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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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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时候爷爷给我讲罢故事,至今约有十多个年头了,现今我在长春城偏西的一条巷子里经营着一家烟酒店。店面不大不,足够维持当前我较低水平的生活,应付生活之余,还为自己攒了十万存款。我虽说是这家店的老板,可保洁,看门,收银这些事也得我亲力亲为。店面并非我个人的,而是我一个关系很是密切的发的,这是他故去的老爹留给他的房子,原来是幢标志的二楼,在我俩的共同改造下,现在的一楼经营着这家店,二楼则是我俩的起居室。他平日里天天在外潇洒,直到嗨不动了才会回来睡觉,待他清醒时才会动用他的人脉帮我做几单大的——当然,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五年前我最敬爱的亲人爷爷仙逝,老人走时很安详,认为自己这一生也算完满——首先是“事业有成”;其次,两个儿子也很合他意,大儿子(也就是我老爹)继承了他的衣钵,二儿子则在中央混了个一官半职,虽不是权势滔天,但日子也过得很是滋润,老伴儿也陪他走过了一生,早他几天走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未能认祖归宗,葬在故乡。他的一身本事我爹尽数掌握,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可身为爷爷嫡长孙的我却顶多领悟了些皮毛,身手算是练得最多的了,也不过仅有爷爷三分之二的功力。毕竟,爹不希望我也做这一行。

    好在现在的我顺了老爹的心意,读完大学后就安安心心的当上了自己的掌柜,自办起这个店面算起,至今也就两年多点的时间,能有如今的收入,可见我的营销手段还是不错的。

    言归正传。

    在我印象中,长春的夏天一直是干燥不热的,夜里尤其舒服。可近来我常常烦躁却不知为何,夜里睡下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精神状态也不佳,经常坐在柜台后打盹甚至熟睡。今天也是这样,我正坐在柜台后享受着清净的生活。但没来由的燥热打破了我的一颗禅心。我挪了挪屁股,打开风扇,看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颇觉无意。我掏出昨天爹送我的新诺基亚,爹给我的手机耐摔,而且内部总是装着gs,防止我傻歪歪的走丢没地儿找——以前有过前科。我揭开前盖,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约好晚上出去嗨皮。我们这群昼伏夜出的好青年总有些有意思的去处。

    我合上手机,将它扔到前面的柜台上,顺便拔了根烟给自己点上,鼻梁上卡了副老式墨镜,便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就这么晃悠了半个上午,闭着眼睛的我终于听到店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可已然接近半睡眠的我实在懒得抬眼皮看看这位顾客。就等着他为自己挑东西。等了半天,也没听那位顾客说要什么,我也有些不耐烦,一抬头,一睁眼,把我下巴都惊掉了——妈的,我手机没了——敢情刚才那人是偷啊!

    我一个激灵,忙跑去柜台另一边用座机给我一朋友打电话,他在联通公司工作,我忙请他帮我把电话卡注销了,三下五除二解决这事后,心情大好的我又优哉游哉的继续回去躺着了。

    这一躺却又使我大吃一惊,我惊讶的发现手机竟然又四平八稳的在柜台上静静的放着,可我刚才打电话时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声音啊!我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偷一放如此悄无声息,他要是真想对我做点什么我也绝对无法反抗。可怪就怪在了这里。一来,我的东西一件没少;二来,我也没遭到生命危险,那这个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敢多想,拿起手机走到座机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店铺,发现没什么危险后又给刚刚那个朋友打电话,让他别注销我的卡,我的手机回来了,结果当然不出我所料,那家伙在电话里就叫骂了起来,我一边默默忍耐,一边脑补他在办公室里气急败坏的样子,希望能让我的注意力从刚才那件离奇的事件中转移出来。可惜,他骂了我足足十分钟,都没使我从臆想中走出来。

    我挂掉电话,翻开手机,想看看有什么变化,刚一打开,手机里出现的东西却又让我大吃一惊——那是一条用行内话编辑的未发出的暗语短信,内容如下:二百万,十点六十一,侯家渡口,张浩。

