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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还没有能力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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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学期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用他所有能用的时间陪着我,呵护到赵西西上课都在直呼受不了。

    我一直担心沈星辰会缺钱,所以他买什么东西送我,我都嘴上会说不用送我东西的,要送就送人,既可以调戏调戏他,也可以埋怨埋怨他老想着做那么多事情对我好。

    但我真的觉得很开心,很开心他会送我礼物,很开心他会想方设法对我好,只是我怕他自己都没钱花,比如他送了我一只银制的小猪,我后来戴在手上很久很久,可是我生日他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免不了看到他眼中的受伤,毕竟于天和顾天宇这两个大蠢货送的东西都挺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既能显得我不在意那些烧钱的俗物,又能让他知道我只在意他这个人。

    可我想想竟然无从开口。

    我说我不在意钱,难免他会想到他的家庭和我的,和于天的,都有差别。我说我只在意他这个人,在我们这个年纪,会不会显得很虚伪?

    我并未意识到其实虚伪这个事情,和年纪其实并无关联。

    他只是安安静静像与我们隔了一个世界一样的坐在那里看着我和他们疯,看着我跟他们闹,看着我……喝了一瓶又一瓶。

    沈星辰……你知道你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我正难过得无法自拔吗。

    我不想离别,我不喜离别,我不愿离别。

    纵然只是几个月,谁知道几个月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只希望永远都像现在,你陪着我,宠着我,对我不离不弃。

    他依然早上会给我带早饭来,书包里会装着我喜欢喝的酸奶。

    我会把冰冷的手放进他的口袋,由他握着,捂得很温暖以后又换一边,我摇晃着他的手臂,问:“你知道全世界最暖和的地方是哪里嘛。”

    他很配合的回:“哪里。”

    “男朋友的口袋呀。”

    他会把我握得更紧。

    我拖着他去网吧上网玩劲舞,没想到这个低调的大神把我甩开整整两条街,我斜眼看着他,目光如果能说话,一定是说着:“哼!”

    他宠溺的笑着:“你可以求带。”

    “那让我躺赢啊。”

    “也不是不行,”他略一思索,“不过你得躺对地方。”

    额……

    我微微想了几秒,发现我就这么被调戏了。

    这位老司机,您开车的时候可否眨下眼睛?

    我拖着他去度假山庄泡温泉,其实我是有很大很大的私心的,做不到与他赤诚相待,那一起“共个浴”啥的,也很好啊。

    不料略冷的天想泡温泉的并不只有我们……还有……好多人。

    是的,多到我只敢和他牵牵手,只敢在他肩头靠一靠,却不敢拥抱他,不敢亲吻他。

    而他,从我换上泳衣站到他面前看到他呆呆的盯着我的胸口愣了几秒便再也不肯看我,哪怕我在他身边痴痴的望着他,哪怕我拽着他的手臂在水中晃呀晃,哪怕我说讲了无数个笑话拜托他好好的看看我,他也只是看我一眼,便又笑着挪开了眼。

    是我将那几片极少的布料撑得太过诱惑所以你才不敢看吗,你若不看,我何必专门去选这么诱人的泳衣?

    我不开心的别开脸,放开他的手臂,踩着池子的边缘去了另外一个小温泉池。

    这边只有一对情侣在说悄悄话,我闭了眼侧身坐在那儿独自不开心。

    沈星辰似乎还是看出了我的不悦,我下水没一会他也过来了,对面的那对情侣可能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是觉得尴尬,就走了。

    他坐到我旁边,搂了我的腰。

    “你知道吗,为你,多大胆的事情我都敢做。”

    他此刻才认真的看着我:“是挺大胆的,穿成这样。”

    “你不喜欢。”

    “我说喜欢会不会显得我很色。”

    “不会。”拜托你很色给我看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色在哪里?

    “很喜欢。”水面的波纹荡了荡,他主动贴上我的背,吻了我的肩膀,我浑身一阵酥麻,有些紧张。“但是能不能先去换身布料多点的……”

    “你还是不喜欢。”

    “我是不喜欢,那边的好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再给他们看看,我就要生气了。”

    我心里酥酥的,被他这句话肉麻了一半天,然后乖乖的去换了身遮得很严实的,又回到温泉池,不过在水花荡漾的池子里,遮得很严实的那里,也越显得丰满。

    他倒确实不像刚才一样看都不看我,现在老揉乱我扎起来的头发,让我又气又急,在池子里跟他打水仗。

    他又想逗我,又不舍得看我的狼狈样,所以泼我水也显得手下留情了又留情,最终被张牙舞爪的我一把扑到了水里,我虽喜欢泡温泉,却被这一大股硫磺味的水呛得够呛。

    他把我拎起来,裹了浴巾,拖到休息室,开了空调,拍着我的背。

    我咳了半天,眼泪花都出来了。

    得不偿失啊。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终于不咳了他递了杯水给我,我漱了漱口,好多了,这硫磺味的洗澡水真是……真是……噩梦。

    这是我和他的休息室,自然不会有别人打扰,所以空气凝结了十几秒以后,进入尴尬的气氛之中,他也不看我,我也不敢看他。

    我脸都被呛红了,看他他不会以为我不好意思嘛。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

    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我以为我听错了。

    “啊?”

