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霖你干嘛?一会静校了咋俩谁都出不去了!”
“咱不还有墙头呢吗?怕啥!”说着盛嘉霖掏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器材室的门。
“欢迎女侠光临乌托邦!”沐浴着姜何月的目光,盛嘉霖一脸骄傲。打开了灯,漆黑的器材室变得光亮起来,“以前我老和郑老师借篮球,他懒跟我过来,就直接把钥匙借给我,我就偷偷配了把备用的。”他走到一个马鞍旁边,笨拙的拆下一块板子,伸手使劲往里面掏了掏,牛羊配、干脆面、花生、毛豆……
“还有花生毛豆?盛嘉霖,你这品味都快赶上我奶奶了,咋不再整二两散白酒?”
“年纪惦记什么散白酒?我妈说那酒都是给大人喝的,解忧。”
“你这么大阵仗不怕被老师抓到啊?”
“当然怕啊!我也是第一次,这可是为了酬谢女侠你,冒着被抓的风险,午休偷偷出去特意买的。”盛嘉霖扯出一块垫子,放在一堆吃旁边,顺势一坐,抓起一包煮花生就自顾自的吃起来。看姜何月在那儿杵着也不动,他打开一罐可乐,递给姜何月,塞着满嘴花生嘟囔着“喝可乐呀女侠!别客气!”姜何月不禁被他接地气儿的模样逗笑。
“笑了!嘿嘿!苦瓜脸终于笑了!”
“说谁苦瓜脸!一会儿旋风踢给你打到找不着北!”
“别别别,女侠在上,弟甘拜下风!”盛嘉霖打趣着,“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又没错。”
姜何月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盛嘉霖被看的发毛,低下头专心扒花生,“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呐,你怎么知道我没错?”姜何月来了兴趣,靠着鞍马,双手抱胸,反问道。
盛嘉霖听到她开口,便放下手里的花生,为她打抱不平道:“你看你,行侠仗义,出手搭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有呢,把别人打了还不忘告诉他们怎么疗伤,你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姜何月垂下眼帘,看着盛嘉霖手里的花生看的出神,沉默好久才起身走到盛嘉霖身边,抓了一大把花生,一边剥,一边缓缓道:“这种事,太多了。常老师从来没相信过我,也没人相信过我。”
“我相信你啊!你和我说,我相信你!”盛嘉霖顺着垫子往旁边蹭了蹭,给姜何月腾出一块位置。
“唉”,姜何月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首先蝴蝶结它就不是我拿的,我这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模样,我能偷她那玩意儿?再说了,我自己喜欢我自己也能买啊!”说着狠狠地剥了个花生丢到嘴里。
“其实这都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问题,”盛嘉霖说,“我和李潇涵时候住在一个区,从一起玩,后来上学四年级我才搬出来的。她时候就那样,被家里人惯的没有自己的主见,那时候谁夸她好看她就给谁进口巧克力吃。”
“哼,那就没跑了,我和她半年说不上两句话的,她突然告发我,说不定就是拿了她蝴蝶结的人给她吹的耳边风!”姜何月气的一把把手里刚喝完可乐的易拉罐捏的变了形。
“女侠消消气,消消气!这件事啊,也不是没办法,那蝴蝶结不还没出现呢吗?等它重现江湖的时候,弟一定会为您昭雪的!”盛嘉霖的眼神突然狡猾,仿佛这事儿就真成了。
“咚咚咚”这时候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郑老师,这么晚还没走啊?”是门卫宋大爷。
盛嘉霖吓得抖落了一地花生,“嘘!”姜何月对着盛嘉霖比了个噤声的收拾,她轻轻用垫子盖住了满地狼藉,拉着盛嘉霖躲到了实心球的架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