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深深地“叹”了口气,手轻轻一带,门重重地关上了。什么也没说,直接越过三人,将书包扔在了书桌上,三两下就爬上床,睡了。那三人一脸莫名其妙地杵在那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正要举起的手都僵持在了半空中。直到艾婉的手机响了,三人才回过神来,又都来到了艾婉的床下,抬头看着艾婉,见她根本没有看手机的意思,魏悠悠直接打开她的书包,将手机搜了出来,然后脱掉鞋子,站在了她的椅子上,一把将屏幕杵到了她的眼前,都快贴上她的脸了。艾婉迷糊地睁着眼,看了看显示的联系人,继续闭着眼,咕哝着说了句“帮我关了吧,关机”,就打着轻微的鼾声,沉沉地睡了。
魏悠悠见艾婉真的睡着了,便不再打扰了,从椅子上下来,穿上鞋,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诧异地呆住了,瞿齐抢过去一看,也傻眼了,还是上官懿淡定些,浅浅地说了句“原来是他啊”,便挂了电话,顺便将它关机了。
第二天一早,艾婉从一夜饱睡中醒来,天还只是微微亮,本想摸摸枕头下面的手机,才意识到还在书包里,又隐约记起了那通挂断的电话,胡乱挠了挠头,慢慢坐了起来,胡乱穿了睡衣爬下了床,搜出另一套干净的家居服,去冲澡了。学校里这一点规定还是很人性化的------4时热水供应,什么时候想洗都行。等艾婉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室友们都坐在了床上醒着瞌睡。艾婉拿吹风机随便吹了吹头发,把手机装进家居服口袋里,又爬上床去了。正想看看昨天是谁的电话,怎么按电源键都没用,气得艾婉大叫了一声:“破手机,怎么是黑屏开不了啊?”魏悠悠嫌弃地回了一句:“是没电了吧?”艾婉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就把手机搁一边儿,也懒得再爬下去了。
瞿齐揉了揉睡眼,冲着艾婉说:“婉儿,昨天宁傅仁给你打电话了,懿儿照你的吩咐,没接,关机了。”艾婉又躺在了床上,冲着上官懿的方向嘟囔了一句“干得好”,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等四人彻底睡醒了,已经是下午6点了,一醒一睡之间,天就换了个深色,满满地铺在了大地上、楼房上、人群身上。魏悠悠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她一副忍不了的语气对其她三人说:“美女们,我们去吃饭吧,快饿晕了,肚子里已经没的东西填空儿了。”大家深表赞同,都裹上了大棉袄,去了常去的那家重庆鸡公煲。室友瞿齐是重庆人,刚开学的那天,就带着其她三人发现了这家店,慢慢地就和店老板混熟了,到后来她们每次去,老板不是给加菜就是打折。
寝室四个人,说起来都是吃货,瞿齐本就是在充满美食诱惑的重庆四川地带长大的,自然不用多说;魏悠悠呢,是个食量“大如牛”的饭量级别吃货;上官懿和艾婉更多的是味觉方面的美食家。自从在这家重庆鸡公煲吃过了,其他的类似饭馆儿都没有光顾了。久而久之地,这家不算大的温馨店,自然就成了509寝室的常聚之地了。
腊月时节,又过了冬至节气,北风呼啸,吹得人嘴角有些刺痛,那些没有带冬帽的人,任凭头顶上的凛冽寒气呼喇喇地咆哮而过,不禁打了个寒噤,将脖子又缩进了衣领好些,要不是夜晚得看着些脚下的路,恨不得连头都埋进去。艾婉一边和室友们闲聊着,一边注视着从身旁匆匆走过的路人,心里想着郦寓樊所在的城市更冷,脑海里又莫名有点期待某个人的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