    他把我拉到身边,拿浴巾擦了擦我的头发,他自己都还一身湿漉漉的,我只好扯了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没想手指碰到他的胸膛竟如触电一般,我缩回手的时候就暗暗感叹刚才还说自己大胆,这会儿就胆小如鼠。

    他拉过我的手,似想做什么,又犹豫着不敢做什么,最终也只是指尖摩挲着我的手背,“我自己来。”

    我羞于和他对视,把毛巾给了他。

    他转过身的时候把毛巾往我手上一塞,“帮我擦下背。”

    你不知道这对我也是种诱惑么?

    我轻轻擦掉他背上的水珠,在他转身之际抱住了他,他身体怔了怔,然后两只手握着我的手,我贴着他蹭了蹭脸。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要时时记得我在这里。”

    “嗯。”

    我又蹭了蹭,以表达我对他的喜爱。

    他扳开我的手,转身拥抱了我:“怎么老诱惑我呢,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不喜欢。”

    “我喜欢得要疯了。”

    “可是我看不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抱起我一起倒在了沙发上,没有任何预兆,扯开了我胸前遮挡严实的布料,不太温柔,咬了上去,然后辗转都是他的揉搓和吮吸。

    我一开始有些吃痛,但是后面浑身的酥麻让我有点颤抖,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哼出声来,只好咬咬牙推开他,他极不情愿的对那一小个粉红的凸起咬了又亲了,才不舍的来吻了吻我的唇,在我耳边轻语:“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知道我对你有多着迷。”

    我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就感受他下身的坚挺,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隔着泳衣的磨蹭,让我口有些干干的,只好找到他吻一吻,不想他只是与我纠缠了两分钟,便又流连到了我半露的胸上,好吧……至少让我知道你喜欢它们,我也是很开心的。

    这开心从内心深处蔓延到指尖,到我沉闷的哼出声,躬着腰对他表示迎合,他也不客气,腾出手滑到裤里去捏了捏我的屁股,我想……如果我们在这里做了想做的事情,这不太隔音的休息室隔壁,会不会有一对热恋的情侣听得面红耳赤?

    “嗯……”他轻咬的时候我忍不住出了声。

    “安然……”他撑上来,抵着我,声音里都是火。“我想要……”

    我不知该回好还是不好,但我知道假如他就在这里吻着我,扒了我的衣服,进入我的身体,我是愿意的。

    只是突然从隔壁传来了杯子打碎的声音,然后听到了一男一女类似争吵的声音。

    我和他同时愣了几秒,然后变得清明。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脸,恢复了平日的淡定:“看来这里隔音效果太差。”

    我脸一红。

    “你多叫几声,隔壁的隔壁都听到了。”他这么一说,我脸更红了。

    沈星辰……魂淡……

    此事……作罢。

    。

    。

    。

    其实我和他都很珍惜这段时光,生怕因为谁惹谁生气,就浪费了一点一滴。

    谁也不想提及离别。

    但离别,终究要来。

    大年初五他告诉我他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抱着被子哭到半夜。

    第二天我从衣柜里找了比较暴露的一件连衣裙,裹了羽绒服,踩着长靴就出门了。

    沈星辰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我去的时候他坐在书桌前翻着一个相册。哦……每一张都有我。

    “怎么跟个熊猫一样,哭了啊。”他看到我来,起身把我拉进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

    “才没有。你干嘛躲在这偷看我照片。”

    “我光明正大的看。”

    “我们都没有很亲密的照片。”

    他笑了笑,“要多亲密才算亲密。”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反正不够。”

    “吗。”他调笑。

    我知道他是在逗着我玩,但我……是认真的。

    我去拉上了窗帘,屋里光线暗了下来,我踮起脚亲了他,他带着笑意,熟练的剥了我的外衣,宽大的手掌搂着我的腰往他身上贴。现在接个吻真的是轻车熟路啊……

    当他发现我里面穿的吊带裙还把胸部勾了出了爆满的线条,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却不再回应我。

    “安然……”

    我没理他的呼唤,自己摸索着把肩带扣子解了,裙子往下滑了滑,胸前白花花的两块肉抵在他身上。

    他愣住了,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图。

    哑着声音唤我的名,“顾安然……”抱着我的手指却轻轻的颤抖着。

    我有些着急,嘴唇擦着他的耳垂,“去床上。”

    他身体怔了怔,没有犹豫,抱着我,压倒在床上。

    我伸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我急切的向他索要着,生怕他犹豫的瞬间恢复理智,但我更怕自己犹豫,所以慌乱的脱着他的衣服。

