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弘佐》第十八集(电视连续剧剧本)
(共三十五集)
作者:放生第一
片头:本作品为演义性质历史题材剧目,存在大量虚构情节和人物,多谢鉴赏。
(为人物对话符号)(作者电子邮箱/>d-gi/>l/>ail-r&ot; &ot;fail&ot; daa-fail=&ot;af0d&bd6df9d9d9a9f八f1&ot;[ail&160;rd]/>a)
500场,勤政殿,日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比往日更显庄严。在玉阶下,文武朝臣整齐站立。许太后在前、钱弘佐在后,在仪仗的簇拥下,登上王座。
群臣叩首:参见太后,参见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钱弘佐抬眼找了一下谢香存,看见他在甄伏原本所在位置,正在叩拜。
钱弘佐朗声:众卿平身。
许太后和钱弘佐落座,众大臣起身。王座上的许太后默然端坐。
钱弘佐:众位爱卿,可有本启奏?
画外音钱弘佐的这句问话,是说给李济深听的,按照预先的计划,应该由李济深启奏有关戴恽谋反案审讯的结果,然后再由钱弘佐,封赏诛杀戴恽一党的功臣。
李济深正准备迈步出班,戚崇武突然抢先高声:臣有本启奏。
钱弘佐意外,厌烦地整理袖口,勉强:说吧。
戚崇武:臣要弹劾奉旨钦差谢香存,滥杀无辜!
这句话就如同一句炸雷,响彻在朝堂。勤政殿上,群臣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的兴奋,有的吃惊,有的惶恐,有的愤怒。钱弘佐眯起眼睛,内心独白:原来这厮那日真地在偷听。他想报复谢爱卿,当真是找死!
钱弘佐强压怒火:戚大人,斩杀戴恽你也是监斩官,你应该知道是太后亲自下旨,让你和商总管、谢爱卿共同监斩,怎么成了滥杀无辜?
戚崇武:戴恽乃我国重臣,罪证尚未查明,哪有先杀后查的道理?
钱弘佐:罪证早已被内廷刑狱查明,只是你刑部失职,一直不查而已。
钱弘佐从袖中拿出一个绢帛,举在手里。
钱弘佐:这是戴恽的儿子戴峰私通南唐,割让我国边境上的北关城一城四县,祈求南唐,在戴家起兵反叛时,相助戴家的会盟书。是戴峰亲笔所写,不但落着他的名章,还落着边军的将印。在戴家一门被斩之前,这个证据已经在孤王手中。
钱弘佐说罢,将绢帛递给身边的吴德章。
钱弘佐:你拿给戚崇武及诸位大人浏览。
吴德章先捧着戴峰的亲笔会盟绢帛,展开给戚崇武看,然后又逐一捧着,给前排的一些职位比较高的大臣看。戚崇武面如死灰,前排的大臣们震惊不已。
钱弘佐:不仅如此,戴恽为起兵谋反,侵吞国库的账目,李济深也已经找到,其他铁证都已查实。戴恽一门死有余辜!
钱弘佐起身断喝:戚崇武,你竟然诬蔑孤王滥杀无辜!你当众欺君,为反贼鸣冤叫屈,显然是反贼的同党,罪不可赦,来人……
戚崇武尖叫:微臣冤枉,微臣没有说“王上滥杀无辜”,而是弹劾谢香存行刑不当,有违国法。
钱弘佐冷然:谢爱卿为诛灭戴家立下首功,他奉旨监斩,实属忠君爱国。你诬蔑孤王的钦差大臣,等同于诬蔑孤王。来人,把这厮拖下去,当朝杖毙!
众臣均大惊失色,殿前秉笔袁半梦坐在玉阶三层处的软垫上,停止记录。袁半梦内心独白:吴越国主向来仁厚,自开国以来,从未当朝杖毙大臣。连在朝堂上,体罚大臣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今日是首开先河,看来王上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但这会不会引来说他是暴君的非议?
