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级一间屋,一个学年一栋楼都被有条不紊地分配好。从教学空间出发考虑,强调学生要在每个年级对学习应该有的重视程度,三个年级分别对应三个有特殊名字的教学楼,文思楼、践行楼和拼搏楼,一年级让你明白现在学习的目的,为何而学?二年级让你知道要为学习必须付出相对的努力!三年级的结束,明示高考的降临,必须拼,爱拼才会赢!由文思到践行,再到拼搏的路程,只有三年!
虽说那所谓的磨炼营是无稽之谈,可是在一个文科班提起‘搬’这字确是特别的不合群。唉声连绵下,可怜巴巴地一致望向一本正经站在讲台上的老郭,眼光的聚集地却没受到任何怜悯心的影响,抛下句“麻溜的,二十分钟后我去检查!”就转身收拾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完全没不给她们运用刚在磨炼营培养出的师生情作为筹码讨价还价的机会!
平复着,肉眼可见间要熄灭的激情却被楼道中所传出的半截话所引燃,“收拾完就放学!”
用地动山摇来形容当时的场景还真的不为过,大包和裹一趟趟的飘过,什么书呀,笔记本啊,箱子、盒子宛如连环画一般没有片刻中断的情节。
“咦~这人要是有了动力,完全就判若两人呀。”悠哉悠哉地在最前方赏戏人毫不去随波逐流。
金筠跨着宇刚忙完一趟回来,轻松愉快地路过颖铎,相互捧逗着“嘿,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啊,一点都着急回家呢?”“可不是吗,傻这个东西,还真是更改不了的哦。”
一语点醒戏中人,可把身为捧角的宇恐吓了一通,“说谁傻呢,你是不是飘了?”
“为啥光说我,咋不说我同桌呢?”拽住了金筠,假装生气着,无所畏惧跟他发生争执。
又见另一旁的颖铎,完全把欺软怕硬用这样清新脱俗地表达出来,“你同桌的碎骨掌太出名了,惹不起她,只能欺负欺负你喽。”
“同桌!!!他欺负我。”满是委屈的眼睛紧盯着她,期待自己想要的结果。
“等下学期,咱们好好收拾他,今天要是光削他,哪还来力气搬那么多东西~”
“嗯,对。”趾高气扬地朝颖铎发出了挑衅,“我同桌帮我,下学期你废了,别不敢来呀。”
“是,傻乐姐,弟错了还不行吗。”时不时间莫名其妙的爱笑笑是宇的特性,颖铎为了更好突出这点就她经常喜欢叫她傻乐。
“哈哈哈,弟弟,怂了呀。”久违的笑声直接暴露,满意地牵着金筠的手。
“快点搬,可别就因为你而影响我早回家!”金筠强硬的提醒,才让他开始整理,一张他今生都不会再见面的课桌。
搬运的过程终于不再连贯,颖铎也刚好趁这个不拥挤的时段,捧起他那摞厚度完全跟学生比肩的书缓慢前行。文思楼与践行楼之间的过道上,整理箱坐落正中央的位置,两个超熟悉的身影在体力不支的歇息。
这回可算让他冷嘲热讽的时机了,“呀!金筠姐和傻乐姐咋搬不了啊,刚才不是都挺厉害的吗。”
秒回头的两双眼神就要将他融化掉,一阵凉风从耳边经过,让他可是心头一颤。
生气学,一种来源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有人在逼迫你动气时,能将它施还给怂恿者,才方为上上之策!在运用上,金筠乃是高手,点头、放松、微笑“颖铎呀,你可要想一想,今天是咱们组值日,一会某人要是想最后走,我也无所谓;况且暑假作业就找别人借去吧。”
“别!别!别!”
“走,走,宇我们走吧,有些人好像一点觉悟都没有。”
缓慢提起的箱子,敲醒还在懵圈的人,一手拦下“组长大人,您老放下就行了,这种粗活累活就交给人吧。”
“我可承受不起这么大个人情啊,这以后可怎么还啊。”
“这当然是自愿的了,就咱俩这关系,提什么人情啊。”
“咱俩也没啥关系啊,无缘无故被人帮忙多不好。”
自己嘴欠惹的祸,被气死也要圆完,“学校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自己想去发扬一下,看着同班同学在搬东西,帮个忙多理所当然。”
“那既然这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驳了面子不好。”
表面愿意,心里超级不情愿地接了下来,“你们仨还玩上了?”空荡的楼道,突然传来老郭的声音可是被吓得不行,目视前方新教室的门口在叫“都在等你们呢,快点!”
履行承诺般下了课,不再有他干的工作也被金筠提前下放,在公交站台等着该坐的车。
“1路,1路,”一群人乌央乌央直接围了上去,刚有上车准备的念头就被嫌弃所忽略,“算了,等下一个吧。”
还剩两三人正在上车,宇的声音从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喊来,“师傅,等我一会儿!”
朝那边一瞅,宇放下和金筠一起抬的箱子,飞奔追车;剩下了一个人,一个刚刚颖铎拿过并不算清的箱子,肩上剩个满满的书包,还有半袋磨炼营没吃完的零食…还在踉跄地努力向前挪动。
整个人看到瞬间懵了,一个女生拿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回得去家?
趁她还在专注于向前的心思,倒着走到他的身旁,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温情地说道“放下来,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