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一个性子刚烈的女子,竟威胁上了我百年来威震四方的陆氏家族?
敢情是不把我这只鹰放在了眼里?
陆耀际倏地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背着手,沉着脸,边踱着步子带着考究眼神扫视着陆傲。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眼前这个儿子,瞬间感觉不像他的儿子一样,没有继承他一点的风格。
说个话,竟无一点底气,倒像是来向他求教。
区区一介女子,都拿不下,必有原因。
陆耀际思考了番,突然回转身体问道:“莫不是那雪米粒提了什么条件?”
“她说要生下孩子也可以,她要一纸婚书作保证,!”陆傲连忙回道。
“荒唐!简直是荒唐…”
陆傲担心老爷子情绪过激,发生意外,忙把他扶回太师椅上,又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
完了才正色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深知父亲你注重雪米粒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就像您老说的,那是陆家的血脉。”
“而问题的关键是,那肚子里的孩子不像星星,我们说接回来就接回来,即使武断,想那雪米粒也无法。”
“现今那孩子,尚在她的腹中,我自是不敢冒然行事,所以才和找你汇报。”
陆傲说完,态度一如平日,诚恳恭敬的看着陆耀际。
见他脸色渐渐有些缓和,情绪也没了之前的起伏,便又接着陈述:
“雪米粒要一纸婚书作保证才肯生下孩子,我们给她就是了,眼下那腹中的胎儿,确实容不得任何的闪失。”
“再者,那一纸婚书,不过一张纸而以,待那孩子生下后,再把那红本换成绿本就是。”
“这事,我们陆家不说出去,天下谁人知晓呢?”
陆傲有理有据的引导着,陆耀际竟也听得不经意的点着头表示肯定。
确实,一纸婚书,到时换了,顶多也就多给那雪米粒几亿而以。
想来她最多也就是这般想法,成全就是,几个亿,对陆家来说,几个数字而以。
所以陆耀际甚至没有再三权衡,就当即拍板:“如此,那就先哄着她!”
他说着起身,准备走出书房。
虽然才不见雪之星没多久,但他总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很是想雪之星那小模样,惹人爱得很。
陆傲深谙老爷子的心思,紧跟着寸进尺试探道:“那要是她还要一个婚礼呢!”
陆耀际回头,想了想,说:“给!”
他的意识里,一个婚礼,值几个钱?
雪米粒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无价之宝!是他在有生之年,最快能见着的第二个二孙子。
陆傲心里忍住狂喜,装着为难的样子,又似乎善解人意的说:“可秦叔叔家那边,父亲您打算…”
“目前,你只管给我保住那孩子就是,其它的,我自有打算!”
…
陆傲犹如收获了一个大满贯,抑制不住兴奋的抱着雪之星和陆耀际说再见。
而陆耀际,感觉才见没多久就要离开,实在是舍不得雪之星,挥手那一瞬间,浑厚的声音里明显渗着些难过。
雪之星察觉,立即做出了令陆傲都没有料到的举动。
他一溜烟跑过去,搂着陆耀际的脸甜甜亲了口,又握着他的手小大人似的安慰道:“爷爷别难过,星星周末不上学时,会经常来看您老的!”
原本就难过,听他大孙子这么说,陆耀际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转念想到一个统率过三军的雄鹰,怎么能在一个小孩前表现出不够坚强的一面呢!
于是一边也亲了雪之星的小脸下,一边想到他喜欢吃棉花糖,何不让他把那棉花粮机给带回去?
上次,雪之星说要吃棉花糖,老爷子当真第二天就吩咐人去给买回来了。
“小李,去把那个棉花糖机拿来,给星星带回去。”他吩咐一旁的李剑。
“好的!”
满载而归,陆傲本该高兴才是,只是那车子驶出大院时,心里却升起了更多愧意。
临分别时,他不是没有察觉老爷子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听人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孩子气,越老越孤独。老爷子自然也不列外。
雪之星的一个吻,就把那个要强威武了一辈子的男人,给瞬间融化了似的。
而目前,他惟有只恨目前一不能分身,二还不是激流勇退的时候,没能陪伴太多。
快到公寓时,这个外面人看着铁面冷漠无情的男子,才从愧责中恢复了常态,计划着顺路带些酒和花,回去等儿子睡着了,和雪米粒好好“庆祝”一番。
可当他抱着在车上是就睡着的雪之星,满怀欢喜的推开门时,屋里竟是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原来想像过雪米粒会坐在少发上盼他们父子归来,甚至见了他们父子俩,赶紧过来小鸟依人般的每人恩赐一个吻呢!
这妞,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