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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天:无限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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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于“神秘怪案调查科”的成员来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现实中,却分秒都没有转动。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轮回之路”里发生了什么,甚至是恺。在看到他们进入“轮回之路”之后,恺也紧随其后,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然而,当恺走进那条道路之中,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他来说,那条特殊的道路,似乎就和完全不存在一样。

    恺试了很多次,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亲眼看见其他人走进了里面,并且消失不见。恺想尽了许多的办法,甚至想要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都无法启动“轮回之路”,也没有办法找到其他人所在的位置,更别说将他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拉回现实之中了。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恺心中已经有许多的疑问,并不在乎多这一个。可是,现在,这座城市危在旦夕,而看似能够拯救这座城市的那群“超能力者”已经完全溃败。希瑞的大军已经彻底失败,恶魔与天外来客的对峙已经波及了整座城市,或许自己确实可以瞬间逆转战局,可恺也会因此失去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要不要等待“神秘怪案调查科”的成员们回归,如今已经成为了恺不得不当机立断的难题。“新卡比多”毫无疑问是一切问题的关键,但是恺至今为止仍然没有找到解题的思路。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这一切中起到的因素,但是并不能将所有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

    如果放任双方继续摧毁这座城市,那么现在找到的那一点儿线索将全部消失,一切又必须重头开始;可是现在出手,将会丢失一个绝佳的机会,去了解这一切背后的秘密,而下一次有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会等到何时。

    恺也想过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那个神秘的地方经历着什么。可是不管他如何想尽办法,都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此前,恺在探索自己的特殊能力时,几乎不论怎样的能力他都可以心想事成。可是,对于这个“轮回之路”,他却完全无能为力。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仿佛置身于某个游戏中,而他是这个游戏中拥有极高权限的访客,能做到很多事情,却不能撼动游戏中的一些特殊设定。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恺一直隐藏在“新卡比多”中,他打扮成路人,观察着“神秘怪案调查科”以及希瑞的动向,也和一些人达成了交易,愿意互通信息。有一些人,他开始变得不那么信任起来,而另一些人,他则不得不信任他们。这就是他现在身处的尴尬境地。

    在不断地调查中,他回忆起了许多。每一次“死亡”,都会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重置一次。但是随着他的“特殊能力”的觉醒,重置变得不彻底起来。他能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与天的对决之后,经历的一切。他感觉到自己被夹在某两个世界的中间,并且经历着某种折磨。有一个人,就目前来看,那个人极可能是阿东,将他囚禁在了这个世界里,而这个世界很可能并不是真实的。

    本来,恺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维系着这个世界微妙的平衡,虽然有一些人会意外地发现这个世界与现实相比的种种异常,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但是都找不到任何的佐证。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发现而陷入疯狂,最后被人当成异类,被冷漠,最终丧失自我。

    可是,乾千方百计让恺来到“新卡比多”,却不知为何打破了这个平衡。恺开始在某些人的引导下,逐渐觉醒自己所能获得的力量,并开始加以利用。之后,怪事接踵而至,人们开始恐慌,而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注意到,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

    而恺最大的疑惑,便是来自乾和他的“神秘怪案调查科”。如果恺真的被困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之中,那么恺遇到的所有人,都应该只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中有许多的人,深知自己生活在一个不那么真实的世界中。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利用大灾难模糊了这个世界与真实世界的区别,让这里的人们无法产生判断,限制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从而保证这里不会失控。创造者的所有行为似乎都在传达一个信息:他不想让任何人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然而,这个创造者却经常会挑选一些人,让他们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异常。这些人开始根据自己的性格或者行事风格,对这些异常开始了调查或者利用。希瑞利用这个机会不断扩张着自己的势力,并且创造出了一只神奇的“超能力军团”。乾则创立了“神秘怪案调查科”,看似只是为了处理发生在各处的“神秘怪案”,实际上却一直在探寻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

    当恺不断将自己的意识去侵染整个星球,去体会每个人心中的世界,他利用他的能力很快就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作机理,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将线索拼凑起来。这中间缺少一个关键点,缺少一根十分重要的线。

    而这一次,“神秘怪案调查科”进入“轮回之路”,或许就能够帮恺连上这根线。为此,恺不断尝试着加强自己的能力,但是他的思维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他突然意识到,他并不能将自己置身于更高的位置。他感觉到自己被某个框架束缚着,只要能跳出这个框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恺的身后用手拍了一下恺的肩膀。不知何时,坎出现在了恺的身后。恺看着坎,并不惊讶,其实对于恺来说,当自己冒险将水污染剥离出瑞文河时,他的能力就毫无疑问暴露给了坎。可是,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的?他现在正在充分感知着周围的环境,刚才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东西。

    “‘轮回之路’似乎是某种高阶的存在,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意义,可是我们并无法探寻其中,因为它是一个远超我们认知的东西。”坎对恺说道,“在它的帮助下,您甚至在我们这里都无处躲藏。”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既不能进入它,也不能感知它。甚至从‘轮回之路’走出的你,我也毫无察觉。”恺回答道。

    “‘轮回之路’中,我看到了过去,看到了现在,也看到了可能的未来。时间成为了一把钥匙,可以帮我打开锁着未知的柜子。所有的影像,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尽收眼底。”坤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也出现在恺的面前,“似乎它对每个人展现的形态并不完全一样,对于不同的人,在其中经历的事物,也会截然不同。”

    “你……”恺惊讶地看着坤。

    “你甚至会在这其中面对自己的心魔,看到自己的恐惧。那里变成了一个考场,每一个场景都变成了一个考验。”兑紧接着坤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大梦初醒。

    “它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告诉你,一切都是徒劳,放弃吧。”离接下来了兑的话茬,“然后又在你不愿放弃的时候告诉你,你将面临的是更多的失败。它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

    “它会为你展现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你生活在幸福之中无法自拔。可是,当你意识到这一切是不真实的时候,它会向你展现残酷的世界,让你更加沉浸于之前的美好岁月之中。”艮也出现了。

    “所以,这里就是终点吗?”震看着一脸呆滞的恺,淡淡地说道,“这个漫长的故事,多少有些疲倦了。”。

    “不,这里更像是起点。”巽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也是突然出现,不过似乎刚从一个迷宫中走出来一样,左顾右盼,“解开一切的关键并不复杂,只是需要跳出固有的思维。”

    “你们……可是,乾呢?”恺看了一圈,七个人,还差一个乾。“神秘怪案调查科”的成员,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在“轮回之路”到底经历了什么?恺突然下定了决心,他无法再等了,他使用了读心术,飞快阅读了七个人在“轮回之路”中的记忆。

    而就在这时,乾终于姗姗来迟。

    “这个世界,竟然存在这样一个保存机制,‘新卡比多’所藏着的秘密还真是令人害怕。”乾看着恺,无奈地说道,“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是带着你要的信息出来的。尽管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信息,但我们总有人可以满足你。”

    “你早就知道‘轮回之路’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之前也并不确定。在之前调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已经体验过一次了,自然还是清楚一些的。你可以感受到我们在这中间经历的漫长的折磨,真希望它们能对你有帮助。当然,也并不一定全是折磨,每一个人进入‘轮回之路’的状态不同,看到的事务也会截然不同。”乾调侃道,“在你获得你想要的信息后,最后让我们忘掉这次行动,这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是几个人来不能帮你保密的超级机密。”

    “交换条件就是让我把天上的家伙全部处理掉?”恺问道。

    “除非你愿意做的更多……但是至少现在,你没有必要留一手了吧?对那些家伙展开自己的攻势吧,而我们,只要作为旁观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