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眼眶里涌上来的晶莹,秦淮沐淡漠得像一块洁白的寒冰,手指的指骨已经攥到发白,痛不可遏。
“最好收起你的爪牙。”
陆廷深冰冷垂目,深邃的看着身下这个娇软馨香的人儿,一抹寒意染上唇角。他执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间,满意地看到她面容扭曲,因自己的冲撞渐渐意识迷蒙,澄澈的双眸雾气湿润。
又一波强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秦淮沐肩膀剧烈蜷缩起来,再也无法承受过多
她痛苦地欲哭无泪,双手几欲抓破床单,不知道该怎样发泄身体里滚烫的冲撞,几次欲逃都被掳回,压在身下更疯狂的肆虐,她羸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他强大的侵略践踏。
“还敢自讨苦吃么?”
秦淮沐闭口不答,甚至放弃挣扎,只当自己是条被刀宰分割的死鱼,眼神空洞的像是失了三魂六魄。
陆廷深被刺激的怒气倾泻而出,越发不肯放过,光线下的轮廓优雅而残忍。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秦淮沐冷汗涔涔的脖子,他发泄着恨意,肆虐驰聘驾驭着这女人的柔软,她的五官都痛得蹙起来。
受不了他压迫着她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受不了他烫人的温度。
他的蛮横牵动着身躯伤痕的疼痛,秦淮沐抑制不住生理最原始本能的冲动,失控一般颤抖,如一声如受伤兽般的呻吟从柔唇中溢出。
即将登之巅峰的时候,陆廷深呼吸愈渐炽热,死死扣紧她的腰部释放,带着她的灵魂将她送入云端。
紧接着,秦淮沐却像是失去了重心,等他离开她的身子,就仿佛是一瞬堕入深渊,绝望麻木的躺在雪白柔软的大床上一动不动。
他如愿以偿的看到秦淮沐乖乖臣服的模样。
理智倏然回到了脑中,陆廷深冷眸微凝,猛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被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面容扭曲苍白,几欲昏厥。
如果刚刚再继续下去他恐怕会连她的命一起要了去。
她满身伤痕,体力过度挣扎透支殆尽,柔弱的就像一片花瓣,一下能碰碎了似的。
“少爷,有您的电话。”
沉寂僵持之中,阿茹轻轻敲了敲房门。
陆廷深威严冷漠的表情重新挂在脸上,淡淡睇了她一眼,低眉抬首尽是鄙夷,随手拾件浴袍穿身上。
刚开门,阿茹鞠个躬,把电话递给他,悄悄低声提醒,“是太太打过来的。”
他蹙了蹙眉,电话那头的徐致正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望着弥天黑色沉默了两秒道,“廷深,你在哪儿?怎么这些天都看不到你人,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知道我很着急吗?”
徐致的语气满是疲倦,陆廷深确实三五天没回那边别墅了,就连徐致的来电也只是装作不见,难得,她第一次打进这里的座机。
很显然,她知道他一直呆在私人别墅里,可是也只仅仅知道陆廷深在外边有个别墅,作为妻子的她甚至不知道这套别墅地址在哪儿。
她深知结婚这两年来他每不回家便就是泡在酒吧或者买醉在夜总会,床上换过的女人各式各样,一个又一个。
徐致对此保持着置若未闻的态度,她了解他的脾性,陆廷深是极其不喜纠缠约束的,纵然身边女人很多,可是终究不会钟情余其中哪一个。
也正因确定那些女人的保质期不长久,她才愿意放开心胸由着他,同时也是怕陆廷深厌恶她的管束而失去他。
但偏偏,这次的陆廷居然一连四五天未曾回过家。如果是新换了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待的时间未免久了些,以往的那些女人顶多留得住他一两天,最多大概也只有三天的。
徐致越来越惊恐,大胆的拨去他私人别墅的电话,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他,再怎么过度自由,也不该忘了他们的婚姻始终存在着。
果不其然,陆廷深听见徐致的质问有点莫名不耐,像是丝毫没理睬妻子的焦急,不紧不慢的答她几个字,“知道,等会回去。”
挂完电话,他只站在房门口,浑身溢满寒气,凌厉的视线盯着床上躺着依旧不曾动弹的女人,强硬命令道,“乖乖待在这里,不准出这间房门,有事直接找阿茹。”
“是不是你太太打来的电话?”秦淮沐清晰的低喃,带着雾气的眸子缓缓转过看着他,像是期待着什么亦或是讽刺着什么,“如果她知道你用这间别墅养着情妇她一定很失望很心痛。那么陆廷深,你会跟着她一起难过吗?会对这种类似背叛她的行为愧疚吗?”
他仿佛是被问的一愣,唇线绷直,淡薄无情的眼底闪了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秦淮沐的质问夹带着锋利的针毫不避讳扎进他的桀骜专横,倒不是真的如她所说会愧疚,而是他对徐致根本不存一分一毫的情感,更不可能因为徐致某天知道他的这种行为难过而跟着难过。
不过他倒肯定,徐致一定会很难过。但她难过跟他有何关系,正如他觉得报复秦淮沐只会惬意不会内疚,反正秦淮沐的痛不痛,死不死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这两个人女人,一个表面上是妻子,一个表面是情妇。但实际上前者只是他在商界获得全力支持的垫脚石,后者更不堪,不过是仇恨下忍受他惩罚的负罪玩物。
“你可以自己琢磨琢磨,我到底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愧疚。或者你还可以没事幻想一下,有没有可能某天我会爱上你…”
讽刺意味的回答,似乎没把任何人放进过眼里。
陆廷深微勾唇角,冷峻如冰,仿佛生来薄情的不含温度,除了喜怒无更多的情绪。
她愤恨的眼神淡淡凝视那个尊贵的男人带上房门消失,不发一言。
陆廷深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二楼楼梯口的吊灯亮着。
微弱光线投照在铺陈阶梯的深红色彩纹秋海棠毯之上,艳丽寻常。
他按开了客厅的大水晶灯,慢悠悠走到吧台倒了一杯红酒,轻品了几口。
“廷深,如果我不打电话去那里,你是不是就忘了你这个家了?”
腰间突然被人圈抱住,陆廷深扯开攀住他的这双手,“徐致,下次能不能别几天不见就恨不得满世界追踪我?”
他转过身的时候眉头微皱,冷冷的情绪点缀着冷冷的脸上,冷冷的气质,无疑都在警示着她“生人勿近”。
徐致刚好沐浴完,只穿着一件低胸蕾丝睡裙,正好看到楼下的灯光亮起来知道是他回来。
可是等了会儿见他还不进卧室这才下楼想亲眼看看他磨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