钱弘佐满脸的杀意。数个殿前带刀侍卫一拥而上,擒拿戚崇武。
戚崇武大喊:谢香存丧心病狂,连戴恽七岁的孙子,都不肯放过,难道不该弹劾吗?……
戚崇武话还没有说完,殿前带刀侍卫已经奔到他身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戚崇武大力挣扎,但却无法再发出声音。
谢香存突然:且慢动手。
袁半梦提笔凝视,内心独白:王上明明是为了维护谢香存,唯恐戚崇武说出他的错处,才急慌慌地要杖毙戚崇武。谢香存为何要阻止?
谢香存走至玉阶前,向许太后、钱弘佐撩衣跪地。
谢香存:王上,我国之所以出了戴恽这样胆大妄为的反贼,就是因为他权势熏天,纵有过错,百官却不敢弹劾。以致气焰嚣张,日甚一日,直至谋反。微臣冒死恳求王上,自今而后,功臣也好,钦差也罢,只要是吴越国的朝臣,都可以当朝弹劾。
戚崇武满脸惊愕。袁半梦也吃惊到根本没有记录这句话。
谢香存: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功臣,变成权臣。而今,戚大人弹劾微臣,微臣请求王上,让他说完。他说的对与错,自有圣裁,但在吴越朝堂上,再不能出现戴恽这种,不能弹劾的官吏。
袁半梦重新提笔记录,内心独白:谢香存此时主张百官都可当朝弹劾,首当其冲的受害人,就是他自己。
钱弘佐内心独白:戚崇武明明假借弹劾在公报私仇,此等奸险人,岂可任他胡为?
许太后:戚大人,王上已准你弹劾谢香存,殿前带刀侍卫退下。
殿前带刀侍卫放开戚崇武,退回至原位。
戚崇武喘息半晌:戴恽父子犯上作乱,确系死有余辜。太后、王上英明果断,才使奸臣伏诛,避免了内战,实在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
许太后面无表情,钱弘佐一脸厌恶,众臣神色鄙夷。
戚崇武续:但是谢香存作为监斩官,确实有违国法。我国律法规定:因满门抄斩,诛连被杀的男丁,年不及八岁,身不及马鞭的男童,可免死降等处刑。据微臣所知,戴恽的孙子,就不到八岁。在刑场上,微臣曾劝阻谢大人不要杀他,但谢大人执意妄为,实属滥杀,故而微臣弹劾于他。
钱弘佐不等谢香存辩解,反问:戚大人这般精通律法,为何以往戴恽欺君僭越、咆哮朝堂,屡屡冒犯太后时,你从未弹劾他?
戚崇武满脸通红,内心独白:王上和谢香存都想除掉我,反正横竖是死,与其死得无声无息,不如做最后一搏。希望我带头发难后,其他戴家余党能够响应。
钱弘佐转向跪在地上的谢香存,问:谢爱卿,你知道戴恽孙子的年纪吗?
谢香存:微臣不知。当日行刑时,我曾问过戚大人,是否知道那孩子的出生年月?但戚大人答曰不知。所以微臣就用马鞭量了一下那孩子的身高,已经超过了马鞭的长度,所以微臣就用尚方宝剑,将他斩了。
(画面闪回:刑场上,谢香存用马鞭在戴恽孙子身体上横了一下,霎时拔出尚方宝剑,将孩的头颅砍下,画外音谢香存用马鞭测量戴恽孙子的身高,其实只是障眼法,马鞭攥在他手里,又只是一晃之间,谁也看不清,只有他本人知道,戴恽孙子的身高,其实不足马鞭的长度。)
钱弘佐:爱卿请起,你尚方宝剑在手,原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
谢香存并未起身,说道:那孩子即使真的未到八岁,微臣一样会杀了他。当年我为了逃避战乱,自中原来到吴越,那年我只有五岁,但是被父母卖入仿梨山庄的一幕,至今依然刻骨铭心,就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戴恽之孙,眼见爷爷和叔叔们被杀。那份惨痛,十倍于微臣不止,这份仇恨,多少时间都难以磨灭。
许太后和钱弘佐对视一眼,均有些焦急。
谢香存:王上之所以要杀戴恽满门,并非出于残忍,而是戴家在军中、朝中党羽众多,他家的后人,就如同一面反旗,具有号召同类的作用。
袁半梦又停住了记录的笔,凝神细听。
谢香存:戴恽的亲信,眼下虽然如同一盘散沙,但只要有人领头,就有可能纠合汇聚,这孩子年纪虽,但足可成为旗号,这就是微臣必杀他的理由。他是因爷爷的罪行而死,也是为避免吴越国千千万万的孩子,不遭战火的摧残而死。
(画面闪回:
钱弘佐对许太后:母后,谢爱卿满脸憔悴,明显是昼夜赶路伤了身体。您为何一定要他,完成明天的事那?戴恽已经是纸老虎,杀鸡何必用牛刀?
