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亲骗我在先,这回你又把我困在噬魂泽里如此之久差点殒命,这种承诺我如何信得?”老供奉显然不相信。
“要不是我父亲帮忙你又怎么可能在先天上多走一步。我这次也实在是无奈,你并非我地兴的人,不藏得深一些如何瞒得过天心的先天武者。倒是前辈居然有办法把弟子安排在这里,看来心里一定是也有些别样的盘算!”说话间他又一次拿出铃铛无声无息地摇晃起来,老供奉瞬间抽搐在地,尽管强行忍着可面色却难看致极。
“骗了又如何!你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桑振业根本不可能逃得走,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老供奉腾地站起来做木雕一样原地僵立,地兴东家手腕一变:“父亲有没有告诉您牵魂铃还有另外几个咒语,否则我哪敢让您老人家参合进来,我怎么可能做与虎谋皮的事情!只要您老老实实听我号令,未来甚至可以是天地盟的太上长老世代受人敬仰,要不然我可以马上让您铃碎人死魂飞魄散!”
老供奉无奈地用手指指,一把长刀狠狠斩向水潭。桑振业从水中冒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们父子一个德行都是卑鄙小人。当年为了定魂丹引我父母入局,成事后居然又编故事说父亲出了意外害他们天各一方,再后来为了族血又再次搓和他们以弄坏父亲的名声。若不是外公用强估计我们母子同样死在那次族祭之中,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为什么依然不肯放过我们?叫个外人来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和我单对单比一比。”
“灯下黑!居然敢跑回来藏在这里我还真是没想到。早知如此,就是得罪殷大师也该斩草除根。既然说我是卑鄙小人,也自然不可以与你单挑,能死在当今第一武者的手上其实你也不枉此生。”地兴东家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铃铛:“前辈!我助您一臂之力以免夜长梦多!”
真气凝形的两把长刀从身后斩向桑振业,一张蓝色大网也向化罩了过来。桑振业伸手向蓝网一抓并喷了口精血,直接将真气吞噬掉,同时用白骨鞭格开两把长刀,只觉得心口一凉才发现身上多个了寸许的圆洞。可是却哈哈大笑:“好快的剑!两道真气瞬发还能驱使飞剑,死于前辈之手果然不怨。”他的身体晃了几晃栽倒在地,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这就对了!待我取宝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了您,其他的事也可以不追究。至于这位十三公子,只要他某意在体内种下一件东西,不但性命无虞将来还可以一同重建天地盟。”地兴东家带着胜利者的喜悦缓步来到水潭前,用脚狠狠地踩在桑振业的胸口上大声吩咐:“小田!你把这里所有的尸体都给我搬到那个地方。给每个人的脸上都画出这个形状,画对了会七窍流血,只要画错一个小命不保,还有头朝里脚朝外一层层叠起来……”
(ex){}&/ 老供奉的话让田道清听得心潮澎湃,但是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插话,只好强压着内心的好奇默默跟在两人后面。地兴东家显然也很感兴趣,继而接着问:“受教!冒昧问一下前辈可否拿飞剑让晚辈开开眼?”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老供奉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一件长约半尺仅手指粗细的匕首递了过去,这形态看起来与田道清的落日匕倒有几分相似。地兴东家接过匕首划破手指,看了看尸山将血滴在祭台边上默念了几句咒语,尸体上的鲜血开始慢汇聚形成一条血河,然后沿着岩壁不断分流向上注入画中的那些石柱,整个画面再一次灵动起来。
地兴东家斜瞟了一眼田道清,田道清马上会意身形一个模糊就横移出一丈多,还没站稳就再次施展灵闪术,接连数次令他不堪重负,后背的剑伤隐隐做痛。可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拼了命地往噬魂泽的方向飞奔,就是想赌地兴东家不敢追。可是还有一半的距离时迎面撞上一堵大墙,原来是巨蟒不知何时在这里拦住了去路,他再想跑已然来不及了只觉得全身一僵再也动弹不了。。
“难怪外界传言他是后天第一人,单这身法就无愧于此称号,我即便没有受伤也拿他不易,难怪入得了前辈的慧眼。”地兴东家略一思索:“我改变主意了打算留他一命,看一眼就能把血祭符画得这么好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将来说不定留着有用。”他拎着田道清回来丢到一边两眼上下打量着老供奉。
“难道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不至于要卸磨杀驴吧!牵魂铃上有你的神魂印迹,除掉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够了,难道非要把事情做绝?逼急了,与你斗个鱼死网破,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老供奉看出了对方忌惮自己的实力,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