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涵心满意足的洗漱完毕从房间出来,估计是昨晚太累了,这一宿她都睡得特舒服,一夜无梦,自从她奶奶出事后,她几乎没睡过这么香的一觉。
客厅外,尹苍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饭了,明涵扫了一眼厨房,没见道尹苍。隐约,从阳台处传来细碎的声音,她探头一看,原来尹苍在哪儿打电话。
尹苍已经穿戴整齐,抬眸看她一眼,示意她先吃饭,而后他又接着说电话。
大清早的,谁会给他打电话啊!
明涵有些狐疑,便吃早饭边瞎想,难不成是女朋友?
一会儿,尹苍挂了电话来吃早餐,明涵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包子,“大清早的,谁的电话?”
“是鉴证科打来的。”尹苍没多想,直接道,“那边来了消息,飞行器已经复原,到时候让五个嫌疑人来辨认就好。都是玩航模的,凶手又是爱表现的人,有这么优秀的自制航模,肯定不会藏着。”
明涵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女朋友啊!
踩点进入了警局,老琛等人也都已经来了,或许是有了新突破,大家都精神抖擞,特别是陆玲,简直想换了一个人一样,满面阳光,一扫之前的阴霾。
陆玲瞧见明涵,拿着一只纸袋走来,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明涵,来,我买了糖炒栗子,要不要吃一个?”
明涵不太喜欢吃栗子,但陆玲这么热情,她还是往袋子里抓了几颗栗子。
尹苍走来,也拿了一颗栗子,瘪嘴,“你们怎么老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不嫌脏啊!”
说着,他手指一用力,把栗子抛回了纸袋,脸上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陆玲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明涵则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两人相视一眼,耸了耸肩。
老琛已经逐一让人去将嫌疑人逮捕回来,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老琛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顿时眉头紧锁,好一会儿,挂了电话以后,对对面正在剥栗子的陆玲道,“你去人民医院看下,施春豪出事了。”
方才去押送嫌疑人的刑警打电话过来,说是施春豪食物中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陆玲皱眉,即可出发。
明涵抿唇,心想:这施春豪病的未免也太及时了,是巧合还是有意?
大清早的,大家便都忙了起来,除去读心术这项技能,明涵根本毫无卵用,除了打下手,她帮不上什么忙。
尹苍说,“你要觉得无聊,就去医院帮衬陆玲吧!”
明涵知道,尹苍是在给她找事情做,办公室的气氛太过严肃,她难以融合,明涵没有拒绝,尹苍便打了辆出租车送她过去。
一路上,明涵心想,以后考上警校了,一定要好好学。
车上,明涵给陆玲发了条信息,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陆玲没回,估计是太忙了没时间看信息。
到了医院门口,明涵询问了一下前台有没有个叫施春豪的病人,前台护士很热情的给她指了路,说现在还在手术中,正在洗胃。
按照护士所指的路线,明涵走过尝尝的廊道,现在还是早上,医院还算比较安静,人也不是很多。
按下电梯,不一会儿,电梯便下来了,里头似乎有点挤,几乎有五六个人,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清洁工推着一辆清洁车。
明涵往后推了推,让他们出来。
清洁工估计是着急出来,推车的时候撞到了一位肥壮的女士,推车上的扫把都掉下来了。
女士皱着眉头,一脸厌恶,气冲冲道,“你看着点儿啊,我六千多块的外套,弄脏了你一个扫垃圾的赔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清洁工立即道歉,估计是感冒了,声音有点怪。
明涵有些不爽,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趾高气昂得理不饶人吗?说的话也忒难听了!
清洁工不停地点头哈腰的道歉,刚想捡起地上的扫把,那位余怒未消的肥胖的妇女用力的将扫把踹到一旁,“以后看着点路,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撂下狠话,那肥胖妇女才肯罢休离开,但依旧是气哼哼的。
明涵鄙夷的瞪了一眼那妇女的背影,咬了咬牙,在心里诅咒她的祖宗十八代。
清洁工没什么反应,去捡那把扫把,扫把就在明涵脚旁,她便帮忙捡起,递给他:“你没事吧!”
清洁工接过扫把,隐晦的低了低头,跟她到了声谢谢后便忙推着推车离开。
明涵也没多想,转步就想进入电梯,才迈出几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拿东西还塌了下去。
她低眸一看原来是一颗栗子,那颗栗子壳已经崩掉了,毫无疑问,是被明涵踩得。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栗子?
明涵莫名的想到了陆玲。
乘坐电梯去了三楼,左手边便是抢救室,明涵瞧见了几个熟面孔,是警局的警员,她下意识寻找陆玲的身影,但就是没见着。
她跑过去问,“陆玲姐呢?”
警员道,“去缴费了,蒋礼远钱不够付账。”
“蒋礼远?”明涵疑惑,这怎么跟蒋礼远扯上关系了?
警员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今早,蒋礼远跟施春豪一起出去吃早饭,后来施春豪就食物中毒了,碰巧我们刚去逮捕他们,便就顺便把他们送来医院。由于施春豪是外地人没有家属,就只有蒋礼远一个亲人,所以我们也只能一并将蒋礼远带办手续,但蒋礼远的钱不够,陆警官就先垫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