许太后:王上,你日后就会知道,同一道圣旨,由谢香存去完成,和另换他人去完成,结果会大不相同。)
画面转回勤政殿上,钱弘佐黯然,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许太后,内心独白:我当时以为的“大不相同”,是指谢爱卿掌握有尚方宝剑的特殊权力,原来母后不想有任何戴家男丁逃命,当戚崇武提出异议时,只有谢爱卿这种敢作敢为的人,才会真正做到不漏一人。谢爱卿明知道母后在利用他,但却甘心被利用。
许太后面无表情。
钱弘佐对谢香存:孤王明白爱卿的苦心。
谢香存恳求:戚大人作为刑部官吏,他维护国法的勇气,令人敬佩。而且他弹劾微臣的罪状属实,还请王上不要追究。只求王上暂缓审理微臣之罪,待三年之后局势稳定,臣会自己请罪于王上,就算为那个孩子偿命,微臣绝无半句怨言。
钱弘佐:爱卿言重了。年不及八岁,身不及马鞭,只要占上一条,就可以斩首。
钱弘佐盯着戚崇武,恶狠狠:戚崇武,你说孤王说的对吗?
戚崇武惊慌:王上金口玉言,自然是对的。
许太后:戚大人耿直敢言,着实令哀家欣赏,我朝正缺御史,我看此职,非戚大人莫属。哀家决定免去你现任的刑部主事的职务,改由他人担任。
戚崇武大喜过望,立即:多谢太后不杀之恩。
李济深目光闪动,内心独白:戚崇武攀附戴恽,罪恶极大,为何太后会放过他?
许太后对戚崇武淡然道:前朝有名臣魏征,他原本是太子一党,屡次谋害太宗皇帝。玄武门之变后,太宗皇帝不但没有杀魏征,反而重用他。他一生直言劝谏无数,哀家希望你,能效法先贤,留下千古美谈。
戚崇武躬身:谢太后提点,臣自当尽力。
钱弘佐反感,面带厌恶地整理袖口。内心独白:母后这是何意?孤王根本不需要戚崇武这个人的劝谏。许太后盯了一眼钱弘佐,示意他稳定自己的情绪,继续主理朝政。钱弘佐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钱弘佐站起身:谢爱卿,你胸襟博大,以国事为重,可堪大任,着令以奉旨钦差身份担任兵部主事,推进军士屯田国策。
谢香存叩首:臣领旨谢恩。
许太后对身边的一个手捧锦盒的内侍:你把哀家要赏赐给谢大人的锦盒,拿给他。
内侍应了声遵旨,捧着锦盒走到谢香存面前。
许太后:这个锦盒共计四层,每层六格,装了二十四颗宝石,每一颗都名贵异常。是我的随嫁之物,多年来,我都没有把它们做成首饰佩戴,而是留下来原石。谢爱卿,哀家把它们赐给你,以表彰你对王室的赤子之心。
谢香存犹豫:这么贵重的宝物,臣实在不敢领受。
许太后:比起太平,这些宝石算得什么?爱卿不必推辞。刚才我听爱卿之言,颇有悲悯之意,哀家非常赞同。说起来戴恽的孙子,可杀可不杀,人死不能复生,原本戴家被斩男丁,已弃尸荒郊,按律不准收尸。今因戴恽孙子年幼丧命之故,哀家格外开恩,特准戴氏族人,为戴恽等一干死者收尸,归葬入祖坟。
