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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国起落 爱恨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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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康帝朱标17岁继位,到如今在位已有七个年头,皇后洛青三年前诞下一子,一年前又为皇室添了一位小公主,帝后二人感情甚笃。

    孝康皇帝虽不似其父专政于前,朝堂之事也有内阁六部逐级核查,负担比之高皇帝轻松了不少,但朱标依旧勤勉,批阅内阁送来的奏章也常常直至深夜。

    奉天殿内。

    “皇上,天色不早,皇后娘娘那儿还等着你回宫用晚膳呢,您看?”身边内侍见皇帝面容疲倦,上前询问道。

    此时孝康帝朱标才想起早先自己答应皇后,今晚陪她用膳。

    “诶,朕不似父皇,权谋之术了然于胸,处理起政务也甚感吃力,所以朕不敢不勤勉。如今大明稍有起色,朕更加不能懈怠。”看着书桌上还未批阅的半摞奏章,朱标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你去告诉皇后,不用等朕了,烟儿醒来看不见娘亲又该哭闹。”

    而在此时,奉天殿外,有两人站立于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本该远在辽东镇守的燕王朱粟,身旁汉子年纪与燕王相仿,是从小便在身边的侍卫。

    “汗青,你说,我此举终究是对是错,我喜她,她或许知晓,朱标却不知,说到底只是我一己之私。”

    “王爷,此事吾等谋划已久,既已到此,便容不得我们回头了。”侍卫汗青见燕王还在犹豫,急忙劝道。“王爷此生已失去太多。老主人他,汗青无能,没办法留他在王爷身边,但在这皇宫大内,无人能拦我帮王爷拿到自己想要的。”

    朱粟看着跪地恳求自己的侍卫汗青,悠悠叹了口气。

    “负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朱粟扶起汗青。“便让我去见见我那堂兄吧,一会还仰仗汗青为我清扫道路。”

    “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奉天殿内,朱标依旧在批阅着奏章,口渴才发现茶已凉,而派去给皇后送信的内侍却迟迟未归。

    “来人,给朕添壶热茶。”

    推门而来却不是宫中内侍,而是许久不曾见面的堂弟朱栗。

    “阿粟?怎会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禀报。”

    见到自己的堂弟深夜前来,朱标本是心中欣喜的,毕竟自高皇帝死去,皇家只剩下自己那位未曾谋面的堂叔,和眼前的燕王。自己继位之后,本意想留下自己这位皇弟,却被婉拒,说燕王已经习惯辽东的生活,愿为圣上继续镇守辽东。

    而此时站在面前的燕王,却不像有大事急着向自己禀报的样子,只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朱标才觉不对。

    藩王回京,需向皇帝奏请,得皇帝允许方可。而如今燕王就这样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坐拥天下的皇帝,却没有听见一点风声。而这诺大的皇宫,燕王就这样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奉天殿,却无一人通报。

    想起久久未归的内侍,朱标的面色渐渐变得冷峻。而随着孝康帝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燕王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臣弟深夜前来,是想要问陛下讨要一样心爱的东西。”

    “哦,阿粟想要朕给你什么,值得你从辽东之地,不顾礼法,千里迢迢深夜前来?”不顾礼法四个字孝康帝说的很重,是想提醒燕王自己的行为已经暨越,而燕王却似全然不知。

    “臣弟前来,为了心爱的女子,洛青。”洛青,便是当朝皇后。

    “放肆,你大逆不道!”孝康帝闻言拍案而起。“魏典,替朕拿下燕王,听候发落。”

    此时奉天殿内本就只有三人,而随孝康帝雷霆之怒,殿内多了一人一枪。孝康帝话音刚落,一杆白缨长枪已至燕王面门,而燕王却不躲不避,直面破空而至的枪尖。燕王虽是不避,但身后的汗青却不能眼看小主人遇险,探手就握住了枪尖,竟能丝毫不退。

    但要接下这先发制人,长虹贯日的一枪也绝不容易,汗青脚下的石板也有了裂痕,而握住枪尖的手掌竟生出丝丝凉意,这丝丝的凉意似是活物钻入汗青体内,本为接下这枪运转的内息此时变得有些滞涩。汗青见此不敢托大,赶忙欺身上前,一式屈身拒马,一掌将枪尖挡回。枪被挡回,使枪之人也顺势收枪,于明兴帝前,横枪而立,眼中全是提防。光凭对方仅以肉掌,便硬接下自己势出一枪,此人实力怕是与自己不相伯仲,甚至可能高出一线。

    “雪夜亮银枪,长缨浸天霜。想不到竟是滕国公魏氏后人。”此时站在汗青身后的燕王看着眼前横枪之人,和那杆白缨长枪微微有些诧异。

    枪者,兵王也,拒敌与七尺之外。一寸长一寸强,古有定数,当年西蜀枪圣子龙,正是凭借手中那杆龙胆枪,与万军丛中一骑绝尘救下被敌军包围的蜀国少主,此后披靡战场,一生未尝败绩,见龙卸甲,国士无双的称号便是对他彪炳战功的嘉奖,此后凡是蜀国少年,不佩长剑,不挎长刀,以身背七尺长枪为荣。

