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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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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今歌很是着急,立即不假思索道:“什么怎么说,这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帮你出战。”

    这话似乎大出阎柜比的意料,他一瞬间非常茫然,喃喃道:“什么”

    姜今歌趁他愣神,赶紧过去扶住他,一手续上方才断了的神力,另一手抻着被子把对方围了起来,道:“阎梦你怎么了,我肯定是帮你啊,这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帮着祝融氏攻打你们?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能做出这种事?”

    阎柜比缩在被子里,低声道:“我以为你”

    姜今歌叹了口气,终于似乎有一点明白为何阎柜比今日如此反常,他想了想,道:“阎梦,怎么说呢?我是真心希望不要起战事,因为打仗这个事情太可怕了,况且祝融氏这些手段你也见过,根本就是防不胜防,这样贸然出兵,胜败真未可知。不过,假如你们执意出兵,我目前不敢说共工氏会如何,但我和我的亲兵绝对会跟着你出战,誓死捍卫句芒氏,我说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假如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姜昶神形俱灭”

    阎柜比惊道:“别说了!”

    姜今歌也吓了一跳,赶紧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坐着,别再动气了。”

    于是两人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姜今歌又笑了起来,叫道:“阎梦。”

    阎柜比默默无言。

    姜今歌想了一想,阎柜比如此失态,恐怕是因为他姜今歌身边有了更高贵的上古神族的朋友,大抵是害怕自己的位置被取代,对自己没信心了,姜今歌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便笑道:“想不到像阎兄这样的高族上神,也会对自己没信心啊。”

    阎柜比一愣,随后哼了一声:“你闭嘴。”

    姜今歌闭了一会儿嘴,还是决定要好好安慰一下受伤的阎柜比,酝酿了一下,又道:“咱俩从玩在一起,你对我怎么样,我对你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要是觉得有人能够随易取代你的位置,那你真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自己…”他顿了顿,又笑道,“没事不想想怎么在我家住到立夏,成天瞎寻思啥呢”

    阎柜比听了前半段,表情很是动容,听到最后一句,又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姜今歌哈哈笑了起来,凑到阎柜比脸边,奸笑道:“想不到阎兄看着清雅淡然不惹尘埃,脑子里全是戏本子,痴情女子负心汉,薄情汉子多情娘,一出皆一出,让人目不暇接啊。”

    阎柜比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生无可恋道:“别治了,还是让我去死吧。”

    “哎,那怎么行。”姜今歌默默地坐了回去,但嘴上完全不歇着,“像阎兄这样的绝世大美人,死了岂不是四海八荒的巨大损失,这罪过太大了,我可担待不起。”

    阎柜比默默地坐着,姜今歌一个人说得欢畅,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一个时辰之后,阎柜比全身上下已然一点黑红之色的都没有了,隐隐绰绰泛着淡淡的青光,姜今歌不放心,又给他输了一盏茶功夫的神力,这才收了手。

    “哎呀妈呀,渴死我了!”姜今歌跳下床铺,到处找水喝,恍然意识到自己是水神,赶紧施法给自己变了一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阎柜比稍稍运力试了试,神光流转,是精纯无比的神力,不由得感激地看向姜今歌,见对方在拼命喝水,又忍不住嘲讽道:“叫你别废话,渴死你活该。”

    姜今歌好不容易喝够了水,一抹嘴,喘着气道:“那不行,饭可以不吃,话不能不说,不说话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阎柜比穿了衣服下床,一边扣扣子一边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姜今歌连连摆手,笑道:“没事,就是水喝多了,现在肚子有点儿凉。”

    阎柜比对他实在是又在意又嫌弃,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倒了杯茶,递给他道:“快喝点热水缓一缓。”

    姜今歌笑着接了,一饮而尽,拍拍肚子道:“现在好多了,谢谢阎兄。”

    阎柜比听了,沉默了一下,随后向姜今歌深施一礼,恭敬道:“多谢相救。”

    姜今歌吓了一跳,赶紧扶他道:“阎梦你做什么!又发什么疯,你别这样一下一下的发神经,我心脏受不了!”

    阎柜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摸额头道:“我的错,抱歉。”

    姜今歌嘻嘻笑了笑,扑上去圈住对方,阎柜比在他的怀里终于抿嘴笑了起来,两人安然抱了一会儿,阎柜比拍了拍姜今歌的后背,道:“走,去看看你那…朋友。”

    姜今歌同阎柜比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一推门就看见妘炎回同王子夜隔着矮桌,面对面坐着,正在默默无言地…品茶?!

    见到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姜今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子夜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见到了姜今歌,仿佛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地冲了过来,拉住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姜兄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恐怕只能给我收尸了。”

    姜今歌赶紧把人拉到一边,瞥了一眼妘炎回,低头声问道:“什么情况?!”

    王子夜道:“刚才我过来给你送酒,门开了,这位…仁兄,说你不在。开始我想回去的,但是他问我要不要进去等。我想想天这么冷,跑来跑去怪麻烦的,就进去了,谁知道,他坐下以后就没说过话啊!连个自我介绍也没有!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我俩就这么对坐着,起码坐了一刻钟,后来他可能看我快撑不住了,就问我要不要喝茶,我敢说不吗?!可谁知道你那么懒,房间里连壶水都没有!但他老牛逼了,去窗台上捧了点雪,往壶里一放,然后一摸,雪就开了!然后他就找茶,哪晓得你还穷,连茶叶都没有!后来他从自己香囊里翻出点不知道什么叶子泡了,甜甜的味道还挺好的,等下你也可以尝尝看…”王子夜说着说着,可能发现自己跑题了,赶紧扯回来道:“所以他到底是谁啊!到底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神人啊!”

