们退到巷里,忽然对自己出手,未及防备被刺中了一刀,而那个刺客也被另一个护卫一刀结果,二人两败俱伤,都死在了自己面前。
而莫牙它,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它是步履缓慢的向自己奔来,腹部好像拖着长长的什么东西。
“晴晴!晴晴!你别吓我!醒醒!”耳边的声音再也进不去了。
黎王府
“于大夫!晴晴她怎么样了?”王霖急得快要疯了,那声音刺耳,如坠冰霜。
“你把我绑来就是为了你的自私?你夫人的命是命,我医馆里的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于大夫对于自己刚刚正在坐诊,却被一队军队给抓走,还在愤愤不满。
“是本王的错,本王的错,本王已派太医去接替于大夫继续诊治病患!还望于大夫救救我家娘子!”王霖语气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浑身透汗。
“那好吧!我给你夫人看看!”
“嗯~”于大夫脸色一变,急忙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扎在昭晴的几处大穴上,回头看了眼王霖。
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明显看得见王霖身影一颤。
王霖直了直身子,看了看身边的厮,厉声说道:“你们都先下去,烧锅热水!娅,秋就麻烦先留下!”
“是!”娅,秋二人虽已出嫁,但一听昭晴遇袭的消息,便立马赶到了王府。
“王爷,将军她?”
“我要你们二人发誓等会你们无论听到什么万不可出说去,到死也得给我瞒着!”王霖厉声说道。
“是!”
“王妃的毒种已深,老夫已经施针护住,如今只需慢慢调理把毒拔出来就可!”
“只是王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毒十分狠辣,加上那侧腹的一刀已经伤到了胎儿,我必须把胎儿拿掉!继而拔毒,好在王妃有武将的身子底,身子虽然虚弱,但调养数年也可恢复如常人!只是拔毒之后王妃恐怕,恐怕难再有孕!”于大夫慢慢吐出一大段让人哽咽难言的话。
“这!”娅,秋二人震惊地不知该说什么。
“此事只得你我四人知道,特别是晴晴有孕的事情,就当没有过!她只是因为中毒过深而身子虚弱!”
“于大夫要把胎儿~胎儿流掉,需要帮手!那,就麻烦二人夫人了!我这就让人把东西送来!”王霖尽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冷面说道。
“妾身们晓得了!此事只会烂在我们姐妹二人的肚子里!”娅躬了躬身子说道。
“王爷,将军她若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那王爷又如何?”
秋一向胆子大,她想试试王爷的真心,毕竟男子无后为大,何况对方还是王爷,怕是日后昭晴在王府的地位会有些尴尬。
王霖的身子顿了顿,头也未转,回了声:“既白首不离,便至死不悔!”话撂下便走了。
“屋里的人需要什么就给她们送进去,将这屋子重兵看守!”
“是!”
“重赏那些护卫的家眷!将他们厚葬了!”
“对了,那个公主住在哪个驿馆?连夜把她送进宫!”
“王,王爷,王妃将她留在偏房!”
“本王不是说将她打出府去!”
“是,是王妃说毕竟人家是一国公主,抛头露脸的不好,就先留在府里!许是府里的嬷嬷多了句嘴,王妃才带着莫牙公子出门散心!”
莫牙战功显赫,跟着他的父亲狼牙干过不少大事,曾被先帝封为公子品阶。
“说了什么?”
“丫鬟跟着王妃过廊时听见那嬷嬷和人说&09;既然公主留府了,那也就是半同意了,王妃心地好,但无子傍身,男人哪个不想有后延续,何况是王爷,王妃应大度宽容,容得下王爷三妻四妾!&09;王妃光听见后半句也就气冲冲地带着莫牙公子独个离府了!”
“是不是本王和颜悦色太久了,他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下犯上!”王霖气的将柱子削掉了一角。
“拔了舌头,发配出去!”
“再将那公主立即备好马车送进宫里!她要是不走,就把她乱棍打出去!”
“现去海安将军府将七婶子和九叔请来!劳他们二位费心将府里的人管管!那些刺客在哪?审的如何?带本王去!”
一个侍卫得令引着王霖前往监牢,看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刺客。
“呜~我什~什么都~”那刺客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嘴角留着口水,那下巴被卸下之后,故而说话有些难受。
审问的人见王爷来了,忙向王爷行礼。
“如何?”王霖一个转身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着那仅存的刺客。
“牙槽后的毒药我已卸下!只是他抵死不说,但属下已有了线索!”侍卫拿起一枚巧精致令牌和一块人皮递交给了王霖。
“是泸歧部落的死士刺青和令牌!”王霖说着还看了一眼那个刺客,明显他听到自己说部落名字的时候,眼神一暗。
王霖已然明了,故作高声对身边的“我记得威武王好像在和泸歧部落开战,飞鸽传书给他,速战速决!我要他们泸歧皇室的头给我的莫牙陪葬!”
那刺客一听,里面吱吱呀呀地,拼命地想要挣脱锁链,却无奈被锁住了琵琶骨,挣脱不来。
“至于他!”王霖起身,飞快地从身边侍卫那里抽出腰刀,随手一飞,一刀正中那刺客的胯下,顿时鲜血四涌。
“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那么一刀,便将那刺客变成了一个阉人。
“和他的主子一起下地狱去吧!”王霖负手而立,手下人来报,他匆匆交代了两句,继而又急匆匆地离开。
病房外
“于大夫,如何了?晴晴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