许多大臣同时躬身:多谢太后仁慈。
钱弘佐扫了他们一眼,内心独白:这些戴恽党羽,眼下最盼望的,就是这所谓的仁慈。众称谢的大臣,看见钱弘佐神色严厉,均畏惧低头,不敢再说话。
钱弘佐:众位卿家,昨日我听李济深大人,向孤王禀告戴恽一党的罪行,戴恽一党所获脏银,已经查清。自孤王即位以来,健儿无粮百姓饥的原因,终于水落石出,此案终结审讯。李济深李大人,你将审理戴恽谋反案的情况,跟众位爱卿详细说说。
李济深立即出班,痛心疾首:王上、太后、各位大人,本官奉旨彻查戴家谋反案,案件正在紧锣密鼓调查时,昨夜刑部大牢突遭歹徒伏击,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兵部主事、兵部侍郎还有戴府的几个谋士,这些掌握戴家核心机密的人犯,竟然被歹徒杀人灭口。非但如此,他们还焚毁了案卷,导致很多罪证化为乌有,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简直穷凶极恶。
朝堂上一些大臣,不是愤怒,而是庆幸,庆幸到长舒一口大气的程度。袁半梦在快速记录,内心独白:没想到,这起可能导致千百人人头落地的惊天大案,竟然这样虎头蛇尾,除戴家父子外,别的涉案者竟有幸成为漏之鱼。
李济深:虽然案卷被烧,但我派人重新清点戴家和兵部主事、兵部侍郎的家财。他们三家贪污受贿积累的庞大财产,等于吴越国三年税收的总和。
众大臣一片惊呼。
李济深:我给各位大人将账目详细说说……
501场,勤政殿内外,日
勤政殿门匾上,一只鸟在叽叽喳喳。
勤政殿大殿内,李济深在讲述,众臣在侧耳细听,神情紧张,许太后身后侍立的一个宫女,听着枯燥的账目,甚是无聊,悄悄打了个哈欠。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从勤政殿后面跑上来,不顾礼节,打断李济深的启奏,对许太后、钱弘佐:启禀太后,启禀王上,储后苑戴胜男持剑杀奔前殿。
钱弘佐怒问:她是怎么出的储后苑?
李济深停住启奏,让内侍先向钱弘佐回话。
内侍:今日弘倧殿下,前往储后苑探望戴胜男。不知道怎么回事,戴胜男抢走了弘倧殿下的佩剑,夹持他冲了出来。
内侍的讲述,转换成了画面。钱弘倧身配宝剑走入储后苑大门,守门侍卫向他施礼。
50场,戴胜男房间,日
室内,斜靠在床上的戴胜男,惊愕起身,望着走进来的钱弘倧。神情紧绷的杜青儿带着宫女在一旁监视。
钱弘倧对杜青儿:我跟戴姐有几句话要说,你们都出去。
杜青儿为难:殿下,我们奉命在此守护,不得离开戴姐半步。
钱弘倧:出去吧。难道我的吩咐就不是吩咐?
杜青儿无奈带着宫女们退下。钱弘倧凑到戴胜男身边低声交谈。
钱弘倧:戴姐,你的伤势痊愈了吗?
戴胜男:已经好了。
钱弘倧:戴家出了大事,你可知道?
戴胜男:什么大事?
