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雪米粒的目光里,透着坚定,那样子誓死也不成全。
冷不丁突然来这么个反转,是陆傲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本来就没有故意挑逗的念头,却被无端被雪米粒误会,火气就一下子窜到了脑壳顶,只差没有把那一头墨发给烧燃。
“是,雪米粒,我知道你会坚持,你也能坚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养父要是一天不醒来,我们就一直这样同床不重叠吗?”
他越说越激动,“你养父若要一直不醒来,我们这样共处一室,而…而又没有好好深入交流过感情,那我问你,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雪米粒第一次见陆傲发这么大的火,潜意识到或许真是怨枉他了,但话都说出了,就如覆水难收,就说:“什么关系,室友关系咯,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样!”
说这话的前提,是她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当初陆傲转述的陆耀际的话,说会给她一大笔钱,只让雪之星回归陆家。
联想平日里陆傲口里的陆之鹰,就知道陆耀际是个武断的人。
陆傲听她这么随意的“室友”脱口而出,简直气得肝疼,一双杀得死人,但吓不倒雪米粒的目光顿
时扫了过去,愤恨而沉着的出声:“雪米粒,我陆傲说过要娶你,就一定能做得到!”
他说完就歪过头平躺着,喘着大气。
这妖女,就一根筋!
雪米粒不屑,自认说的是事实。
他是说了要娶她,可他怎么娶啊?
是,她是答应过和他试着好好相处,但经过段时间的接触,陆傲的孝顺,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说因为她,而让他违背老爷子,这样的感情,也不是她所愿意看见的。
见他情绪上头,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雪米粒也就弯过身体,接着睡觉,真睡的那种睡。
她不想在这事上和他僵持不下。
而陆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雪米粒自顾睡觉,一小点安慰他的意思都没有,瞬间只有那么心灰意冷了。
原来还计划着等装病完,尽情享受完她优越的照顾后,才慢慢告诉她那天回陆家大院的情况:
在他的善意的谎言和深情的演绎下,老爷子答应的一纸婚书,还有一个婚礼。
可现在,唉…
气了半天,见雪米粒当他不存在一样,陆傲也只有长叹着拿过手机,将老爷子那日表态的政策给她发了微信。
才憋着一肚子这样那样的火气强制入睡。
可是时间一分一少过去,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睡了。
就是失眠找到了他,开始时学着数小绵羊。
可绵羊数到好几十只了还不凑效。
他翻过来,滚过去,第一次,心里想,他睡不着,她也不别想痛快。
于是准备调戏她一番。
可他心里才有了想法,身手都还没有付诸行动时,雪米粒再次反转身体。
其实她也睡不着,不仅数了绵羊,还数了星星,也像失眠找到了她。
她瞪着他,探究的眼神,怀疑的语气:“呵,我看你是感冒清白,都有力气撒泼了,那么正好,我有话问你!”
陆傲这会对她的反转仿佛已经产生了抗体,已经不会感到意外了。
他单手撑着头,眯着眸,也是探究的看着雪米粒,好几少种过去后,才如平常的语调说:“好,雪老师,你问,我答。”
“雪你个头…我问你,我酒醉的那个晚上,你有没有那个我?”
“哪个啊???”陆傲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个啊!”雪米粒说着,脸上泛着些许红晕。
是,她都生了,也都和陆傲有过不是真正意义的肌肤之亲,可轮到和他说起那些事,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害臊呢,难以启齿。
陆傲打量着她的娇羞若少女的脸,捉弄她的底气就更足了。
他还是装憨睁着一双眼睛瞎说道:“就是哪个啊!”
“就是…就是爱了没有!!”雪米粒气得咬着唇。
陆傲肚子里都快笑痛了,却是一本正经的道:“雪老师,我爱不爱你,你还清楚吗,天地良心,日月为鉴!”
他说着举右手发誓。
雪米粒长长的呼了口气,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装风,那她也只好说明白了,看他还怎么装。”
于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艰难的,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启齿:
“陆傲,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的距离,有没有是负的,如是还不清楚的话,我再说说白一点,就是我们——我们知喝乌窝了没有?”
知喝乌窝?hu?
“啊啊啊!好一个知喝乌窝啊!你就说捉爱嘛!”陆傲所应过来,差点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