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你在吗!”
“季公子!”
“你说季公子会不会已经起床了?”
“不会吧,听尊主的语气季公子应该……挺懒?”
“季公子!你起床了吗”
竹屋内的软榻上,祁尘紧闭着双眼,微微蹙眉,很是不耐烦的样子,他忽的坐了起来,烦躁的挠了挠头,“喊什么喊,跟叫魂一样,我还没死呢”
屋外的声音停顿了两秒。
“季公子,尊主让我们来喊你起床了。”
“知道了。”祁尘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下了软榻,他一身白袍微敞,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俊美的脸上尽是困意。
这陌邪搞什么鬼,大早上的就要起床,搞的还跟叫魂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一番整理后,祁尘正准备出竹屋,一席白衣玉袍的陌凐便推门而入。
祁尘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么早起床干什么啊,好困”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陌凐看着祁尘微敞的领口,眸光微动,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现在已是亥时”
“嗯?亥时,然后呢?”
“……里间有衣服,去换了,跟我走。”陌凐撇了他一眼便转身出门。
祁尘正想问陌凐去哪,就看见他已经关上了门出去了。
这人态度真是极其恶劣,说话也不说清楚。
祁尘微微挑眉,径直往里走去。
不久,祁尘就穿着一袭青衣走了出来。
“喂,陌凐,你居然有青色的衣服,而且之前我就想说,黄泉也是青色的,你也喜欢这颜色?”祁尘欣赏着自己这一身青衣,甚是满意。
陌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祁尘自便喜欢青色,在他看来青色介于浅绿与浅蓝之间,代表着乐观,柔和与平静,这正是他内心所向。
见陌凐没有说话,祁尘又继续开口,“我看到竹室里有好多青色衣服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青色啊,但是我怎么没看你穿过呢?”
陌凐一双浅色黑眸划过一抹异色,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祁尘,“你,话变得太多了。”
祁尘:“……”这么嫌弃我吗?
“是不是觉得跟我死之前的性格不太一样了。”祁尘侧眸,微仰脑袋,盯着陌邪,浅浅一笑,“我只是在禁宫被封了七年……有点无聊罢了,好不容易魂归遇到一个朋友,话就不自觉的变多了。”
看着祁尘眼神里的那一抹落寞,陌凐微微蹙眉,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好,如果你想讲,我便陪你。”
“得了吧你,刚刚还嫌弃我话多呢。”
“……”陌凐刚想开口便被祁尘打断了。
“哈哈,没事,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你良心发现?”祁尘哈哈一笑,忽的靠近陌凐,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颚,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眸,像是调戏撩拨,很是轻浮。
陌凐看着祁尘的动作,眼神一沉,整张脸微微泛冷,他扭头微微转身避过,背对着祁尘,语气低沉而清冷,“想死?”
看着陌凐眼神微冷,背对着自己,祁尘倒是一脸疑惑,审视的目光在陌凐身上来回转动。
我只是微微撩拨一下,不至于这么生气吧,眼神跟要杀了我一样。
“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何曾惧过?”祁尘扬唇一笑,不甚在意。
闻言,陌凐微微转过头,侧眸看着祁尘一脸好看的笑容。
祁尘嘴角微扬,目光落到了陌凐那墨发间若隐若现微微泛红的耳朵上,忽然祁尘唇角绽开一抹更愉快的笑意,原来刚刚陌凐是脸红害羞了?不会吧,不至于吧,这动作也没什么吧,但是好像除了我没人敢对陌凐动手动脚的了吧,难怪他反应这么大。
“陌凐,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你转过来我看看。”祁尘一双黑眸闪过一丝狡黠,打趣道。
陌凐听后,明显全身一顿,回过头,背对着祁尘,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没事,走吧”
祁尘跑着跟上他,语气尽是笑意,“陌凐你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面的陌凐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一脸笑意的祁尘,“想去禁室?”
听着陌凐冰冷的语气以及黑透了的俊脸,祁尘相信,自己若是在继续笑下去他肯定会被扔到禁室去,想到这里,祁尘不由得嘴角的笑容一僵。
他可没忘记禁室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当初他刚被抓来的时候就被陌凐丢去了禁室三日,仅仅是三日就让他感觉到了生不如死,据说禁室是给在邪殿犯了错的人领罚用的,里面只有一张软榻,一张书桌,以前几本道德经和修养身心的书。禁室里有一道诡异的阵法,这个阵法每天午时会让人感觉宛若在极寒之地,冰冷刺骨,晚间却会让人觉得宛如身处烈火,自己正在被焚烧殆尽,冷热交替,痛苦不已。
想起那种感觉,祁尘不由得浑身一颤,嘴角微抽,“我错了还不行吗,可别把我丢去那种地方,会死人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陌凐淡淡勾唇,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声音仍然冰冷低沉。
祁尘嘴角一抽,“你这个承诺并不能让我放心。”真狠,刚才夸过他对我好呢!现在又想把我丢去禁室!
“啊哈哈……鬼王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陌凐看着祁尘一脸讨好的表情,黑沉的俊脸微微缓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了是了,鬼王大人说的对,所以我们要去哪?”
“烟安国”
闻言,祁尘眉头紧蹙,“泠霁七年前灭的那个国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