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琳儿开心地迎了上去,“无洛,怎么不进来。”
段无洛有些低沉着头,不敢看她。迟迟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芮琳儿似乎察觉了什么,看了看段无洛身后,只见着一匹白马,不禁发问,“怎么,怎么没有看到若雪呢?”
段无洛唇瓣微起,就是说不出一言半语。
看到他这般吞吞吐吐,芮琳儿心里头没来由一阵惶恐,脸上的笑渐渐有些僵硬,“怎么了嘛是若雪发生什么了吗?”
段无洛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忍心说出口。
芮琳儿看他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不!不会的,不可能!若雪不会有事的!“段无洛,若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她被人劫持了。我找了她许久!可是,就是没她的消息。”段无洛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毕竟又能欺瞒多久呢。
“失踪了!”芮琳儿不禁眼眶一热,还记得前些日子楚若雪还高兴地给她写信,说有可能找到了谢琬玗,她还憧憬着,期待着,如今却等来这个消息……
“对不起,对不起!”段无洛一股脑的只剩这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芮琳儿一语中的。不敢置信和难过代替了脸上的笑容。
段无洛看着她那双泪光闪烁的眼睛,只剩下深深的焦虑和自责。他,不仅伤害了若雪,又伤了一个姑娘。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坏,这么可恶!
看着眼前的芮琳儿,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白慕枫!对,就是他,怎么把他给忘了。白慕枫可是锦衣卫啊,通常就是巡查缉捕经手各种案子。找人,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琳儿,你别哭。我段无洛保证,一定把楚若雪完好无缺带回来!你等着!”段无洛说完,急忙飞身骑上快马。
芮琳儿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手慢慢揣成拳头。但愿……
匆匆来到锦衣卫的办事处亲军都尉府,段无洛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下了马便直奔大门。可是两个守门的把他拦了下来。面露微怒之色。
段无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他忙往后退了一步,行了礼才道,“在下段无洛,是指挥同知大人白慕枫的好友,今日有事特上门求见。还劳烦两位仁兄通传!”
“哦那不巧,大人办事去了,你改日再来吧。”一人说到。
“那何时回来”段无洛继续追问。
“这个不清楚。大人的事我们做的怎可过问。请回吧。”守卫说完便开始赶人了。毕竟是军机重地,不容闲杂人等在此。
段无洛只好下了台阶,回身看了看,进是进不去了。索性在不远处的地方等了起来。来都来了,等等也无妨。
这一等,便是四五个时辰,天色也暗了下来。
“好呀,你这是成酒鬼了!让指挥使大人知道了,看不把你狠狠罚一顿!”
“哈哈哈哈哈哈……”
众兄弟不免一番取笑。随着一片嬉笑声,来了一群身着锦衣卫制服的人。
众人头中,段无洛一眼便认出白慕枫,他有些许激动地挥手喊着,“白慕枫!白慕枫!这里!”
白慕枫一看是段无洛忙跑了过去,其他几个兄弟也先自行回了府。
白慕枫过来就是一拳,打在段无洛胸口上,也是许久没见了有些高兴。见段无洛捂着胸口愣是退了一步,他不禁揶揄道,“子,多日不见,这身子骨弱不禁风呀!”
“哈!你站着等四五个时辰看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都。
“哈哈哈哈哈哈!那咱就不站了,走,到里面我们坐着慢慢说!”白慕枫一手揽过段无洛的肩膀,搂着进了府内。
到了屋里,白慕枫听闻楚若雪的事后,有些生气,难免责怪道,“早该写信于我,怎么到现在才找我,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段无洛被骂得哑口无言,只是恳求着,“只望白兄弟能帮我快点找到若雪,免得她在外面受了欺负,那个丫头平时看着胆大包天,其实脆弱得很。到时,白兄弟还气不过,无洛给你骂也行打一顿都行。”
话罢,白慕枫竟也不气了,看着段无洛说着紧张,一声嗤笑,“怕到时,我可打不得骂不得。也罢。你放心,就算不为你为了琳儿,我一定竭尽全力!哦,对了,你画幅若雪的画像,我让画师照着画些,方便寻人。”
“好!借一下笔墨笔墨纸砚。我现在就画。”
拿来了笔墨纸砚,段无洛铺好纸张,提笔快速地作画。轮廓,神态,笔笔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没一会功夫就完成了。
白慕枫拿过画一看,难免佩服。一眉一眼,无不细致神似。若不是一番心思,怕难以描绘。“来人,将画拿去给画师临摹。”
一校尉跑进来接过画便退了下去。
白慕枫吩咐完差事,转身说到,“无洛,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且先回去,好生准备殿试,待你功成名就,也好能尽一份力。”
“嗯,”段无洛重重地点了个头,“那我先行告辞了。麻烦白兄弟了。”
“客气。改天请我吃酒便是。”白慕枫笑笑说。
“哈哈……现在觉得酒是好东西啦。还记得我连拉带拽你才肯去。我倒像个人贩子。”段无洛想来也是有趣得很。
“我们也算因酒结的缘。”白慕枫也有些感慨。
段无洛忍不住一阵啧啧声,“我们只不过是大街上看对了眼,跟你因酒结缘的另有其人吧!”
白慕枫神色一变,“得了,谁跟你看对眼了。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赶紧走,不然我差十几个兄弟把你抬出去。”
“哇!这么凶。怕了怕了,走人走人。”段无洛赶紧开溜。出门之际又折返回来,表情有些凝重,半响才开口,“这么凶不好,琳儿会怕怕的。”
“你!!”挑事啊!
白慕枫还没来得破口大骂,人就已经溜得没影了。真的是被段无洛搞得又好气又好笑。
回到客栈的段无洛,挑灯夜读,时不时还掐自己一把,要么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好清醒清醒。一直以来,他都是背负着家族的希望才苦下功夫读书,可是他心里一直是挤兑的。
可这一刻,他总觉得读得往往还不够,他要再多读一些,多看一些,学识要再渊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