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彦哲看她敲敲打打,甚为熟练,掏出了小半盘雪白鲜嫩的蟹肉,擦净手,递给他。

    一旁侍立的仆从眼睛都瞪大了。

    欧彦哲笑眯眯接过去,吃了个干净。

    餐桌上不言语这是规矩,等餐后消食时,欧彦哲自觉拥着自家夫人去了中庭。仆从们看见了,只觉得两人恩爱非常。

    蓝清川扶着腰慢吞吞走着,听他问起这回事,不觉想起来少年时在蓝氏大庄园的日子。

    “每逢团圆节,我阿公和我都会去钟塔赏月。说是团圆,其实也只是我们两个人。阿公年纪大了,后来每一年的螃蟹都是我替他剥好的,他喜欢吃些小酒,来只螃蟹蘸醋吃。”

    骤然想起,只觉往事历历在目。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听他说,“以后每一个团圆节,我都替你剥螃蟹吃,塔塔。”

    蓝清川一怔,未曾料到他竟会说这个,心里微软,嘴上却取笑一声,“等你先学会怎么剥吧。”

    欧彦哲这句话却到底也没能成真。

    这月中旬时,克拉伦斯负伤归来,欧彦哲立即封锁了消息,惊动的人不多,蓝清川在数日后才得知。

    (ex){}&/  很显然,欧彦哲查出了这一点,但他什么也没告诉她。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说他为着她考虑,她是不会轻易就相信了。

    结合舅舅的提醒和来日里城堡内一些细节,这些都让她怀疑,他有事情瞒着她。

    有了这个孩子,她所有的重心都在上面了,无暇去顾忌巴黎越渐深沉的水,无暇去料理繁杂冗重的事物,她放下了一切,她全部的心力,都给了这个孩子,也给了欧彦哲可乘之机。

    可没想到,他瞒着这么深,瞒得这么狠。

    现下一琢磨,欧彦哲确实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局面之艰钻复杂,她一角难窥。他至今犹在干扰她,阻隔她获取资料的渠道。很显然的是,他十分不想让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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