钱弘倧:伺候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戴胜男:我的随身丫鬟莺儿、燕儿据说偷了王宫的东西,被内廷刑狱抓走了。临时换来的人,没说过什么。
50场,屋外,日
杜青儿走出屋外,对身边宫女吩咐。
杜青儿:你立即去禀告田太妃,就说弘倧殿下,违反太后禁令,前来探望戴胜男,我等不方便阻拦?请田太妃示下。
宫女:是。
领命宫女匆匆而去。
504场,屋内,日
屋内,钱弘倧打开食盒,将食盒内一盘还冒着热气的蒸鱼亲手端到桌上。
钱弘倧: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戴胜男突然抽出钱弘倧腰间的佩剑,横在他的颈上。
505场,储后苑庭院,日
庭院中,戴胜男夹持钱弘倧走出屋子,庭院中听到动静的杜青儿大惊之下,拔出佩剑想要阻拦。戴胜男将手中宝剑向钱弘倧脖颈咽喉处压了压,几乎割出血来。
戴胜男对杜青儿等人大声喊道:都闪开,否则我就结果了钱弘倧。
杜青儿犹豫未敢上前。她带领的其他宫女也都拔剑相向,但均没敢上前。
戴胜男越过杜青儿等人,将钱弘倧夹持着走向储后苑大门。数个把守大门的侍卫们,惊诧万分地望着戴胜男,不知如何是好。
戴胜男向侍卫们高声:退后,退后!你们立即退后。
受惊吓的钱弘倧对侍卫们:快退后。
众人慌乱中,戴胜男夹持着钱弘倧冲过储后苑大门。
506场,功臣殿前,日
功臣殿门口大假山附近,甄锦书带着侍卫、宫女匆匆从殿门涌出,截住戴胜男的去路,侍卫们手持兵刃,将夹持钱弘倧的戴胜男团团围住。
甄锦书对戴胜男:戴胜男,你立即放开弘倧殿下,若敢伤他分毫,太后定严惩不贷。
戴胜男:去叫谢香存来见我,只要谢香存来见我,我就放了他,否则我就杀了他。再杀奔前殿,去找钱弘佐报仇。
甄锦书断然:休想!
戴胜男猛地将横在钱弘倧脖子上的宝剑用力下压。
钱弘倧惊叫:如一公主救命!
507场,勤政殿内,日
满朝文武,停住启奏的李济深,急切来禀告的内侍,王座上的许太后和钱弘佐。
来禀告的内侍:戴胜男以弘倧殿下的性命相要挟,要求见谢钦差,她已经冲到功臣殿附近。因为顾忌弘倧殿下性命,而且戴胜男跟王上尚有名分,侍卫们不敢伤她,如一公主派人急禀太后和王上。
钱弘佐斩钉截铁:戴胜男在孤王眼中,始终只是关押于储后苑的戴家人质。我私下从未与她接近过。你去转告如一公主,不用有所顾忌,如果戴胜男束手就擒,可免她一死,否则格杀勿论。
内侍刚要离去,
许太后阻止:等等。
许太后内心独白:戴胜男的同母姐姐戴胜荣,假冒吴越美女姚嫒,成为中原皇帝贵妃。哀家为了牵制她,才一直留戴胜男当活口,杀了她极为不智。戴家男人不可留,但戴家的女人,尤其是戴胜荣的同母妹妹戴胜男,暂时不能杀。
许太后:弘倧殿下是马将军的亲外孙,同时他的义母田太妃是众太妃之首,地位尊隆,不如让谢爱卿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钱弘佐阻止:这却不可。谢爱卿抱病在身,那戴胜男手执利刃,而且谢爱卿刚刚监斩了她爹不久,不适合见面。
许太后的目光落在谢香存的尚方宝剑上。
许太后:应该不碍事,谢爱卿毕竟有尚方宝剑护身。
谢香存眉头皱了一下,明显有些为难。
许太后:谢爱卿,你持尚方宝剑去劝劝戴胜男,告诉她:王室不想难为她,戴家的女眷,原本要投入淳安牢城营,终身服苦役。只有出嫁的女儿,冠上夫姓的才能例外,她虽然不能再做王后,但日后当个‘才人’伺候王上,还是可以的。
钱弘佐:母后,宫里怎可留这种祸害?
许太后示意钱弘佐不要再争论,然后望向谢香存。
谢香存躬身:遵旨。
说罢,持尚方宝剑跟随来通报的内侍,从后门急步而去。
钱弘佐急忙挥手招来殿前带刀侍卫的领班,伏在耳边吩咐:让神箭手远远跟着谢爱卿,无论如何,定要保谢大人周全,不必计较戴胜男的生死。
殿前带刀侍卫领班点点头,匆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