    姜今歌憋着笑听完了,一拍王子夜的肩膀,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来坐下,继续喝茶。”

    姜今歌拉着王子夜回到矮桌前,却见阎柜比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方才王子夜的位置上,将一个漆盒置于面前桌上,淡声道:“家乡特产,还请笑纳。”

    姜今歌听了差点笑场,心道果然还是阎梦讲究,居然还带送礼的?然而妘炎回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很平静地点头道:“多谢。”便伸手将盒子提了放到自己身侧,随后边倒茶边道:“伤势可无碍了?”

    阎柜比双手接了茶杯,闻了闻,将茶杯放于面前,垂眸淡然道:“已无碍,多谢挂怀。”

    姜今歌蹲在桌边撑着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只想笑,心道你俩就装逼吧,看谁装得过谁。

    王子夜坐在姜今歌对面,见到对方一脸奸笑样,心里十分没谱,下意识地拿起茶杯想喝,一只手突然盖了上来,王子夜这才发现茶杯空了,妘炎回收了手,默默给他续上。

    王子夜感激地笑了笑,端起来喝了一口,就听姜今歌道:“没杯子了,我渴死了,你把壶给我吧。”

    妘炎回瞥了姜今歌一眼,依言把壶放到了对方面前。

    于是姜今歌用对壶吹的不雅行为生生打破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知礼名仪的气氛。

    许是气氛被打乱的缘故,这对坐的两位上神很久都没有说话,各自看着自己的杯子安然而坐,姜今歌研究了一会儿酒,觉得无聊了,便回头撑上桌子,笑道:“阎兄,妘兄,你俩…会搓麻将不?”

    两人听闻,双双抬头,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姜今歌又道:“不会搓麻将,推牌九也行,不会推牌九,扔骰子也行,随便找个什么玩玩儿吧,无聊死了,哎,王兄,我记得你那儿有麻将的呀?”

    王子夜正如坐针毡,听了这话大舒一口气,欣然道:“有的有的,我回去拿,一会儿就过来。”说着起身,一溜烟跑了。

    王子夜走后,姜今歌笑眯眯地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个人,道:“别担心,麻将很好学的,待会儿我亲身示范,包教包会。”

    阎柜比一捂脸,许是想到了一会儿的和谐场面,终于装不下去了,喃喃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坐在这儿…”

    妘炎回听闻,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春神,可曾考虑好赔偿之事?烦请明言,无须多虑。”

    阎柜比听闻,轻轻一笑,道:“祝融上神客气了,金银财宝,我句芒氏还是不缺的,只不过,若上神真想补偿,不若请那罪魁祸首亲自上缥缈峰,向我族中长辈请罪,如此再共商后续事宜,岂不是更有诚意。”

    妘炎回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此事能否得成,我需回王府与兄秭商议,目前无法给你答复。”

    眼看天又快聊死了,姜今歌笑道:“阎兄这账可真不会算,修房子买家具不得花钱啊,依我看就先把费用报给他,谁还能嫌钱多?你不要我要啊。”他说着,就打算去找笔墨,准备算账。

    阎柜比一把攥住姜今歌的胳膊,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很差钱啊?!”

    姜今歌立马点头:“差的,很差。”他冲着桌子一努嘴,“我连茶叶都买不起。”

    阎柜比一头黑线,只好死死拉着姜今歌的手臂,拼力气姜今歌肯定是刚不过阎柜比的,竟然一时间动弹不得,两相角力间,妘炎回突然道:“春神,在下以为,若兄秭同意去贵族致歉则最好,若不同意,则由在下亲带十万金上缥缈峰请罪,春神大人认为如何?”

    姜今歌吃了一惊,想不到妘灵出手这么阔绰,随随便便就万金之数,十万金爰,应该足够把河沟从句芒氏挖到飞廉氏了吧?姜今歌觉得够了,很够,便向阎柜比笑道:“阎兄,你看妘兄真的很有诚意了,你就点头吧,你不要的话,送给我,我去挖河沟啊。”

    挖你个鬼的河沟。阎柜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姜今歌的胳膊,道:“多谢上神美意,只是事关重大,我还需得同我几位盟族友人商议,才能给上神答复,望上神勿要见怪。”

    妘炎回听闻,皱了皱眉,迅速瞥了姜今歌一眼,才道:“也好,那有劳春神尽快商议,尽早给在下一个答复。”

    阎柜比听闻后,便起身,恭敬地向妘炎回施了个礼,转身向门外走去,姜今歌送他出门后道:“阎兄这是要去找金兄了吗?”

    阎柜比披上大氅,点头道:“这事本已计划的差不多了,如今这般…我一人做不了主,得问问他们几人的意思。”

    姜今歌也点头,道:“那阎兄好好说说呗,我等你好消息。”

    阎柜比看了姜今歌一眼,微微一笑,拉了拉对方的领子,道:“进去吧,外面冷。”见他进屋后,便踏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