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晟跟徐兆龙说自己要去一趟西域,甚至可能会去半年之久!军务之事让自己全权处理,而地方政务则是由南宫献负责。老将军倒是没有太多的问起李玄晟非去不可得理由,毕竟他曾是御林军统领,朔方的万余人马他还是能够驾驭的了。只不过眼下形势有些过于微妙,依照他的推测,一旦入秋汉唐定会对慕容大夏用兵,到那时身为河西九州后方的灵武会不会派遣人马参与去其中,怕是有些难说啦。
因此在这个方面,徐兆龙说出了自己看法,“以前灵武军力薄弱,必须依托贺兰与灵州。而今灵武已有一战之力,我担心陛下会让你带兵去前线!一是给秦风一个提醒,二是给你以后往上走的机会!”
李玄晟平静地说道,“倘若真的带兵前去,我自然不能抗旨不遵!只是我觉得,陛下未必会在前期派我去!要知道谁也不敢保证会没有意外发生,真如所想那般,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啊!当初吐蕃兴师动众讨伐慕容大夏,被慕容元中打的丢盔弃甲,甚至退了边境防线六百里地!可以预想,此战若是发生,与当年那一战相比有过而无不及!”
徐兆龙所说并非危言耸听,昔年慕容大夏与汉唐那一战,虽说汉唐略胜一筹,可最终只能算是惨胜。当然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决战之时,汉唐右路大军行进延误,未能及时与其他两路大军汇合。慕容大夏动用举国之力殊死一搏,硬是抗下了汉唐两路大军的攻势。汉唐右路大军来到时,双方已然休战言和!因为下属失误,本可将慕容大夏纳入版图的汉唐功亏一篑,而主导这次战事的主帅最后只得解甲归田。
李玄晟忽然问道,“老师,当年那一战可以说集合了整个河西最强的战力,都未曾将慕容大夏击溃!而今,河西各方各怀心思,如何与之匹敌?”
徐兆龙摸了摸胡子,悄声道,“方才我说过了!陛下是给秦风的一个提醒,也是给你一个机会!毕竟秦风所求,陛下已兑现!秦风如果不拿出等同的回报,陛下会如何对付他!想来也不难猜测到啦!老虎入狼群,终究孤掌难鸣啊!”
(ex){}&/ “大海!”
徐兆龙的护卫赵明海来到跟前,行礼道,“先生!”
“给那位传个信,里面这样写!”
安京皇宫内,一名内监快步来到紫宸殿,“大监,二先生送来的!”
孙柯取过信条,交给正在批阅奏章的汉唐皇帝李旻,“陛下!二先生送来的!”
李旻立即放下手中狼毫笔,打开信条,面色严肃地说道,“朕还是第一次见二先生用如此语气写信!想来是朕的做法让他有些恼怒了吧?”
将信条丢给孙柯,孙柯慌张地接住,看都不敢看这信条一眼。
“孙柯啊!”
“奴才在!”
“裹儿真的去了襄樊?”
“回陛下,公主殿下的确是去了襄樊,而且平日皆已男装示人!”
“那她有没有跟楚王走的近些?”
“回陛下,仅仅是初到襄樊时,楚王设宴款待,往后再无交集!”
李旻轻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孩子是让朕给宠坏啦,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陛下,难道真的不跟公主殿下说清楚嘛?依公主殿下那性子怕是会误会陛下一辈子!”
“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便去哪!罢啦!罢啦!由她去吧!朕不会因为她而误了大事!听说,萧家那个少主有动作了?”
“回陛下!承宗质子经常与那个唤作萧云雀的梨园门生在一起,二人琴瑟合鸣颇有昔年那二位之意境!”。
李旻左手托腮,右手握住龙椅,说道,“不愧是萧家之后,朕处心积虑地的谋划,如此轻描淡写被他解决了!孙柯!你说他不入朝堂却始终隐关注着朝堂的一举一动,这是向朕示威呢?还是想做他的先祖那般的布衣宰相呢?”
孙柯躬身行礼道,“请恕奴才愚钝,奴才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