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店里没有人,这段时间也不是旅游旺季,不知道多久才有一个客人,老板闲着也没事,就跟我们聊了起来。
“那必须的啊,知道以前在这里住的是谁吗?那可是当年抗战的时候的大英雄,听说是什么少将军,(这里说一下啊,少将和少将军不一样,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清楚,少将在部队里面是军衔等级,少将军是曾经他老子是大将军,恩,你们懂的,懂的……),我们这一块的,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有一位太太,带着一儿一女住在这里,但是他太太足不出户,每次都是我和师父上门去量尺寸订做衣服。”
说这些话的时候,看得出老板一脸的自豪,能给一位少将太太做衣服,那可是长脸的事。
二叔开始装衣服,给我使眼色让我继续问下去,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吗?我也崇拜战斗英雄啊,我可以进去吗?跟着你一起去。”我表现的一脸的乞求,就像时候跟我妈要糖吃差不多。
那老板摆摆手,说道:“不行啊,十几年前,那位少将军因病去世了,然后他太太变卖了所有家产,把房子匆匆卖掉,之后再也没见过她。”
我继续追问下去,说道:“搬走了?搬哪里去了?”
老板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道:“诶,我说伙子,你这个人怎么跟查户口一样,你做什么的,图谋不轨的话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忘了收敛了,问的太直接了,顿时脸上挂出歉意的微笑,说道:“不好意思,老板,我太投入了,不瞒你说,我家爷爷也是参加过抗战的,这不一听说有抗战的老兵,一时间有些激动。”
老板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我,嘴里嘟囔着:“看你长的也不算是个坏人,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搬哪里去了。”
看着老板看我的眼神,妈卖批,如果我再接着深入问下去,恐怕;老子今晚得去派出所过夜了,还得指望世军那个娘炮来救我。
我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不知道就算了吧,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说着话就准备走了。
还没走出门口,一个少女回来了,我跟她打了个照面,差点撞在一起,互相致个歉,我就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里面那个少女跟老板说道:“爹,你不知道,今天啊,镇上的人都说啊,这两天那个少将军家里有人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人搬回来了。”
嗯?家里有人了?难道说,之前一直都是空着的吗?
那怎么会?我们一出现就有人,难不成我们一直都被人监视吗?到底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或者我应该考虑,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的我们。
我跟二叔在镇上其他的地方都侧面的打听了一下,但是大多说人都说,自从那个老太太搬走后,那个别墅那里再也没见过人。
推翻之前的想法,如果白力真的不是那个神秘人的眼线,真的是一个下海经商的人,这段时间也不可能不走出家门吧,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一直都以为这里没人。
我想,我们有必要再去一次那里了,说不定,白力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我和二叔再一次来到别墅门口,摁了半天的门铃,没有任何的动静,无奈之下,我和二叔找了个角落翻墙就进去了。
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完全没有一点的声音,我轻声喊道:“有人吗?”
但是没有一丝的回应,二叔和我对视一眼,然后我们轻轻的打开门,发现里面关着灯,一个人都没有,我问二叔:“怎么办,我们线索断了。”
二叔环顾一下屋子里面,说道:“搜一下,他们毕竟在这里住了好些年,看看有没有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
我和二叔分开寻找,一楼的西南角有一间书房,我轻轻的推门就进去了,门都没锁,看来白力压根就想不到会有人进来。
我走进去,看了看四周,发现书柜里面都空了,只有一些的旧报纸,看报纸日期,都是十几年前的,看来之前这里确实没人住,十几年的报纸都没收拾。
拉开抽屉,里面都是空的,但是,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面有一枚胸针,那个胸针,平时并不多见,我直接就装进了口袋,希望能研究出点什么线索。
我刚要准备走,发现在窗台窗帘后面,还有一个茶叶盒子,上面落满了灰尘,我轻轻的掸去上面的尘土,发现上面有一个用记号笔写的“贵宾”两个字,我本想拿走的,但是这里东西太多了,如果看见什么可疑就拿走的话,估计找个车都不一能弄完,所以,我拍了一张照片,回去慢慢研究去吧。
然后我们去了二楼,在二楼有一个房间,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一个柜子一张床,看样子,应该是个保姆的房间吧,我走进去,轻轻的打开柜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双女鞋,鞋码是7的,我故意拍了一下鞋码,这样方便我们甄别。
尤其是在那张床的下面,找到了一张一寸的照片,那是一个男人的头像,白白净净的,应该是那个保姆的爱人吧,真复杂,干脆拍一张吧,现在找线索,可不就是宁拍错,不放过吗,我们来一次不容易。
差不多了,我跟二叔原路返回,又翻墙出去了。
刚一走出来,二叔看着远处墙角的一个要饭的看呆了,身上衣衫褴褛,满脸都是污垢,头发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臭味。
我拉着二叔说道:“赶紧走啊,看什么呢。”
二叔看了看周围,说道:“旭,你先回去,烧一缸热水,等我回去,我有点事。”
说着就冲着那个要饭的走了过去。
