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洞房?

错误举报

上图的“进入阅读模式”是360的不建议大家点,点了后可能进入乱码模式。

    魏沾衣愣了愣,“给我?”

    哑巴点点头。

    “我不会喝酒。”

    哑巴微微蹙眉,与她碰了碰酒盅,指着已经吃干净的饭菜,又指着她。

    “你的意思是,今天你买了烧猪肉和酒,是欢迎我进门?”魏沾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哑巴点点头。

    “……”她以手扶额,跟一个哑巴交流好困难。

    “大哥,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哑巴点点头。

    “那,你能看懂手语吗?”魏沾衣比划了一下。

    她曾经做过义工,会一些手语,跟聋哑人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哑巴摇摇头。

    “那,我教你吧,很简单的。”魏沾衣来了兴致,“我们从最简单的数字开始。”

    手语是用手指和手势来组成的一种特殊语言。

    哑巴学得非常快,她教一遍,他便能记牢。

    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她有些震惊,也有很强的挫败感。

    当年,她为了学这一套手语,苦练了一个月,这个人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学会了……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她也越来越不淡定。

    比如……

    她是穿着嫁衣过来的,哑巴还特意准备酒肉,分明是把今晚当成了洞房花烛夜。

    如果,他提出需求,她该怎么办?

    誓死不从?

    或者,来者不拒?

    她还不想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为爱鼓掌。

    “那什么,时候不早了,你跟九思睡上面,我打地铺吧。”魏沾衣先发制人。

    哑巴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炕上,示意她睡上面。

    他则将板凳拼接起来,躺上去,顺便吹灭了煤油灯。

    “诶?”魏沾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哑巴不想强迫她,主动睡板凳?

    她和衣躺在被窝里,侧身。

    这个赌注,她算是赢了吧。

    跟着哑巴来,比在那个奇葩的家里要好很多。

    哑巴虽然凶神恶煞的,却迷之温柔,也迷之绅士,跟想象中的粗暴不讲理完全不一样。

    她躺在被窝里,辗转,过了许久,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她看着什么都没盖的哑巴,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碰到他时,哑巴猛地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杀意。

    “对不起吵醒你了,你这样睡着会着凉的,我跟九思挤一挤。”魏沾衣说,“后半夜会更冷的。”

    哑巴没有拒绝。

    他看向魏沾衣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魏沾衣回到被窝里,抱着小九思,沉沉睡去。

    夜色迷蒙,夜半之后,雾气浓郁,小村庄里黑压压一片,树影摇动,风起萧瑟,吹过茅屋,隐隐带着血腥气。

    寂静无比的夜空中,传来一声野兽的吼叫声。

    叫声传遍村落,也随风传到已经陷入到沉睡的哑巴耳中。

    他蓦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瞧着魏沾衣和九思还在熟睡中,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关好门。

    寒风凛冽,吹动着寂静无比的小村落,伴随着一身冷气,他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出来吧。”哑巴突然开口,声音冷冽,若这数九天的寒冰,遍是冷意。

    “凤大人。”一个黑衣人单膝跪下,似乎有些震惊,“您,您的声音?”

    “嗯?”哑巴摸了摸嗓子,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声音好像恢复了一些?

    “什么事?”他说。

    “那边似乎已经注意到您还没死,现在正在挨个村落排查。”黑衣人说。

    “哦?”

    “您带着小皇子,万万要小心。”

    “无碍。”哑巴垂下眼。

    他已经万分小心,带着小皇子在山中藏了三年才来到这村子定居,九思生过一场大病,身量不足,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和五六岁一样,时间年龄都对不上。

    他戴了面具,样貌跟从前完全不同。

    更何况,从那个女人进门之后,他们更像三口之家,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是。”黑衣人踟蹰了一会,似乎还有话要说。

    “说。”

    “是……”黑衣人拱了拱手,“最近附近的几个村子发生了几起凶杀案,被杀的都是二八少女,心脏被挖,死状凄惨。”

    “凤大人,万望你注意安全。”

    “……”哑巴额角抽了一下,被挖心脏的是二八少女,提醒他注意安全有必要?

    他抄着手,莫名想起今天刚刚过门的小女人,睫毛闪了闪。

    似乎,也有些必要。

    “凤大人,这是信。”黑衣人将卷轴递过来。

    “嗯。”哑巴微微蹙眉,“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尽量少接近这里。”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与黑暗融为一体,一阵风过,如同从未出现过。

    哑巴冷着脸,将卷轴塞到袖子里,淡然转身,身形也隐藏在黑暗深处。

    他回到家,借着外间屋土灶里的微弱火光,打开那卷轴,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脸色微变。

    看完之后,面无表情地将卷轴扔到火堆里。

    零星的火光接触到纸卷后,纸卷被引燃,火苗窜来窜去,在这夜色之中,如盛开的红莲,映着他冷然无表情的脸,最终归于沉寂。

    看着卷轴被烧毁,他又在土灶里放了几块木头,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里,瞧着土炕上九思和那小女人正睡得香甜,躺在板凳上,闭上眼。

    魏沾衣难得睡了个好觉。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哑巴的踪影,板凳上,只有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屋子里很显然已经打扫过,一尘不染。

    她拍了拍头。

    从昨天到现在的所见所闻,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位哑巴仁兄,好像有点……洁癖。

    凡是他待过的地方,必定一尘不染。

    也难怪,土坯房子也能保持如此干净。

    九思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穿衣服。

    他还没睁开眼睛,睫毛贴在脸上,很长。

    这孩子虽然面黄肌瘦,营养不良,长得倒是怪好看的。

    “还烧吗?”魏沾衣摸着他的额头,低烧症状好像已经消了。

    昨夜,她本想带着他去看大夫的,九思死活不肯,哀求着她不要告诉爹爹,她也只能作罢,好在,今早已经好了很多。

    她穿上鞋,来到外间屋,看到土灶上正烧着水。

    屋外,哑巴正站在厨房里,对着水缸发呆。

    “呀……”魏沾衣拍了拍头,坏了坏了,昨天只顾着好玩,不小心把空水缸注满了。

    绝对引起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