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奇说道:“回您老人家的话,自打听说李大学士韩大人以及您带领的大军不日要抵达苏州府,我家主人便连夜和柳大人通气商议,由柳大人带着诸位大人以及富户乡绅、功名在身的老爷们出城迎接。小人的主子则留在苏州城,负责安排宴席,恭候公公你们,为您接风洗尘。”
卢永说道:“你瞧瞧,你瞧瞧,王敬与我,与陈公公都是宫里面的老人儿,老相识了,不用这般铺张浪费,劳师动众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酒席别弄得太过奢侈,省得惹人非议。简简单单随便能几个家常菜,咱们老哥几个聚到一起,主要是唠唠家常,酒菜不缺就行。”
郑奇说道:“公公放心,小的都记下了。”
卢永问道:“受累问小哥,你家主子在何处设宴?定于什么时辰?”
郑奇回道:“主子说,到酒家的话,没有家里舒服自在,主子将酒宴定在了新宅最高处的摘星楼。您入城安顿好了,他再遣人邀你。”
卢永点了点头:“行,麻烦小哥回去给你们主子带句话,就说我卢永多谢他用心盛情款待,我们一行人一准儿赴约。从后宫里面领命,走得匆忙了些,也没带什么稀罕玩意儿,怀中就俩黄白之物,小兄弟别嫌少,拿去和几位好兄弟吃茶。”
说罢,卢永从装银钱的锦囊中取出几颗金豆子,伸手递给郑奇。
郑奇见到后,两眼放着贪婪的光,连忙将手在裤子上搓了搓汗,将几颗金豆捧着:“哎哟喂,谢谢公公厚赏,谢谢公公厚赏。”
卢永说道:“回去吧,赶紧把话带给你家主子。”
郑奇点头哈腰道:“小人这就先行退下了?”
卢永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摆了摆。
在郑奇逐步后退,毕恭毕敬消失在卢永视线里的时候,卢永伸手重重拍了下大腿,说道:“好嘛,这才叫冤家路窄,刚惹过这王敬没多久,他便找上们来,又是大摆宴席,又是盛情邀约的。”
纪雨瞳说道:“怕只怕宴无好宴,义父您不是形容王敬好像一根绵里针吗?他这番举动也太假了点儿吧。韩大人与他之间的间接冲突虽然过去并没有多久,算一算时间,他的那群走狗到他跟前哭诉告刁状再遣人过来,绰绰有余啊。他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还眼巴巴的上赶着把管事儿的派过来,不知道他为人的,还指不定以为他有多么宽大的胸襟和气度呢。义父,他的这个宴,能去吗?”
(ex){}&/ 王福双膝跪在王敬的跟前,十根粗短肥胖的手指头捧着王敬架在右腿上的左脚,肥猪被宰杀时的嚎叫一般,让人听上去感觉是死了爹娘的悲痛。
王敬行事乖张,心如蛇蝎,手段毒辣,却偏偏天生一副好皮囊。一眼乍看过去,分明是十足十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鹤势螂形,猿背蜂腰,在太师椅上悠闲坐着的时候,上身依然保持着笔挺。不难想象,如果从椅子中站起来的话,一定是一个拥有完美身材比例的人。他的脸庞面容,棱角分明,轮廓清晰,脸上的每一寸都可以迷倒青春懵懂的少女。只不过,一双眼睛里往外透露的乖张和阴毒将这一切毁灭殆尽。
紧挨着王敬的,是一名面露妩媚身材妖娆丰腴的姑娘。姑娘通体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亵`衣,亵`衣外面象征性披着一条透明度极高的粉色纱衣,一对玉`峰隐隐外露,让人一眼瞧过去便欲`火`焚`身。她鲜红欲滴,好像任人采撷的樱桃小口在王敬的脸上手上来来回回反复游走着,一会儿用牙齿轻咬王敬的耳垂,一会儿伸出香舌在王敬的脸上舔舐,并从喉咙里发出若有似无的销`魂`呻`吟`声。这眼耳同福的存在让王敬感到非常的享受,他也用寻常男子无法自拔,对诱惑无法抗拒的粗重喘息声强烈的做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