我摇摇头,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混,每次跟我奶奶吵架了一走就是好久才回来,直到结婚了以后才安定下来,以前我跟他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就跟我说什么“兄弟啊”“娟啊,燕啊”的,二婶因为这个没少跟他吵架。
我回去按照二叔的吩咐烧了一些热水,然后我就坐在一边查电脑,查一查今天看到的那个胸针是从哪里出产的,看看有什么线索。
正当我查到一半,二叔回来了,让我搭把手给那个要饭的洗澡,我这个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啊,这臭味,我都要吐了。
二叔一边给他洗澡一边跟我说:“旭,这位,就是当年在雄西的风云人物洛十三的儿子,洛铭心,他爸当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你在雄西这么多年,应该听说过他爸的名声吧。”
洛十三?那可是当年在雄西垄断贸易流通的商行大亨啊,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还有另外两家,那可是在雄西称之为“三少爷”的存在。
“洛铭心?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家不是在雄西吗?”我不禁问道。
此时的洛铭心整个人都是呆住的,双目无神,不知道怎么了,就完全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二叔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等下我尝试唤醒他一下,希望他没事。”
我现在有点愣住了,二叔啊,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让你寻亲的,本来我想去寻找其他的线索了,现在,我们还要照顾一个傻子。
很快,我们给他洗完了,我里个乖乖,这他妈水都变黑了。
我收拾完回来,看到二叔坐在他的对面,说道:“二哥,我是三木啊,你记得我不。”
我在一边都有点想笑,三木,二叔你叫罗森好不好,三木,好傻的名字,三木,三木……等等,三木?卧槽,原来我二叔深藏不露啊。
盘数雄西四大混混头,三位少爷各占一方,唯有一个叫三木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雄西的百姓只是传来传去,从未见过真人,没想到啊,那个神秘的三木,竟然就是我二叔。
我他娘的都呆住了,平时在家,我一直以为我二叔是个农民,没想到啊,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怪不得,我们的身份可以办的这样干净利落,此时我看着二叔,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那个傻子听到我二叔的话,双眼空洞的看着二叔,然后再也没有什么表情,二叔打电话联系镇上的医生,让他们看看洛铭心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管了,反正这个傻子不招惹他不会动弹,我就继续查我的资料了。
我坐回电脑前面的时候,我发现我电脑屏幕上有一个关于胸针的百科,看完我就呆住了,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半面兰花胸针:70年在上海盛行的一款胸针,是由当时的欧洲设计师劳瑞德大师设计,当年全年发行量超过两千万枚,但是,次年销量锐减,后几年时代发展飞速,人们的审美观也紧跟时代的步伐。
这有什么线索,这能说明什么,我去,我还能怎么查,难不成我要去茅山请个穿黄大褂的出来,跳个舞把那个少将的魂招回来吧。
不久,医生来了,一看是他,医生都纳闷了,说道:“怎么是这个扫把星啊。”说完还叹了声气。
二叔不禁问道:“怎么了,这个人哪里奇怪吗?”
医生一边拿出检查使用的器材,一边说道:“其实,这个傻子在这里好些年了,当地人看他可怜,都会施舍他一口吃的,后来,这里有一个大户,收留他一段时间,没想到不久后那个大户家的男主人就死了,然后全家都散了,这里的人都说他是扫把星,没人敢收留他,只能吃剩饭才活下来。”
二叔看着洛铭心,眼睛里面泪水在泛花,说道:“是哪位大户人家,我还能找到他们吗?”
医生手里顿了顿,说道:“就是那位少将家里,十几年前全家搬走了。”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想必,这个洛铭心,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很快,医生检查完了,医生边收拾边说道:“这个人啊,脑组织有损伤,左边耳朵下面还有一道疤痕,想必受过很重的伤。”
二叔忍不住说道:“那医生,怎么治呢,花多少钱都愿意。”
医生表情也很逗,身子后退一步,敞开大怀,说道:“你看看我,像是救世主吗?我这条件只能治简单的病,他这种病,我们治不了啊。”
二叔摇摇头,推开医生,走到洛铭心面面前,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我走上前去,说道:“医生,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偶遇到了多年好友,所以,您看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好的建议。”
医生点了点我,表情非常的怪异,说道:“你提醒我了,我得记下来,自己处理不了的病情得给患者或者患者家属更好的建议。”
说完还在本子上记,一脸看似不正经又非常正经的样子。
我去,这妈卖批……面前这个是医生不假,但是他有没有病那就不知道了,还要我教他吗?
“额……”
看到我一脸的惊讶,那位医生说道:“哦,不好意思,我是刚从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医术可以,但是我这说话方式可能有点奇怪,你们别在意啊。”
“额……”
说实话,我真的想掐死他,算了吧,我还能忍。
那位医生脸色突然装的很严肃,说道:“这样的,我个人建议,你们去呼和浩特省医院,找一位孙教授,他应该有办法。”
二叔拿出一沓钱,递给那位医生,说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我真的去的话,我会联系你送我们一起去的。”
说完就把他打发出去了,一边走还听见他嘟囔着说道:“怪不得他们都说做医生好,这就收到红包了……”
我整个人都无语了,回头看看二叔,我还是安静的查我的资料吧,看看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