    区区十四个字,打破了我二十四年来平静的生活,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有多庞大的势力,行内敢于吉林陈家直面找茬的定然不是什么草包怂蛋,而能够使刚才这一切滴水不漏的势力,绝对不简单。

    在摆渡这一行内,类似于“二百万”之类钱的字眼,并不是真的带钱,而是让我一个人去;“侯家渡口”则是见面的地点,这也是我分辨出这是行内人的一个重要原因;至于时间,将“十点六十一”反过来便是。我虽不在行内,可在爷爷与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知道一些。

    张浩即是我那个极其懒散的发,他性格古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从与我一起长大的他按理说打架的身上与我不相上下,都是那种一个人勉强对付三个的类型,这一次既然中招,就说明绑他的势力绝对了不得。今天的手机时间则是一个的下马威。但既然约在侯家渡口,我便可暂时松一口气了。

    我们陈家与侯家算的上三代世交,爷爷那一辈便不必多说了,在老爹这一辈,俩家人的来往不管哪方面都很频繁,很和谐。到了我这一辈,我与他们家第三辈的侯轩也是从玩到大的发,张浩与他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现在既然张浩有事,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是个极好的帮手。

    我想到这里,也逐渐放宽了心,毕竟这种事情光着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与其干着急,还不如仔细分析一下。对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们底气很足,根本不惧我们吉林陈家与侯家联手。这种假设一出现,就被我当机立断的排除了——在我认知的范围内,的确没有哪一个势力有这样的能力与胆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他们没什么实力,只不过是诈我罢了。可明目张胆地将碰头地点设置在侯家渡口的势力,也不容我觑。这样一来,我的思路就陷入了死胡同。

    我放弃了脑力的挣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钟表:十一点半左右。我暂时放下焦虑不安的情绪上楼给自己下了碗面,囫囵地吞咽下去后,便坐在厨房中着手寻找帮手。

    我直接给侯轩打电话,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没有接,连着打了许多个都是“无法接通”,到了最后,干脆成了“不在服务区”了。我刚提上去的心又缓缓沉了下来,心里不禁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张浩被绑的这件事,与侯家有什么联系不成?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瞎想,可哪有这么多的巧合,难道张浩出事的同时,侯轩人间蒸发了?

    我的心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正当我临近奔溃时,我的手机铃声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翻开前盖,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希望听到一些好的消息。

    “是陈庄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慌乱的男中音,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是侯轩。还好,他还会回我电话。

    “恩。”我答应了一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就打算向他告知张浩的事情。

    可侯轩早我一步先开口了:“你是不是要问我张浩的事情?”他说道,“我也收到了同样的短信,很奇怪,这一波势力的水很深,我已经托我父亲的伙计去查了。”

    我内心无比惊讶,遇到这种事的居然不止我一个,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手机怎么回事,我怎么打不通了?”

    侯轩说道:“我的手机不慎落水了,现在用的一个备用的号码。”只听他又说道:“我们家内部似乎出了很多问题,已经超出父亲的承受范围了,不如你给陈叔打电话求助?”

    我无奈的说道:“我不在这圈子里,况且我都成年了,怎么能老烦扰我爹。”我顿了顿,又说:“咱们下午一起过去,怎么样?”

    侯轩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他迅速说道:“一定,我这里出现很大的状况,你先准备准备,我到时候带人过去。”

    我没听出那“哒哒哒”的声音是什么,待得听到他的承诺时,我便挂掉了电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十二点半左右了,我知道现在再做什么准备也是无用功,不如养精蓄锐,为下午的营救做准备。我盯着手机“电话簿”中老爹的电话,脑海中剧烈挣扎要不要求助,可人,终究得靠自己,我也不愿给老爹带去太多麻烦,便缓缓合上了手机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像之前想的那样,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匆匆设好闹铃,我需要睡一觉。