    而后蜀国势弱,国内已无兵卒可以御敌,魏国大军合围蜀国国都,城内百姓官员闻讯早已四散而逃,仅有子龙一人横枪于国都城门前,拒魏十万兵马。

    魏主将亦不下令放箭,言“今以魏国刀剑,破你蜀枪”,麾下陌刀营,负剑甲士上前绞杀子龙,得子龙人头者,封千户候。

    枪本就不适合近身搏杀,亦不适合久战,而当时魏卒悍不畏死,合围之下枪圣力竭,持枪而亡,死前周围早已积尸成山。魏主将见子龙竟能死而不倒,心中骇然,驱兵马从别处攻入蜀都,蜀国就此破灭。

    此后,枪于军中,只用于拒敌骑兵,而陌刀,重剑因利于近身搏杀,而被重用。江湖之上,随着枪圣身死,神话破灭,用枪一道,渐渐式微。年刀月棍一辈子枪,枪法多变,想要精通本就很难,有人一辈子专精于枪,到头来却也只是个三流高手,流传至今,江湖上使枪的高手,已经寥寥无几。

    燕王早知皇帝身边不可能没有高手护卫,却诧异皇帝的贴身护卫竟是当年被谋逆案牵连,满门抄斩的滕国公的后人,要知道,处斩的手令可就是当年自己那个刚愎自负的叔父发出的,而那杆白缨枪,又确确实实是魏家独有的霜枪。

    “听说魏家寒夜枪,有其独到之处,而今领教,竟能缓人运气,封人内力,令人大开眼界,是某小瞧天下英雄了。”

    上次交手,汗青吃了个暗亏,不敢再大意对敌,体内气息流转,将刚刚那股寒气散尽,便揉拳再上,两人再次战成一团。

    汗青对阵的功夫,托生于巴子拳,如今称作八极,是大开大合勇猛精进的功夫,讲究的是与敌近身搏杀,身体各处,无不是伤人兵器。错身躲开枪锋,随枪杆迸发处以肩为锤,直冲魏典胸口,意图一击破魏典手中七尺枪围。常年练枪,魏典又怎能不知被人近身之后,枪就不能再自由施展,对敌防御,就会捉襟见肘。一瞬,魏典果断抽身回枪,改挑为扫,枪杆狠狠撞在汗青肩上。

    “崩。”二人同时喊出崩字诀。汗青的八极崩拳正面硬撼魏典的秋风落叶,劲气对撞后轰然四散,一时间奉天殿内烛火飘摇。八极崩拳自是刚猛的败敌拳术,而魏典的崩枪,之中还夹杂着枪术中的弧字诀,可称刚柔并济,加之那魏家特有的内功,枪身寒气凛然,缓人内息,第二次交锋,汗青依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被打退了四五步,回到燕王身前。

    燕王看着身前的汗青微微感到无奈,自己这个侍卫本是自己父亲的剑童,自小对武学痴迷,刚刚还信誓旦旦言皇城内自己大可去得,如今遇见可匹敌的对手,便忘得一干二净,再三恋战,而他们可正在皇城之内逼宫。

    “汗青,此事还需速战速决。”燕王出言提醒。

    江湖上使枪高手甚少,而汗青常年在燕王身边护卫,与人交手的机会亦是不多,如今碰上魏典这位枪术大家,自己前两次交手竟然奈何不得,这让汗青久违有了些对阵高手的愉快,但既然燕王已经发话,汗青便不再能再探究魏典的枪术和那偏门内功。

    汗青回头躬身应是,竟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长剑。江湖上将剑缠于腰间的剑客也着实不少,但大多是使竹叶剑,剑身极为轻薄,而汗青的剑却不是,蜷曲在腰间的长剑抽出后,伴随着一声长吟,剑身就恢复了挺直,可见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刚刚拳法刚猛的汉子,竟还是一位剑客。

    “此剑名为锦衣夜行。”手中握剑的汗青,如鱼得水一般,浑身气势陡然生变,如果刚刚的汗青让魏典觉得势均力敌的话,此时魏典却觉得眼前的汉子如苍蓝猛兽般虎视眈眈,择人而嗜。“所用剑招乃某自创八步剑兽,自悟剑招起,甚少与人交手,今日就借二位枪锋刀锋,验我剑招成色。”

    奉天殿内的护卫不止魏典一人,应还有一位使刀的高手,一直隐于暗处,以防皇帝不测。此时被汗青点破,也就无需再藏匿,现身于众人面前,腰间所佩,正是一柄长刀。

    “如今人已到齐,那汗青便以八步剑兽领教二位高招了。”说话间,汗青持剑上前,剑指二人,一时间奉天殿内剑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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