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龄,自由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晚上两个人就回了家,还约好周一见面。

    周一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很明显亲近了很多,利阳给苏阿晚带了糖,苏阿晚给他带了一把瑞士刀。

    利阳接过刀,打开以后摸了摸刀刃,很利,抬眸微笑,“看来你很聪明。”

    “有什么不想说的,可以不说。我不听,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作为你朋友送的一个很纯粹的礼物。”

    是了。

    她猜到的应该和真相没什么差别。

    他和那条吃摊街有着一些关系,或者说他在那条吃街霸占了很久,那群人被他压制了很久。

    可惜,他年龄总归还是太,和那群不要命的人想比,他只是胜在了年轻。

    利阳从和他爸住在一起,他爸是个大学教授,可发生了一些意外,妈妈离开了,爸爸被学校开除了。

    后来爸爸拉着他在吃街住下,爸爸每天给别人写字,卖点吃维持生计。

    再后来吃摊被一群流氓闹,爸爸和人打架受了腿伤,吃摊的生源也被压制,利阳那时还,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每天都会有一群人过来欺负爸爸,年纪的他不一样爸爸被欺负。

    每天找各种孩打架,每次他都能打赢,没过多久周围的孩被他打怕了,找了学生来。

    这样一年一年的打,一群一群的揍,有了现在的利阳。

    这些事在后来的某一天,谭临江全部告诉了苏阿晚。

    只是告诉她的时候,有些晚了。

    他已经不见了。

    周一的惯例是升旗,第一节课之前全校师生举行升旗仪式,苏阿晚还是让组长去了。

    谢余这个人,在她今后的生活里,大概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苏阿晚站在女生的最后一排,利阳现在男生的最后一排,两个人距离很远,却又很近。

    回头对视一眼,仿佛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谭临江看到这一幕,不忘和毛利科酸上一酸。

    “不过过了一个周末,这两个人怎么还眼神传起情来了?”

    “这叫感情升华,你不懂就别说话。”

    “……不是兄弟,就知道凶!”

    “你说什么?”

    “没什么,看国旗。”

    ……

    升旗结束后,每个班按照顺序离开,四班在五班后面谢余检查卫生已经回来了,路过苏阿晚的时候,混到五班的队伍里在她身边跟着。

    “苏阿晚,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真挚的和你道歉,对不起。”苏阿晚不想和谢余再有任何的联系,也不想再听他道歉,那种冤枉受一次就够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离开了。”

    谢余并没有善罢甘休,苏阿晚越走越快,谢余有点跟不上,气急之后一把拽住苏阿晚的手臂,不知道轻重捏的生疼。

    苏阿晚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挣着手,“你走开!”

    苏阿晚不是谢余的对手,推不开挣不脱,最后放弃,反手拉着他站在一旁的松针树下,“你想说什么,快点说。”

    “宁秋禾,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坏学生,也不是表面上那样坚强强硬,她……”

    “谢余!”

    谢余的话说了一半被宁秋禾打断了,宁秋禾挂着谢余的脖子,修长的身影被她压弯,“秋禾,你怎么来了?”谢余刚才特意避开了宁秋禾,本以为可以将这两天看到的一切和苏阿晚说清楚。

    “你来找苏阿晚啊,你不知道前阵子她因为你差点和班主任闹翻脸?”宁秋禾抬手扣开谢余抓着苏阿晚的那只手。

    “苏阿晚,利阳在哪等你呢,快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