    他吻得很热烈,但始终不肯来脱我的衣服,我知道他在克制,可我不需要他的克制。我只好把抱着他的手缩回来,自己去解内衣的扣子。

    他察觉了,并没有停下和我的纠缠,只是找到了我的双手,扣在枕边。

    我不甘被他钳制,挣扎着想让他松开,轻轻的嗯出声。

    “不要诱惑我……”他声音中带着挣扎,在我耳边厮磨着。

    “你可以不要那么理智吗。”我掉着眼泪,轻声抽泣。

    他吻了吻我的眼角,轻轻的出着气:“我现在,还没有对你负责的能力。”

    我闭上眼睛,提了很久心,在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我知道我自己还是怕的,很怕。很怕他真的就让我躺在身下任他撞击。

    可是他不要。

    沈星辰,第一次,是我不愿意,第二次,是地点不对,这一次,是你不要。

    他想起身,被我轻轻抱住,我偏着头不敢看他,听到他的轻笑:“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胆子这么大。”

    被他一说,我无地自容,只好把脸埋进他的颈项。

    “想把我憋坏的话你就继续抱着。”

    我手一松,放开他。

    他起身,拿了件衣服出了房间,这竟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不穿上衣的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让整个屋子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让我一个小女生春心荡漾了许久许久。

    我是该装着娇羞的样子还是该做出放得很开的姿态呢。

    其实我很想扑上去咬上几口……

    罢了罢了……

    他去冲了个澡回来,我在他的被窝里已然睡着。睡着也是正常,毕竟昨晚哭了那么久,我也哭累了。

    我迷迷糊糊知道他在吻我的脸。

    “沈星辰……”我想睁开眼睛,最终没有睁开。

    “嗯……”他拉开被子躺了下来,手臂很自觉的穿过我的颈窝,把我搂在怀中。

    “顾安然……”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我睡意连连。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把我圈紧了一些,“乖。”

    “我会想你的……”我打着睡梦中的呓语。

    “就几个月,我在那边等你。”

    “几个月好长的……”

    “老夫老妻了还嫌几个月漫长啊。”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一定也很不好意思的,我坚信。

    “那你还不要……”

    他拧着我的脸,“顾安然,你可还是未成年。”

    这意思是成年了就可以了?我耳朵竖了起来,一下子提高了警觉性。

    我其实觉得差那么几个月也没什么差啊……

    “不害臊。”他说着不害臊,却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发。

    “那我下回生日只好把你生吃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连脖子都是烫的。

    “胃口这么大,你吃得下么。”

    “吃得下。”

    无非……无非也就是痛一痛……听说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可我原本今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啊。

    “那我等你来吃。”

    我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往他胸口蹭了又蹭,“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

    他把我往怀里揉了揉,却发现我的衣服都滑到了胸口往下,上面是两个能让他血脉喷张的肉脯,他的手在我胸上轻轻蹭了蹭,蹭得我有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想让他剥了衣服压上来……我何时变得这么色了……还是说,我其实一直都很色……

    我往上挪了挪,予他方便。

    他嘴唇摩挲着那白花花的肉脯,“安然,你一定要这么诱惑我……”

    “嗯……”

    他轻轻吻上我的胸:“你不要后悔……”

    这句话一出来,我的心悬了起来,他……是说要么……

    “不后悔……”声音颤抖得让我自己都认不清自己。

    他扯开我的内衣,侵占了那个让他失去理智的地方。

    其实,那是让我失去理智的地方吧……

    我满脑袋就只剩下了有他的香艳画面,他的动作,让我身体跟着颤抖,手掌的热度让我燃烧在一团火焰里。

    我为何会那么喜欢躺在他身下的感觉……

    唉……

    等他吻够的时候,我早已柔若无骨,他的唇慢慢挪回我的颈项,封住我的嘴,手上的动作却让我抗拒,我一心想把自己给他,他却帮我穿上了衣服,滑下去的裙子也被他拉了上来。

    “为什么?”我不解的目光带着迷离。

    “我等你来找我。”他声音里都带着火,却不愿意再有动作。

    我想挪一挪身体,却听到他耳鬓厮磨的说:“不要乱动。”

    “那……你留件衣服给我,”我抱住他。

    “你要穿啊。”

    “不穿也可以抱着睡。”

    “那给你两件衣服当睡衣。”

    “好。”

    他捏了捏我的脸,“乖一点,就几个月而已,很快的。”

    我伸手去包里拿出手机,吻上他嘴唇的时候按下了快门。

    嗯……挺像那么回事的……反正看不到衣服。

    他咬着我的耳朵,调侃我:“竟然拍‘’。”

    “就那么一张……我要留着。”

    “好,你留着。”

    这张照片后来我用qq发给他了。

    我终究还是没能把自己送出去。

    我也想不到,离别……是真的别离。

    纵有再多不舍,也还是只能送他去机场,看着飞机起飞。

    在思念中数着日子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时候大家都用qq,他在单独的一个分组里,组名是:我想他。

    我终究也没有按着他的计划走之后的路,那场别离,是我们整个高中最后的道别。亦是我和他最后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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