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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琴叶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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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箱里的邮件处理完,苏君去洗了个澡,擦着头从浴室出来,到阳台吹自然风,经过了他的书桌。

    没在桌上看到她的保温杯。

    她心里一喜,头发也顾不得擦了,摸着他的书桌,思绪跑偏了。

    她在想明天煮什么茶。

    这时是晚上九点,不算早也不算晚,郑彦南刚刚从外头回来。

    苏君在客厅的沙发坐着刷平板,特意等着听他回来的消息。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没撇头看。

    郑彦南先问候的她,“还没睡?”

    “嗯,再等会儿。”

    他随手扔了车钥匙,许是身心疲乏,没怎么多话,便上了楼。

    他上了楼,苏君放下了平板,朝楼上看去,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脚步声也渐轻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苏君走到门口,看见了他随手扔的车钥匙,她捡起,挂在了显眼的地方,和她的车钥匙挂成了一排,苏君定眼看了看,觉得没那么好看,动手又转了转他的钥匙。

    这下好看了,与她钥匙扣在一起,是对称的。

    她关了客厅的大灯,留了灯,拿着平板,回卧室了。

    第日清晨。

    苏君推开卧室的门,洗漱完去晨跑,晨跑回来,看见客厅落地窗窗帘的另一面被升起了,屋里亮堂堂的。

    郑彦南起床了,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弯腰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早间财经新闻。

    “早。”他回头。

    “早……”

    苏君看见了他的穿着,他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

    苏君去看厨房灶上的粥,火慢熬,现在也能吃了。

    只是她还没有煮茶。

    擦了擦手,苏君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站在书桌边喝水。

    手里拿的是他自己的杯子。

    他在打电话,应是对助理说,“从中环过来,省时间。”

    苏君猜测来接他的人路上应该正在堵车。

    她悠悠晃到阳台边,拿着花洒,给她的花浇水,一边浇,一边往他身边走。

    只隔着微弱的缝隙,他一转身,即看见了她低头正精心呵护着她的花卉。

    清晨阳光好,她一低头那几下,露出皙白的脖颈,修长修长。

    “这是什么花?”

    “琴叶榕。”她最爱的盆栽,“很好养,一点儿也不精贵。”

    他点头。

    伸手拨了拨琴叶榕的绿叶,拨得不算重,但苏君看得心疼。

    他问,“今早不泡茶?”

    “过一会儿。”

    他低头不再看她,撇过来,看书桌上他的瓷杯。

    杯子里还剩半杯水,放得久了,已不温热。

    苏君继续浇她的花,略略洒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余光看见他从厨房续了杯水过来。

    苏君放下手里的花洒,既轻柔又艰难,她轻声问,“吃早饭吗,我熬了粥。”

    她用熬这个词。

    泡茶也不叫泡茶,她称煮茶。

    精致的准备,配用冗长的早晨,这样的邀请,他一时还不能冒然接受。

    “不了。”

    他又拨了拨触手即可摸到的琴叶榕,叶子肥软,手感不错。

    抬眼看见她幽怨的眼神,眼眸在发怔,他抿着笑,就差摸上她的脑袋,“改天,这几天要出差。”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去荷兰,预计这周末能回来。”

    “嗯。”

    她的琴叶榕虽不精贵,但它最喜光,平时呵护有至,自己摸得都少,被他这样摸了两下,像染了一层灰尘。

    她转身去拿花洒,对着琴叶榕,又多浇了两下水。

    这一个礼拜,有五天没再见他。

    通过这些天相处,苏君受挫,发现事情压根是毫无进展,所以静下来时,她有在回味郑深说过的话。

    她深知自己是个能忍耐的人,但在郑彦南面前,经常禁不住,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平常与他相处,甚至觉得自己不像个正常人。

    也不是,至少在他面前,她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这是很难得的,她自己想,可能不是别的,只是因为郑彦南这个温和的人,他笑起来能让她放开心里的戒备。

    她喜欢他的笑容。

    这周六晚,是家里老爷子的生辰。

    不是整寿,所以就在家里办了一顿,请了家里的亲戚,简单贺了个寿。

    苏老爷子,苏君对他基本没什么印象,她甚少回老宅,偶尔见过几次,也是逢年过节,只是记忆里,她一直觉得家里的这个老爷子,是个性格孤僻的老头,比她还要胜。

    因为听家里人闲聊时,曾经就说过,“你看看苏君,多像老爷子。”

    苏君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人基本到齐。

    远在美国的大伯父一家派人送了礼物来,没有谁回来。

    只是今天到场的人也不少。

    多是苏州宴生意场上的同事,还有几个,苏君也认得,是王易那边的人。

    苏君故意来的晚,是不想见到她姑苏情。

    老爷子过生日,今年她姑父没有来。

    苏君进屋,本是在客厅人群中央坐着聊天的苏情,因见着了她,所以伸手喊她。

    苏君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情不情愿也无法,只得披着她的开肩,向她走了过来。

    “苏君。”

    苏君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只是话没有那么圆缓,她指责苏君,“你那个大状态度不好的呀,叫他办个事,拖到了现在,你重新给我找一个,把这个换掉。”

    苏君沉默,她问,“官司过一审了吗?”

    “过了。”她狐疑,“怎么了?”

    “那换不掉,”苏君简单道,“不过你若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等二审撤败,你自己再找人。”

    “什么叫撤败,”她生气,嗓门又大,“哎,什么叫我再找人,你给我找人,都这样了,怎么好叫我去找的啦。”

    苏君轻轻推开她,“饭后再聊吧,你联系蒋大状。”

    没在人多的地方找到老爷子,看家的王公也不在屋里,苏君在走廊里找到王公,苏君问,“老爷子呢?”

    王公也是个老人家,陪了老爷子半辈子,以前在他手底下当副官,王公无儿无女,现在留在苏家当管家爷子。

    王公给她指路,“在后头。”

    苏君看了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王公,“就不过去了,你把东西给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