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执起了白子,另外一个人执起了黑子,白玉方寸棋盘之间你来我往,没有硝烟的战争。
南宫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个人下棋,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低下头来看自己面前的那三个荷花酥,干脆直接将盘子推到了一旁,不再理会。
大约一炷香之后,苏软软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盘上的棋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似乎对于苏软软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谢纹并没有任何怀疑,而是紧张地看着苏软软。他很想要知道,这个姑娘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奇迹呢?
南宫渊见到苏软软手里执着一颗白子在沉思当中,清俊的脸上蹙了蹙眉,看向了谢纹。
谢纹看了一眼南宫渊,目光又落回到了苏软软的身上,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失传已久的天定棋盘的棋谱,能够解开的人本就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到现在,本太子还没有看见有谁能够解开这天定棋盘。”
苏软软抬起了头,看了谢纹一眼,手中的白子缓缓落在了棋盘上的一个角落。
瞬间,本来应该已成为死局的白子,颠倒乾坤豁然开朗,甚至还将黑子置于下风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谢纹看见了苏软软的落子,在观了一下此时棋盘的局势,当看见本来自己本应该是上风突然一下沦落到下风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
紧接着谢纹抬起头来,目光讶异地看着苏软软。
突然,一旁的南宫渊站起身来,将苏软软一把拽起来,继而警告似地对谢纹说道:“够了!谢太子若是真的很好奇谁能够解开你这天定棋盘的有缘人,不妨去找找别家姑娘,整个离国本就是人才辈出,想要解开一个天定棋盘的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苏软软,她不是你的有缘人。”
谢纹见此,亦是冷笑了一声,毫不畏惧地和南宫渊争锋相对:“当初灵语寺那云游四方的无道老人赠我这天定棋盘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天下之大唯独区区一人能够解开这天定棋盘。现在看来,便是苏姑娘了。”
苏软软一怔,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不过是解开了一个棋盘而已,为何会突然一下变成眼前的这副模样?
想着,苏软软看了一眼南宫渊,“不过是解开了一个棋盘而已,你突然扯我做什么?”
“你可知解开这天定棋盘的人,会如何?”南宫渊看着苏软软一副一脸懵逼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苏软软带离这里。
早知道苏软软竟然真的能够解开这天定棋盘,当初他得知了谢纹要邀请苏软软来碧水湖游湖并下棋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将苏软软给拦住,就不会有现在这么样的局势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软软竟然真的可以解开这天定棋盘。
苏软软亦是疑惑地问道:“解开这棋盘的人会如何?”
“当初灵语寺的无道老人云游四方之前赠我的这天定棋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找到与我一同登上那金黄大殿并肩看江山万里的人。也就是说,解开这天定棋盘的人,将会被我聘为离国太子妃,将来定当我与一同称帝后,母仪天下。”谢纹看着苏软软,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苏软软一怔,没有说话了。
南宫渊看着谢纹,语气中带了三分张狂,“我看上的女人,谁敢抢?”
谢纹浑身上下的气势毫不示弱:“本太子有何不敢?”
空气温度瞬间凝固,急剧下降了三度。
突然,从画舫外面的夹板上传来了几声细微的脚步声。
三个人相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有人上了画舫上。可是却没有见到红绸和那个船夫以及太子身边的侍卫有任何的动静。
无非就是因为他们三个人此时已经倒了!有刺客上了画舫上。
三个人悄然无息,各自放出神识窥探着画舫上的一举一动。
苏软软感受到谢纹浑身上下的气息之后,微微一怔,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谢纹确实可以修炼,只不过这修炼的速度确实慢的很,看来确实是天赋不太行。
忽然,从左右两边的画舫轩窗上突然窜进来了两个黑衣人,苏软软和南宫渊两个人瞬间出手,谢纹也连忙加入了战斗当中。
与此同时,还有大批有秩序的黑衣人全都朝着画舫当中涌去,苏软软她们一下子就陷入了厮杀的境地。
谢纹十分吃力,苏软软也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唯有南宫渊能够与之还手,但是毕竟涌入的黑衣人太多了。并且至少每个黑衣人全都是星玄师的境界!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体力虚脱的,不然直接将画舫炸掉吧?你们会游泳吗?”谢纹感觉到在有源源不断大批的黑衣人涌入了画舫当中。
他真是好奇,这画舫上面一个是城主府的座上宾,另外是天下第一公子,他更是离国的太子。如此三个尊贵的身份,他们竟然一下子来了如此之多的杀手,目的究竟在于谁?
南宫渊看了一眼苏软软,见到苏软软手中的玄气将身边的人打倒了之后朝他点了点头,南宫渊干脆直接一挥衣袖,带着苏软软一起消失在了画舫之中。
留下还在厮杀当中的谢纹瞬间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人已然不见的身影,就直接将他自己这么一个人丢在了如此之多的黑衣人的船上?!
南宫渊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谢纹连忙甩开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却发现凭着自己身为天玄师低级的实力,实在是打不过这些全都是星玄师境界的人!这就是他一辈子的痛!身为太子却实力底下!
“砰!”
谢纹敌不过这群黑衣人,没个几下就直接被打倒在地口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昏迷之际似乎听见了人群当中有人喊了一句,“界主有令,只需要捉住少界主,不得伤害他人性命,尤其是这个似乎是离国太子!”
紧接着,谢纹似乎看见那群黑衣人留了自己一命,紧接着撤退了。
这才放心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