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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命降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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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仍然撕心裂肺吼着,雨依旧下着并没有表现出停歇的样子。两兄弟各自盘算生活,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下,大拿抿了一口白酒,并没有立刻吞下去,而是在口腔里酝酿半天再咽下肚子,二拿端着碗喝酒立刻下肚,眼睛咪成一条线身体痉挛起来。

    雨后的傍晚,乌云消散开来,星辰挂满了夜空,弯弯的月牙似少女般的嘴唇羞涩地向土地微笑,星星闪烁着光辉为恋人们传情,这片土地在夜里怦然心动的热闹起来!水田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敲锣打鼓,婵儿也按耐不住情绪为恋人演奏一曲,萤火虫痴情的打着绿色灯笼在草丛间寻觅爱情。

    无论黎明和黑暗向日葵总是保持着微笑,纤弱的树叶被狂风席卷一地,大树为无法挽留落叶而痛苦,不管怎变也要苟延残喘的挺立在土地上,万物都在悄无声息地载歌载舞,这就是夏伏天夜晚可爱的景象,但热闹是属于它们的。今晚,麦子村同样有热火情趣的场景。

    吃过晚饭后,庄稼人都会睡得很早,近半年里大多数人都推迟了睡觉时间。嫂子把两个孩子哄睡觉后就去村头李家院坝了。

    “电影马上开始了,我们过去凑下热闹。”

    大拿回答,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我的牲口还没有喂勒。”

    “好嘛们,那我先过去坐哈咯。”二拿把门拉合就走了。

    现在家里只有大拿一人,摆出一副苦瓜脸,唉,还有什么心思去看电影,他坐在门口就可以看到村口热闹的景象,酒水劲道让他面红耳赤,头脑反而更活跃了。是啊,八百万种死法里提到: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或许我会忘记所有的哀伤。

    零碎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回首往事,一幕是喜一幕是悲,悲喜交加总让人哭笑不得,会有一种说不出来莫名其妙的感慨。

    从到大弟弟就害怕劳动,他长大后不知道哪股神经崩了,突然想到走出大山闯闯,外面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到处危险得很,钱更不好赚,父母亲都不愿意让他出去受这份罪,在弟弟苦口婆心的哀嚎下,无奈只能答应他的请求,弟弟有文化,说不定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于是一家人都在为他准备行李。

    二十二岁的年纪,在家里一起劳动,土地刚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三栓县,虽然穷家业薄,在自家土地里打拼,要不了几年就会发达起来,再娶妻生子,可是政策一变,他偏偏要跑出去。五年后又慌张跑回家乡说要呆在家里劳动。

    在之前没听他提到在外面贩卖毒品、假劣品,我们都被蒙在鼓里,镇派出所来抓他后才知道真相。父母亲都气哭了,没有钱为他赎罪,他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人活着就为了争口气,家门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不说,大半辈子被他自己栽在手里,这大家庭光景一年不如一年。

    又酌量自己,父母老了,在弟弟的身上操够了心,再说也没能力扶持我,凭自己的本事在田坝村找个不要彩礼钱的媳妇,分家后日子还过得去,三十二岁有了樱花。几年后父母老了相续走后,弟弟也没能来披麻戴孝,全是我一个人操办。老天爷没能看到我这份孝心,给两个姑娘为难我,有力气再生孩子,可国家政策又紧。弟弟现在还打着光棍,坐过牢的人,哪家会把姑娘放给他,延续香火在他那里没什么指望了。大拿心情很复杂,脑海一片混乱。

    二拿走在路上也有自己的打算,大哥现在成家后就是没有儿子,大哥家住在父母遗留下的石瓦老房里,在麦子村,砖瓦房在村里属于上等户,石头砌的算是中等户,大多数人家是石头盖的房子,他哥家的老房也算个中等户,可是日子过得紧巴,这些都是自己造的罪,父母在世的时候哥哥为家里操劳,他住在老房里我没有丝毫怨言。

    蟒河道上的杉树林是父母留给我们的,我犯事回来就一直住在旁边的蟒洞里,刚好可以守护树林,比如做窗、门、床都需要木材,这片树林能赚到不少钱。光景有转变我能跑到外头带个媳妇回来,也好有个营生之处,大哥没有儿子他会把这片杉树林让给我的。二拿的思绪被郑有福洪亮的歌喉拉了回来。

    风儿们你一拉响

    猪儿们你没吃相

    哎呦呦一二哟哎

    吼吼霍霍闯九州

    “有福,你在喂猪哩。”

    “是咯,自从搞起养猪,天天都要打理,活路又老火。”有福回答道

    “哎,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嘛。”

    “也是,你这是要过去看电影?”

    “对头,听说今晚有人要唱山歌勒。你去不去对哈山歌呐。”

    “肯定去,脱不开身我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

    “嗯,那我先过去了。”

    有福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人家弄了个养猪场,儿子都有一岁大了,日子过得红火。唉,要不是前几年耽搁了,我或许都有妻儿啦。二拿揪心的想

    翻过山岗,出现了热闹的场景。一个年轻人爬到平房顶上安装天线。他就是李公民的女婿。“柱子,安好了没有?”老丈人问道。

    赵柱子回答,说:“等下,我调整方向。”

    柱子是外地人,是师傅把他捡回来带长大,时候跟着师傅四处揽活,学会了砌墙,粉刷墙还会做些家具,李公民这新房从挖地基到盖楼顶,他师徒两人都在干,除了下雨天,从来就没有矿过工,这门亲事要追溯到半年前。

    去年春节前,李公民在上海做完生意会来,手头里有点积蓄,就跟老婆商量着要抓紧盖栋房子,两口子急着盖房子是有猫腻的,一方面老两口子老了,腿脚不利索,也跑不了几年的生意,国家政策说变就变,趁有几个钱,修栋楼房养老;另一方面李公民当家以来,早些年就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那个年头穷的糊不上嘴,上哪里找一笔钱换个男娃,有娃总比没娃强,无奈只能到活动市场抱个不要钱的女娃来养。

    李公民头脑灵活着哩,改革开放后,他镰刀把往庄稼地里一丢,赶紧到处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